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传来了阵阵哄笑声。许多军士甚至很威武的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叫喝起来。貌似这一炮的攻击,反而增加了平江府城守军的士气。
旗舰舰长马亲自调节炮口角度的时候,平江府城上准备的守城弩炮与弩弓也在填装石料与箭支。刘林这江面上甚至已经观察到了,城墙上已经有军民开始向上搬运石块、油桶之类的守城物资。
“他们真以为大炮射不进城?”刘林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让亲兵给马传令,让马这一炮努力击中城北城楼堡。
艏炮炮兵点火,巨大的后座力使的艏炮顺着滑道往后猛的退缩,强力的牛筋等弹力装置,又缓缓将火炮推回到原来地位置。
这一炮马瞄的较准。一炮正击中城楼堡的垛口上,城门上方被炸塌一小片,几个垛口迸飞。城楼上是守军军将较为密集的地方,这一炮击中,城楼附近的守军慌乱中,有的往城楼上跑。有地则向着两边退开。
这发炮弹的击中爆炸,足以让守军知道平江城已经在他们射程的范围之内。
“将军……将军……”
“完了,这弩炮会爆炸……”
“他们能打到城里来,怎么办……”
“吴将军死了……被那弩炮炸死,一块铁片击碎了他的胸甲。”
“他们是谁,平江城完了?”
“平江城完了,四舰同放这样的弩炮,我们都完了。”
“将军,赵将军。不如带着兄弟们杀出去,我们不能在这等死……”
“混账东西,他们在江上。怎么杀,我们的水师不在啊,兄弟们就是冲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赵将军说的是,城内有百姓,他们就没想要城内有活人#蝴们是什么人?”
“唉,兴许是东海水师吧,以前听吴将军提过,吴将军战死,高总兵现在指挥。都别说了,听他的吧。”
城楼上经过这第二炮的袭击之后,以城楼堡为中心,已经开始混乱起来。一些将领们都开始不安,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江上地兵舰是哪方面的势力。但他们已经看出了兵舰的目地,为的是平了平江城而来。
“高将军,撤吧,带着兄弟们到建康,大将军不会怪罪我等不力的。那兵舰所用弩炮简直是妖物啊,南边弩炮营的弟兄们回来的样子,您与吴将军都看到了,再不走,兄弟们可都完了。”一名姓梅的将领大声的在焦急的高总兵身边请求道。
高总兵的先前便站在被炮弹碎片击中地平江府守军主将吴将军的身边,吴将军被击毙,高总兵的胳膊上也受了点轻伤。经过紧急简单包裹一下的手臂还能活动,高总兵憎恶的看了一眼想要撤退的归德司阶梅章,伸出受伤的手臂。照着梅章的脸上挥出了一拳。大骂道:“来人,把这临阵扰乱军心的家伙给我拖下去砍了。”
四名亲兵应声而出。摁倒了挣扎地梅司阶,梅司阶大笑着说道:“姓高的,要是吴将军还活着,定会同意末将的提议,如此情势,再不撤离,你是拿两万弟兄们的性命糟践啊……”
高总兵被梅司阶骂的大怒,爆跳如雷,拔出腰上佩着的腰刀,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间。江面上传来了“轰轰轰……”排炮的声音。
远远的只看到江面上一朵朵炮口地黑烟升腾,城墙上地人似乎此时已经听不见了声响。只要江面上黑洞洞的炮口喷出火舌,一朵黑烟升腾起,城墙附近便会有一处强烈地爆炸。
一处处爆炸在疯狂的撕裂着每一片城墙,厚实的包铁城门,仅在一炮之下便破碎了一个可以通过战马的大洞。城墙上的军士尸体被爆炸不停的从城上爆翻下来,军士们已经没有组织的开始往城墙内部里面溃去。
任凭着高总兵怎么挥动着腰刀,砍杀从他身边败逃的军士,仍然不能阻止这些军士对他们眼中神奇而威力巨大的弩炮的恐惧。
突然江面上安静下来,旗舰艏炮仅发一发,令下之后四舰左舷二百多门火炮全只是一发炮弹,由于有旗舰试炮之后调出的炮口角度,这一排炮射击之后,命中城墙上的命中率居然有六成以上。也有四五发炮弹落入了平江府城内。
刘林没有下令旗舰艏炮接着再开第二炮,他在观察着城墙上守军的反映。他的视力惊人,现在还拿着那把铜管望远镜,透过望远镜,他甚至在杂乱的平江府守军乱军之中发现了挥刀,砍杀着临阵脱逃的军士的几员将领。
平江府守军的军心已经散了,面对这样的巨大杀器,而且兵舰都在江上,就算平江城内骑兵发起冲锋,他们总不至于能冲到江上来。在这种情况下,平江城距离江边又在东海水师威远分舰队四舰的射程之内,平江府守军唯的选择就是撤退或者阵亡。
刘林再次下令,艏炮开火,接着从旗舰艏炮开始,由西往东四舰并排,一门门火炮接力式的响起。惨遭第一轮轰击破损的城墙,这一轮攻击下来,已经有多处出现大片的坍塌。
平江府守军的将领们再也控制不住乱军的溃乱,坚持守城的高总兵在他附近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后,也不知是炮弹炸起还是被混乱的军士冲撞,从城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