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可这种顺水人情也没必要太当真,当初要不是冯长春和秦珂亲自护送他去拘留所,打死他都不信张林甫会那么好心。再说。他心里十分清楚,在那件事中,他真正要感谢地是冯、秦二人。而不是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
叹了口气,淡淡道:“老张啊,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也知道地,我跟司马家没什么交情,这不,我连司马觉的电话都没有,有话也递不过去啊。是不是?”
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呢,老张你既然开了口,我倒是可以侧面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托得上人,替你朋友说合说合,不过我有言在先,不能打保票,所以嘛,这根参你还是先拿回去吧。万一事情办砸了,叫我怎么好意思白收人家的礼。呵呵!既然来了,今天就别走了,一会儿我让会所送几样盒子菜来,咱们喝两盅。”
张林甫一听这口风,就知道白跑了一趟,不过脸上并无失望之色,反而指着那根人参笑道:“周少,您这话可就见外了,就算没眼下这档事。少夫人有喜,我老张还不兴来道贺一下么。呵呵!您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周天星虽然不肯帮这种不知所谓地忙。对这根六品叶参还是相当有好感地,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犯了踌躇,想了想,笑道:“这样恐怕不太好,我就不跟你闹什么虚文了,直说吧,老张。这根参我是想要的。只是,你朋友那件事。我实在不便出面,不如这样吧,你去和你那个朋友打个商量,要是他肯出手,就让他开个价吧,我绝不还价。”
张林甫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道:“看您说地,不是打我老张头的脸嘛。话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跟您说实话吧,这根参真是我孝敬您地,跟那家子压根沾不上边。刚才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您帮得上忙自然最好,帮不上也没什么要紧。”
这样一来,周天星反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俗话说上门不打笑脸人,虽说张林甫送参的目的肯定不象他说的那样单纯,可人家巴巴地送上门,硬是不收也不太好意思,可要是白白收下这份大礼,什么事都不帮人办,又有点说不过去。
张林甫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看周天星的脸色,就明其心意,笑呵呵道:“周少,我早就看出来了,您还真是个直性子的人。嗨!也怪我刚才多了一句嘴,这事真没什么妨碍。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这根参还是几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要是早知道您喜欢这东西,早就送上门了,哪里等得到今天?您要是还觉得过意不去,我就跟您说句大白话吧,象您这种身份的人物,等闲点的想孝敬点什么都还摸不到门呢,您说,这话是不是在理?”
周天星虽然也算是半个官场老鸟了,但毕竟只混了一年,“厚黑学”还没修到火候,简单地说,就是脸皮还有点嫩,踌躇片刻,脑中灵光一闪,问出一个十分突兀地问题:“老张啊,你女儿还好吧?”
张林甫微微一怔,随后神情转黯,苦笑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
周天星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点头道:“好,你先回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去你家看看你女
张林甫被他闹得莫明其妙,目光古怪地瞪着他,讶道:“周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天星神秘一笑,摆手道:“到时候你就知道。”
在大门口送走张林甫后,周天星一转身,就看到张家生向他迎面走来,到他近前时,才压低声音道:“我们上去说话。”
周天星会意,心知他必定有事和自己相商,便一言不发地陪着他上了楼,再次来到书房。
张家生一进房就反手关上门,表情严肃地道:“你知道张林甫是什么人?”
周天星微微一笑,指着桌上的人参盒道:“这就是他刚才送的。”
张家生向参盒瞥了一眼,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沉声道:“这种人的东西你也敢收,天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这些三教九流的货色有什么好纠缠的,你知道那些在道上混的都叫他什么,校何江啊。真是地。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羽毛,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听我地。他的东西你绝不能收,你要是拉不下脸,我帮你退。”
良久,他都没有听到周天星地回答,转眼一瞧,却见他正直勾勾地瞅着自己发愣,这才意识到刚才那番话有点失态,不由老脸微红。略带尴尬地道:“天星,我这是为你好……”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周天星移开视线,深深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道:“我全都明白,你教训得对,张叔,直到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我们是心连着心的。”
张家生地眼眶湿润了。也叹了口气,苦笑道:“孩子,我已经是吃过苦头的人了,世上没有后悔药,我谁都不怨,只怪自己当年一时偏激,走上了一条歪路。可是你不同啊,你还年轻,千万不能一朝不慎,走上我那条老路啊。”
周天星凝目望他良久。忽然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陡然间,张家生全身剧震,渐渐露出一丝恍然之色。缓缓点头,沉声道:“这样也好。”
这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