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到了2月4日,距离鼠年春节只剩下三天了。
今天是一个有些伤感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小凌凌要同我们暂时分别,回到她在毛毛虫市的家过年了。想来,从她跟自己的母亲翻脸,离家出走已经十多天了。相信她也一定非常想念自己的家,虽然她表面上一直说回家超无聊,但急切的步子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慌慌张张地抱着自己的大青蛙玩偶来到了一楼的玻璃传送间门口。早上,我刚刚费了力气为她缝住了玩偶身上的窟窿。
羊羔疯会亲自送她回家。
临走时,她告诉我:“待会儿我和凌凌会直接回到毛毛虫市的接收点,就像咱们甲壳虫市的那个病房里一样的池子。相信你还记得那个传闻闹鬼吊死人了的二十三号别墅,就是那里了。”
凌凌依旧一副对我视而不见,爱理不理的样子。看到我也来送她,就吐了吐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丽丽就站在我的身边,和小凌凌依依不舍地抱抱,然后羊羔疯就带着凌凌进入了传送间。
狗妞今天也终于结束了为期五天的初级培训,怀里抱着‘黄豆’,赶来送凌凌。
一阵微风吹起了小凌凌的长发,使她惬意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股气流。
“谢谢你,狗妞姐!”小凌凌对着空气说道,“啊!辉辉,姐姐要回来咯!”
羊羔疯启动了传送装置的开关,随着一阵“嗡嗡嗡”的闷响,两人被一层蓝光笼罩,消失在了玻璃筒内。
那一天下午,我也带着楚叶丽回到了甲壳虫市的康乐医院216病房。歇息片刻后,我把丽丽送回了她的新家,一个位于市郊的小别墅内。她的妈妈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我没有下车,看到她急切地扑进妈妈的怀抱之后,便吩咐出租车离去了。
到了家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掏出了那块监听芯片,看了看,还完好无损。于是我把它贴在腮边,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道:“小子,无论你是谁,总之,你的好事破产了!”
说完这些话,我就把锂电池从芯片上扯掉,芯片被我摔在了地上,踩得粉碎,最后扔进了楼下的垃圾堆。
两分钟后,我的手机震动了,原来是短信。打开一看,居然又是禁显号码,信息的内容很简单:“恐怕没那么简单,游戏才刚刚开始。”
“呸!”我删掉了那条短信,就打开电脑玩了起来。
傍晚,老妈下班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怒吼道:“你个野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几天没回来了?!”
“不就一星期嘛。”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顶嘴?!你不是想勤工俭学吗?我给你找个去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得去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我一手键盘,一手鼠标,根本没听进去。
老妈冲过来,熟练地关掉了电脑(其实只是按熄了显示器)。
“我有个朋友,在娱乐中心广场上摆夜市摊,你今天晚上开始,就去那里刷盘子!”
我一听傻了:“妈!有没有搞错?让我去给卖烧烤的打工?”
老妈态度极其强硬:“怎么?你还想整天坐在家里打电脑?没门!!”
“不是,我是说,就要过年了,就不能让我安生几天吗?”
“就是快过年了才让你去的!最近生意太忙,人手不够,你要是敢不去,你的电脑可就……”
听到老妈又要用砸电脑要挟我,我连忙答应了:“行行行,我去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老妈的笑脸说来就来,兴冲冲地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她端来了一杯热奶茶,慈爱地放在了我的显示器旁边:“好儿子!也许是我错了吗?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要个女儿是很大的遗憾,不过我发现有时候儿子也挺好的嘛!”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甲壳虫市娱乐中心广场。在一大片草坪的旁边,果然看到了面积不小的夜市区。各种各样的摊位犹如百花齐放,生意兴隆,广场的上空回荡的是拉客声、叫卖声,随风飘散的是烽火台似的烟柱。
“哥哥!在这里!”
一个很小很羞涩的小女生招呼道。
在一个烧烤摊位的旁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令我顿觉眼熟。
世界真小,甲壳虫市更是小!
我在糖果理事会见过她的!当时郝友艾会长身边就跟随着两个小女孩,一个是皮肤黝黑的微卷长发,另一个就是这个眼镜女生。她还是我上次见到她时的那身打扮,头顶是很紧的发髻,透明镜框的圆眼镜,白净微圆的小脸,淡紫色的薄羽绒大衣。
她拍了拍围在腰上的白围裙,叫来了身边的少妇:“妈,孙杰哥来了。”
那名少妇也是微微发胖,白白净净的,别着鼓鼓囊囊的小腰包,看起来很精明很能干。看到我站在摊位前,连忙向我打招呼:“小杰,你来了啊!是妈妈给你说的吧?”
我点了点头,就到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