说笑一阵,转上正题,周天星喝着茶问道:“胜哥,今天是哪阵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的,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伟胜虎眼一瞪,板起脸道:“这是什么话,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嘛,我就不兴来看看咱干儿子。”
“少来!”
周天星白他一眼。一针见血地道:“换了平时这话我还信,可这节骨眼上你还有闲心大老远跑过来跟我拉家常?快说,不然过期作废。对了,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你干儿子了。想当干爹也行,红包拿来先。”
陈伟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行!行!这干儿子我认定了,那小子我一看就喜欢,主要是因为长得不象你。”
随后正容道:“跟你说实话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就调进十五军了。现在是空降一师的师长,一旦对台作战,我地师肯定是拳头部队。”
周天星顿时会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调侃道:“看来老兄你也高升了嘛,陈师长,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地,尽管下命令吧。”
陈伟胜莞尔一笑,笑容中透出一股子古怪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双瞳,意味深长地道:“你说。咱们俩地交情怎么样?”
周天星晒道:“废话。少跟我来这些虚地,直入主题。”
“那我真的说了?”
陈伟胜笑得更加暧昧。却怎样也掩饰不住语气中地期待和紧张。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还是我替你说吧。大概是你家老爷子地口风,让你来找我的吧,你也别兜***了,我的确有异能,帮得上你的忙,但你千万要记住,好好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亲爹亲娘也不能说。当然了,你家老爷子例外,谁让他老人家三天两头栽培我呢。”
陈伟胜又惊又喜,搓着手满口应承:“好好好,兄弟,你可真够意思,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陈伟胜对天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周天星心中暗叹,他如今在修为上已经登峰造极,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干下了一连串惊天动地地大事后,他已经不可能再象从前那样把真实身份包裹得密不透风了,随着知道他身具“异能”的人越来越多,距离身份彻底爆光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不过他倒并不担心会造成什么恶劣后果,反而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今后办事时不必象从前那样费尽心机躲躲闪闪,至于因此可能带来地一些麻烦,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随遇而安了。
“胜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我的异能主要是用来预测将来的,不过时间不能隔得太长。这样吧,毕竟现在还没开打,等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全力助你,你看怎么样?”周天星推心置腹地许诺道。
陈伟胜大喜,连连点头:“理解理解,兄弟,我也知道这事有点强人所难,本来还不太好意思提,没想到你倒主动送上门来,嘿嘿!这兄弟真没说地。”
渐渐地,他脸上的兴奋之色逐渐褪去,瞪着眼珠子出了一会神,忽然轻叹道:“说真的,天星,你有这本事,本来是件好事,可我总觉得,未必真是件好事。”
周天星略感意外地瞥他一眼,只见这五大三粗的豪爽汉子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重的阴霾,不禁生出些感动,微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将来做不成官,脱下这身军装而已,老百姓就不过日子啦?”
陈伟胜凝目审视他良久,默默点头:“你能想得开就好,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不管怎么样,刀是刀,枪是枪,兄弟是兄弟。”
周天星洒然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无所谓地道:“自古以来能成大事的,总要君臣相知、上下一心才行,汉高祖要是不肯把帅印交给韩信,刘备要是信不过诸葛亮,那是他们自己地损失,不关旁人地事。我也不敢自比那些先贤,只晓得一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除此之外,想得太多也没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伟胜目光连闪,展颜一笑,用力点头道:“这话我爱听,单凭你这份胸襟,就是出将入相的料,做哥哥地服气。”
两人一时无话,只余满室茶香。
周天星点燃一根雪茄,深吸几大口。忽道:“胜哥,我有一言相告,出我口,入你耳。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听过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可以吗?”
陈伟胜精神一振,马上坐直了腰杆。直视他道:“行,你说。”
周天星沉吟片刻。把雪茄搁在烟缸上,斟酌着词句道:“据我所知,郑光荣已经出任东南战区司令员了,连三大舰队如今都要受他节制。你说,这么关键的一仗,他为什么不把他儿子调上前线?郑子明现在地职务好象是A38旅旅长兼政委吧。”
陈伟胜耸然动容,变色道:“天星啊,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到外面去说。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同往日啊,万一传到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对你的影响可不好。”
周天星目光淡定地凝视着他。自失地一笑,轻叹道:“看来我真是枉做小人了。真没想到,连你们陈家子弟都对他畏之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