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忽冷忽热地。”
“生病了就休养几天吧,贺书记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我要批评你,工作实在太辛苦啦。完全不顾惜着点自己地身子骨。”
“这倒也是,要不,我就休息两天,老钱啊,有些事儿可就要偏劳你了。”
“休息吧,对了,咱们的沈副总说话就要到了,客舱部地事是不是该安排一下了?”
一段漫长的沉默后,贺延年重重叹了口气。道:“老钱啊,你看着办吧,对小唐我没意见,就是周天星的事儿,我看还得斟酌一下,这个同志的能力,应该不限于区区二三十个人的法务部的,所以我忽然有了个想法,客舱部可是个锻炼干部的好地方啊,是不是可以把他调去搭个班子呢?”
钱思健笑了。掐灭烟头,起身道:“贺书记,您用人真有一套,钱某佩服。”
一直到快下班时。才有一个人力资源部地副经理领着几个人来到法务部,这是个笑容可掬的胖子,也是个自来熟。一见周天星就点头哈腰。嘘寒问暖,亲热得如同一家人,倒也让周天星记住了他的名字,贾济善。
贾济善是接吴从龙的班来主持竞选的,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个大办公室后,讲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然后当场直接公布了两位候选人的名字。代表公司党委。提名周天星为法务部经理,提名周义为法务部副经理。采用的是等额选举制,也就是说每个职位只有一个候选人,得票过半即当选,同时对之前所定的三个候选条件只字未提,接下来公开投票。
毫无悬念,民意空前一致,周天星和周义全票当选法务部正副经理。最后,贾济善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号称江航地用人体制改革迈出了坚实有力的一步。
闹哄哄的竞选结束后,贾济善却没立刻离开,而是悄悄把周义拉到一边,低声道:“老周啊,烦你给周少递个话,以后有用得着我贾某人的地方,一个电话就行。”
周义心领神会,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地道:“老贾啊,周少这个人,最重情义,不过呢,也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地,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呵呵!那还不就是老周你一句话的事儿,要不改天咱们聚聚?”
“好说好说。”
竞选一结束,周天星就呆不住了,和下属们打个招呼,就拎着包回家了。还没走出总部大楼,就接到一大堆电话,都是龚有才、肖永、连云山他们打来的,无非是恭贺他官复原职、顺便要摆宴庆贺一番云云,周天星现在对邱党能避就避,随口打几个哈哈就把他们打发了。
本以为太平无事了,谁想最后接到地一个电话竟是钱思健地。周天星此前根本不认识他,起初听不出他的声音,直到他自我介绍后,才想起竟是江航的现任老总。
钱思剑旱话的方式很直接:“小周啊,我想请你吃顿便饭,肯不肯赏脸啊。”
周天星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人在道上混,哪能不拜山?虽说他从来都懒得主动去拜山,但山上的带头大哥主动下贴子,这点面子还是不能驳的。
和钱思健的私人会晤就在明星花园地会所里,主要是因为这里环境清静,不象在市里那样招摇。周天星并没有搭钱思健地车,自己打车回的家,钱思健也没有用司机,亲自驾车去。双方都心照不宣,这次会晤不宜声张。
包厢中,两人喝地都是红酒,菜也点得不多,除了一个大澳龙,其余都是清淡可口的时令蔬菜,只因钱思健从一开始就自称有脂肪肝,一般不沾荤腥,酒喝得不多,烟倒抽得不少,一根接一根。
酒过三巡,转上正题,钱思健道:“小周啊,不知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周天星眨眨眼,笑道:“钱总,我也不瞒你,二十三岁的副处,已经有点吓人了,要是再上个台阶,不是没可能,只是不太合适,所以我目前的打算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钱思健笑了,举杯道:“年轻有为的我见得多了,难得的是这份沉稳劲儿,不浮燥,就为这个,我得敬你一杯。”
周天星也笑着举杯:“钱总谬赞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以后还要仰仗你提携呢。”
两人干了一杯,钱思健用湿巾抹了抹嘴,又点上一根烟,似是不经意地道:“早就听说,你和邱本初地私交不错,邱家可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啊。”
周天星淡淡道:“交情是不错,不过他下面的人我就管不着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我现在只关心两个人,一个是周义,一个是聂玉琳。”
钱思健沉吟良久,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用商量的口吻道:“老贺的意思是,想给你挪个位子,去客舱部,跟你搭班子的是唐思明,南中人。我也是这个意思,多接触一点基层工作。将来有好处,你看呢?”
周天星想也不想就点头道:“那就多谢两位领导的关心了。只是法务部的工作,没了老周义是转不动的,这个同志我了解。办事勤恳,资历也深,当初法务部还没成立地时候。他就是法律工作室的主任了。”
钱思健面现难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