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南岸的平江府军港,已经乱成一团,港内仅有两艘较小的兵舰停泊,平江水师的兵舰也不知道调往哪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平江水师只会往西去了,不可能往东入海。入海的通道已经被东海水师致远分舰队的兵舰给封锁。
站在三层船楼的甲板外,刘林看着远处平江军港内乱成的情形,他很满意那些被炮轰击溃回平江府残兵的通报效率。
很显然,平江府军港内的两艘兵舰在接到战报之后,本就没有打算再抵抗了。
刘林命令四艘兵舰在大江上滞留那些时间里,就是在等待着平江府水师的出击,可平江府水师一直没有出现,那足以证明平江府的水师应该大部分或者全部都不在驻地。
平江府水师算是大唐战力较强的一支水师。就算是听闻了平江南岸弩炮阵地上的那些残兵溃回送到的战报,也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抵抗。刘林的心里觉得很庆幸,这平江水师居然仅余两艘兵舰看家,而且从那兵舰看来连帆都还没有升起来,港口陆地上的人也在纷纷向着城内慌乱的撤离。
这两艘已经老化的兵舰应该是被遗弃了,平江府守军是想把兵力全部集中到城内,依城严守。城池距离江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可能相信以他们的实力,不能抵御四舰的袭击港口,可也应该足以支撑起平江城陆上的防御。只到等到建康王大军的驰援,或者是平江水师与建康水师的东进,一切就有救了。
“别靠近,旗舰先发炮,把那两艘兵舰击沉。”刘林令下之后,片刻船艏司炮员挥旗放炮,三炮轮放不足两轮,其中一艘被击的兵舰船中连遭两炮击中,已经年份较久的木板被炸的四分五裂,从中间断开来。船艏与船艉翘起。随后两炮,将这兵舰的船艉半部分化为一些漂浮于水面的杂乱破板。
威远五号舰在旗舰发炮后,随即开火,这一次仅击三炮,三炮过后,失去船艏的与侧边开了巨大窟窿地平江水师兵舰倾覆下来。两舰被轰灭。上面竟然没有一人,船上配用的少量重型弩弓也变成了破碎的零件。
马请示刘林下一部的部署的时候,刘林仍然在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平江府城墙上井然有序进行防御的平江府守军。看那阵势,平江府守军是完全做好地防御的准备,城墙上站满了军士,几员将领踞在北门的高大城楼上。
这么远的距离,刘林看不清那些将军脸上的表情,可刘林也不难猜出,以建康王麾下将领的自信。他们就算失去了两个江岸防御弩炮阵地与一个军港,他们也坚信凭着平江府城的城高池与两万守军。足以在城内物资充足的情况下与这四艘兵舰耗起。
他们已经料定的,就算这兵舰地力量再强,也不足以派出陆战人员来攻城。
刘林在想着。李定与他说过会有人在平江府要见自己。那人会是谁?李定信中没有说出此人。刘林也只能猜出这人极有可能是孙思雷。可孙思雷在这关键时候。留在南都皇宫里比到这平江府地作用更大。他又觉得不像。可除去孙思雷。刘林实在想不到应该是谁。
刘林对马说道:“传令各舰。抓紧时间侧舷。每舰以旗舰艏炮为令。待旗舰调整好射击角度之后。接令排炮射击。艏炮一发。其余舰各炮一发。艏炮不发。一个都别给我乱放。记住。喵准城墙头上。尽量别把炮弹射到城内。”
刘林地命令下地很玄幻。这样地火炮射出两里多地。谁能保证绝对控制在城墙之上。这些火炮还没有那些精准地瞄准器具。全凭着炮兵地人工操作。不过刘林地本意是想尽量减少对于平江城内建筑及平民地伤亡。一个被炮夷为平地地城池。要来还有何用。
刘林只是想以最小地战斗代价。把平江城地守军意志打垮打残。让他们相信这江上地四舰绝对会攻。而且绝对能够稳操胜券。那时候这些守军只有弃城而溃一条路。他们还有建康王大军这个强大地后盾。不可能轻易投降。平江城内地人。甚至还不知道这四艘强大兵舰地来历。也许只有少数地高层军官。消息灵通地能够猜想可能是建州王地东海水师。
威远二号旗舰地舰艏火炮填装好用弹药之后。调节固定好炮身角度。炮口直线指着平江府城北门地城楼堡。
马亲自下令。司炮员一挥发炮旗令大喝一声:“放!”
“轰”地一声巨响,原本还嘈杂的平江府城上守军,在听到声音的片刻,几乎都失去了声音。黑洞洞的炮口喷出一团火焰,一股黑烟腾空而起。
很多人刚才都见识到了这江上巨大兵舰是如何轻易的撕碎两艘平江水师的兵舰的。本以为城墙到江面的距离是较为安全的。他们已经作好了死守防御攻城地准备,可没想到兵舰上地人根本没打算攻城,这巨大怪响之后所产生的威力,在那些从港口逃回去地人心中更是印上了恐怖的代号。
旗舰舰艏的一炮没有击中城墙上的城楼堡,刘林命令尽量别炮轰城内。第一炮炮口角度调节有些偏差,那一炮弹仅落在距离城门足有两百多步的地方。
炮弹落地之后,地面留下了一个大坑,扬起的土尘足有几丈高。扬起的灰土还没有完全降下,本来听闻炮声后静寂下来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