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日本老头,依然我行我素,一本正经地操着北海道方言侃侃而谈,似乎对这一情形并无察觉。
在周天星直觉中,这日本人是故意而为,不过倒没存有多深的用心,纯粹出于一种变态恶趣味。如同日本有许多电视节目,会专门把一些知名AV女郎请来,在镜头前进行花样繁多地变态游戏,以满足部分男性某种性癖好。了解这一点后,就很容易理解吉野武夫此时地心态了,尽情折磨年轻女性(哪怕只是在精神上)。也是一种莫大享受。
不过,周天星并不打算向翻译小姐伸出援助之手,只因他现在风头已经出得太足了,要是再精通一门日语方言,无疑会被人视作怪胎(事实上在众人眼中,他早就是怪胎了)。事事出头,并不是明智之举。
最终,还是中方代表团长为女翻译解了围,洪岩不耐烦地打断吉野武夫的长篇大论。直截了当地道:“对不起,吉野先生,您的发言时间已经超出预定议程了,如果您还没有表达清楚贵方的立场,就请在会后再向我方递交一份书面材料吧。”
吉野武夫听翻译转达后。微现愠色,理直气壮地道:“很明显,拖延时间的责任并不在我方,而是因为贵方翻译工作不尽责,或者是因为,这位翻译小姐专业素养过于低下。”
洪岩微微一笑,忽然改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标准日本语。淡淡道:“吉野先生,我认为您地工作很不尽责,或者说您地日语水平过于低下,希望下回谈判时,贵方换一位能够准确运用母语地专业人士,毕竟这只是商业谈判,而非外交场合,您认为呢?”
吉野武夫当场被闹了个大红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可怜的日本老头,做梦都没想到。中方地代表团长居然精通日语。一时间理屈词穷。再也作不得声。恼羞之下,率全体团员悻悻离去。
与此同时,就连周天星也不由对洪岩刮目相看。
通过洪承恩的因果树,周天星早就知道,这人其实是洪承恩的一个远房亲戚,不过奇怪的是,初见洪岩时。就没有从他身上感到敌意。当然,也没什么好意可言。只感到一种很平淡的心态,而且这人不是负功德,于是当时就放下心,至少这人不会对自己构成太大威胁。如今看他这番举动,显然也是个颇有城府、很会办事地厉害角色。
整整一下午的会谈,其实只相当于一个开场白,六国代表分别充分表达了合作意愿,相应的,中方也作出简短应答(除日方外)。总的来说,没有涉及到任何实质性问题,还处于相互试探阶段。
所谓谈判,说穿了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会后,中方代表团高层都聚集到了洪岩地套房里,周天星虽然还不算高层,但一下午的表现,令众人都无话可说,又有楚雄南力邀,也破格参与其会。
茶香袅袅中,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逐渐浮出水面。同时也令周天星大开眼界,深切感受到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一台搁在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正在播放一段段刚采集到不久的视频和音频。这台电脑是由费文东的一名“助手”亲自送来的,其真实身份不言而喻,就连费文东本人,也不知道这位“助手”地真实姓名。在场众人中,也只有周天星才知道这人的准确身份,其实是一名国安。
液晶屏上,赫然是各国代表团成员的影音录像,以及一些电话录音。播放过程中,周天星担任的依然还是翻译角色,主译英、法、德三国语言,洪岩翻译日文,至于俄语,干脆就由那位费文东的“助手”亲口传译。
一个多小时后,那名国安又携着电脑匆匆离去。临走时,居然还向周天星递了一个有点令他莫明其妙、十分隐晦的眼神。周天星仔细一想,才明其意,想必他这次突然参与会谈,国安部门早就在暗中调查过他了,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他在东海国安局的特殊身份。这样一来,那名国安的表现就很容易理解了,同行相见,自然要打个招呼的。其实,连楚雄南本人都不知道,他居然把一个编外特工拉进了谈判团。
房间里只剩下四人,楚雄南、洪岩、费文东以及周天星。
楚雄南首先发言:“综合看起来,应该还是日本人的底线最接近于我方要求。当然,侦察和反侦察现在已经成了国际间重大商务活动中地一个重要环节,也不能排除对方将计就计地可能性。日本人当前的心态并不奇怪,这家航空公司是日本国内最具规模的,也是有官方背景的,他们急于参与我国国内航线的经营,除了出于经济目的。还有政治目地。我地意见也倾向于和日本人合作。一旦合作成功,我们同样也能取得日本国内地部分航线经营权,对我国来说,同样具有政治和经济的双重价值。毕竟我们这位近在咫尺地邻邦,不管在从前还是在今后,都是对我国最具潜在威胁的强国,这就叫互相渗透吧。”
直到听完这番话,周天星才对这次看似普通的商业合作有了全新认识。一个国家的运输命脉,是绝不容他国染指的。但在某些情况下,也是可以进行适当利益交换地。关键在于,如何通过合作谋取利益最大化。费文东清咳一声,道:“根据相关部门的指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