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老贺好象已经有腹稿了。当然了,你提出的人选,我们也会慎重考虑的。要不这样,周义这个同志的确不错,他今年好象五十七了吧,不如就给他提个级别。享受副处待遇。老同志虽然经验丰富,毕竟还是年轻人有活力、有冲劲嘛。”
周天星的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他直视着钱思健,提声道:“他贺延年有什么腹稿,我不清楚,也不需要知道,我今天就把话搁在明处,江航不是他贺某人的家天下,这个立场够鲜明了吧?钱总,您今天约我见面,不会只打算做个传声筒吧?”
“好好好!”
钱思健喜形于色,再次举杯道:“来,再干一杯,周义的事,我去跟老贺说,小周啊,我今天也跟你交个底,贺延年、总公司的楚总、还有你们江东那位NO1,是一条线上的,我嘛,只是个局外人。”
两人又共饮一杯,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钱思健起身告辞,周天星却不肯就这样放他走,笑道:“别急嘛,钱总,我还得向你要个人,就是刚才跟你提过地聂玉琳。你想,我这两眼一抹黑的跑到客舱部,手下没个得力的人,总不太方便吧。”
钱思健眼中闪出一丝暧昧的笑意,点头道:“这倒是,身边没个知冷知热地,工作起来总有那么点不顺心。这样吧,这事我没意见,具体怎么安排你直接跟唐思明商量着办,我回头再跟他打个招呼。”
周天星也不理他言语中的揶揄之意,拱拱手,笑道:“那就多承美意了。”心中却想:“看来得跟聂玉琳好好谈一次了,要是老跟我这样不清不楚地拖下去,公司里流言飞语肯定不少,就算有人想追她也不敢啊,这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终生幸福?”
钱思健一回到江航大酒店,就去1201号房找贺延年了。他们俩都是从外省调来地,家都不在东海,也不想在东海安家,都住在酒店里。唯一地区别是,两人住的楼层不同,贺延年住1楼,钱思健住11楼,这两层楼的走道上都没有按惯例装摄像头。
“叮咚!”
钱思健摁响了门铃。等了半天都没人应门。
钱思健是个耐心极佳的人,不但没走,反而掏出烟叼在嘴上,点了火,接着慢悠悠踱到走廊拐角处的电梯间里,一边抽烟,一边低着头玩手机上的一个小游戏,完全不理会身边不时进出电梯的人。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听到一阵清脆地、高跟鞋敲击地面地声音从他之前经过的方向传了过来,他不为所动,还在玩游戏。
转眼间,脚步声就停在他身前不远处,但他依然沉醉在游戏中。
“原来是钱总啊,我说呢,看着就眼熟。”
一个娇媚地女声传进耳鼓,他这才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女人,年纪在三十上下,却是个出色的美人儿,生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珠,杏眼桃腮,丰乳肥臀,浑身上下充盈着成熟女性的魅惑,只是头发略显凌乱,脸上也红扑扑的。她的身份是,江航客舱部副经理花月容,也是贺延年从安西调来的干部,据说曾经当过乘务员。
钱思健笑呵呵道:“又来给贺书记汇报工作啊,辛苦辛苦,不过我得批评你一下,今天的腮红用多了吧。”
花月容扑哧一笑,向他投来一个很引人遐想的秋波,略带撒娇意味地道:“钱总,您真坏,要不我也去您房间里坐坐,汇报一下工作?”
钱思健很夸张地用捏着手机的手捶了捶后腰,叹道:“我可比不得老贺啊,一上年纪,腰腿就不得力了,我看还是免了吧。”
花月容忽然把身子贴上来,凑到他耳边,咬着他耳珠轻轻道:“姓贺的今天情绪很低落,在床上也有点心不在焉,正是敲闷棍的好机会。”
钱思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在她肥臀上轻拍一下,以示嘉许。
“讨厌!”
花月容跺足娇嗔,还报复性地在他胯下揉了一把,正想再做进一步动作时,却听到电梯门处传来响声,身子便闪电般离开他,扭过腰,娉娉婷婷往反方向走去。
钱思健慢吞吞回到11楼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接着怀中便多出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娇躯,正是他年轻貌美的秘书崔燕,呵气如兰地在他耳边娇嗔道:“这么晚才回来,人家都快睡着了。”接着不由分说就解他裤带。
“别别!等一下。”
钱思健慌忙掏出手机,另一只手死死按着怀中小猫般不安分的女秘书。
“喂!老贺啊,我刚跟周天星交换过意见,去客舱部的事儿他没意见,就是提了个接班人选,周义,态度很坚决啊,对,我也是这个意思,缓和一下气氛嘛,毕竟安定团结是我们开展工作的首要前提嘛。你要是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