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如约来到张林甫家,随身还带着一个小药箱。一进门,就搁下药箱,直接了当地道:“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女儿,直说吧。我家有一个祖传的方子。专治皮肤损伤,有没有效果我暂时也不敢说。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至少用过这方子以后,不会比以前更糟。”
张林甫怔怔望着他,那种眼神,分明是看到火星人降临地球,半晌作不得声。
周天星微微一笑,又道:“不用这么惊讶,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周家从前其实也是个医道世家,只是祖上有一代弃医从文,后人也就不学医了,不过从老祖宗那儿,还是传下了一些方子,这也是我一看到那根六品参就不肯放手的原因。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就勉力一试,你看怎么样?”
张林甫这才露出恍然之色,满面堆笑地道:“那敢情好,周少,真想不到啊,您还有这一手,成不成的暂且不说,单就这份心意,我们全家都得谢您。”
于是,周天星就见到了张林甫的女儿张灵秀,一见之下,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别地就不去说了,单说脸上那一道道奇形怪状的斑痕和肿块,就能让人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简单地说,根本没个人样。
不过,周天星还是强忍着恶心,装模作样地在这丑女脸上仔细检查一番,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两罐药膏和一大堆药粉,又向张林甫要了一只瓷碟,煞有介事地调配起来。
事实上,这些各式各样地药物中,只有一种是真正对治疗皮肤有效地,那就是此前得到的华家神药之一,一种可治愈各种皮肤创伤地药膏,之所以搞这么多花样,不过是掩人耳目,否则还不让全天下都知道,华家的药在他周天星手上。
当然,周天星也不可能让张灵秀一次治愈,所以,每一份药里只能调进极少量的“神药”,至少也要把疗程拖上几个月,才能避免惊世骇俗。
首次用药后,周天星也没忘记对张林甫父女严正警告,这件事绝不可外泄,理由是,这种药膏极难配制,一旦传扬开去,难免会引来无数求药者,到时周家就永无宁日了,这次破例出手,无非是看在那根百年老参份上。
张林甫自然清楚周天星的警告是什么份量,只唯唯诺诺地应了,其余的什么都不敢问,于是,周天星又留下一周地药量,就告辞出门了。
同一时刻,明星花园中一幢别墅。
阿洛特主教身着一套唐装,正悠闲自得地坐在花园中听京戏。
自从和周天星结识后,他就把伯纳迪恩打发回法国了,并且从此向教会请了长病假,数月来一直旅居中国,开始学习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从说中国话、吃中国菜、穿中国服,一直到在杨三的帮助下,娶了个貌美如花的中国太太(夜总会小姐)。总之,阿洛特主教现在的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连自己都开始认为自己是个中国人了。
他所做地一切。全都只为一个目的,接近周天星,取得他的信任和认同。进而,获得他梦寐以求地中国道术。当然,这无疑会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过程,但阿洛特主教一向很有耐心,只因除了耐心等待,他别无选择。第一、中国不是法国,他在教会中拥有再高地位,也不可能威胁到中国地“周”家。第二、这件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教会中人,否则,他将会被宗教审判厅裁定为异教徒,甚至被秘密处死。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现代社会的欧洲虽然已经不象中世纪那样实行血腥的宗教统治,但宗教审判厅这个机构在教廷中一直没有被撤销,只是从公开转为地下,成为罗马教廷的一个秘密建制,同时,审判对象也由古代地全体民众转变为中高级神职人员。秘密处决叛教者就是该机构的一个重要职能。
“先生,这是您地茶。”
不知何时,杨三已经站在他身后,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壶新沏的茉莉花茶。阿洛特现在虽然已经开始渐渐习惯喝中国茶,但还是喝不惯那些象龙井、毛峰之类又苦又涩的品种,只能喝香气比较浓厚的花茶。
“亲爱的杨,最近周家的女人们都在干什么?”
阿洛特亲手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细细品味着,同时漫不经心地问道。
杨三眨眨眼。道:“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地,对了,好象周太太地预产期在明年三月份,我想。这应该是周家最近一段时间的头等大事吧,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以取悦周家地女人呢?”
“嗯,这是一个不错地主意,杨,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渐渐地,阿洛特已经把一壶茶喝光了。杨三忽然一拍脑门。惊道:“啊呀!差点忘记了,先生。家里已经没有卫生纸了,牙膏也快用完了,我必须现在就去超市采购。”
“哦,真是一个细心的小伙子,去吧。”
一个多小时后,杨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超市,而是在东海机场候机楼排队登机,他手中只拎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神情显得极为复杂,轻叹道:“唉!这年头,赚点钱可真不容易啊,动不动就要背井离乡,不过还好,只要那个人信守承诺,不再来找我的麻烦,这一票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