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我那时候用地还不是正牌货,只是个仿九州鼎,这东西最大的用途就是提纯精神力,但是用这东西来斩二尸,过程也是相当凶险的,一个不好就是道心崩溃地下场,所以使用时一定要慎之又慎。”
刘绍霆目光连闪,低头深思了一阵,出一丝恍然之色,笑道:“我明白了,若能用九州鼎来提纯精神力的话,就相当于变相斩去了二尸,只是。除非我能把全部道心都贯注进九州鼎,还要能及时收回,否则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周天星用力点头,语气诚恳地道:“你理解得不错,问题就在这里。说实话,我当初用这法子也是兵行险着。费尽心机才侥幸骗过了心魔,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刘绍霆怔了半晌,再次出苦笑,手抚前额叹道:“怪不得这法子不能复制,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不告诉我这个办法,我就永远不知道九州鼎有这个妙用,可你一旦告诉了我,我的心魔就也知道了。再想用这法子骗它就难如登天了。”
周天星也苦笑道:“所以嘛,我告诉你未必是帮你,如果我不告诉你。说不定将来你还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悟出这法子,一旦告诉了你,同时也意味着这法子你永远用不上了,可我要是真不告诉你,你又难免会在心里头嘀咕,周天星这小子真不够意思,自己都成神了,也不肯拉兄弟一把。你说,我是不是里外都不是人?”
刘绍霆哈哈大笑。洒然道:“天星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小弟虽然鲁钝,但也没糊涂到不识好歹的地步,多谢你指点了一条明路。所谓殊途同归,既然九州鼎有这等妙用,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想到办法的。”
着,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周天星施礼。肃容道:“兄长在上,愚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俯允。”
周天星见他这样郑重,不好意思再坐,起身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有话直说。”
刘绍霆庄容道:“非是小弟强人所难,我中土道门争斗千年,从无止歇,以至屡屡为外敌所乘。天席荡。民生涂炭,不知天星兄作何感想?”
周天星被他说得良久无言。眼珠子转动一阵,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我去争那天下权位。”
“非也。”
刘绍霆接口侃侃而谈:“愚弟并非贪恋权位之人,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大乱将起,你我又如何独善其身?遥想当年武候在时,你我二宗便亲如一家,共图大业……”
“绍霆,你不要说了。”
周天星打断他,颇为感慨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三清、禅、灵各大门派这些年来苦心经营,为的就是天下权柄,禅、灵二宗也一直在打我地主意,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地关键,说实话,就算我能坐上那个位子,也做不好,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证道,实在耗不起那个心力。话说回来,我看你才是胸怀天下的人,若是有意,我当助你。”
刘绍霆连连摆手,晒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刘绍霆自然以兄马首是瞻,既然如此,此事我就不再提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门外传来欧阳辉的声音:“报告,军委急电。”
“进来。”
周天星随口应道,神念早已穿透房门,看清了欧阳辉手中捏着的电文内容,但门面功夫还是不得不做,待他进门后,吩咐道:“念。”
“命令,周天星即刻回国述职……”
欧阳辉咬字清晰地朗读道。
机要秘书出门后,周天星自失地一笑,摇头道:“早知是这样,我就用不着傻乎乎地飞过来了,直接守在北京等你不就行了。”
刘绍霆深深望他一眼,苦笑道:“我真是枉做小人了,别说什么天下权柄了,我看你现在连官都懒得做了。也罢,我和你共同进退就是。”
数小时后,周天星地专机徐徐降落在京郊南苑机场,舷梯下早已守候着一辆加长红旗车,只接他一人上车,直奔中南海,随行扈从全都被其他车辆接走,另行安置。
这次返京,周天星的心情格外轻松,甚至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从前他一门心思往上爬,固然有点小小的虚荣心在内,但更多的只是为了功德,如今功德圆满,化身为神,对功德也就不是如何看重了,再加上长期以来殚精竭虑,对官场上地明争暗斗也渐渐看得淡了。如今所追求的。一是证道,二是先过几年逍遥日子再说,另外就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异能来搞科研,增强联合国卫队的实力。至于国内官场,他也不是太在意,反正现在几乎所有中土修道人都是他的自动功德机。哪怕各大门派斗得天翻地覆,到头来总少不了他一份红利,这就是他和普通修道人境界上地差距,并非不计较功德名利,而是没必要太过计较。
懒洋洋地坐在汽车后座上,隔着车窗欣赏***辉煌地城市,忽然心中一动,一缕无形无质的神念悄然射出,竟然毫无半点阻滞。运转自如,半点不受此地强大无匹地念力场影响,不禁又惊又喜。同时也生出一丝明悟,心知必定是因为斩去三尸后心无执念,自身地精神力也变得纯净无比,在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