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宝外观涂成粉红色的两层豪宅。
每人半塑料杯白酒一饮而尽。才进入五月,都喝得光了膀子。
“我给大家讲个荤的。话说河南某村一小伙外出打工,一家人送行,老父亲偷偷交代,傻小子出去后别招惹小姐,小心染上艾滋病!它会给咱全村带来灾难,全村人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儿子不解地问咋会这样?老父亲说,傻小子你想呀!你一得了那病,你媳妇就得了,你媳妇一得,我就得了,我一得,你娘就得了,你娘一得,书记、村长就得了,书记、村长一有啊,全村人就都有啦!”
讲笑话的是浍阳镇党委副书记、副镇长王家辉,讲罢,他自己先笑了,浍阳镇派出所张所长、郭庄行政村支书郭家宝、村治保主任郭傲强和民兵郭傲天等几个也都跟着笑。
大家笑过,王副镇长话锋一转:“笑话归笑话,我今天来是有事的,县里要求各村都要建留守儿童、留守妇女之家。”
郭家宝夸张地敬礼:“报告王镇长,今天下午就把牌子挂上,就设在村委储藏室,明天墙壁上再涂涂料!”
王副镇长佯装严肃地说:“你糊弄上级吗?”
“不是糊弄,我村保护留守妇女可是做了实事的。”郭家宝拍着干瘦的胸脯说,“今天上午,小王庄的无赖王桂良到我们郭庄想骚扰妇女,被我和傲强几个打跑了。听说这老小子到处骚扰留守妇女,——”
张所长粗眉拧起来,直视郭家宝:“有这事?下回再遇到,给我打电话,把他抓起来!”
“杀鸡不用宰牛刀!这老小子再不老实,我把他骟了!”郭傲强狠嚼一口鸡肉说。
“听说,都说这人是西门庆!”郭傲天说。
王副镇长醉酒中感叹一声:“唉,打工潮掏空了农村的男人,大量的留守妇女成了城乡二元分治制度的体制性寡妇,少量留守男人奇货可居,趁机占有不少妇女;留守儿童的教育也是令人头疼的大问题!你们一定要多关心留守妇女、儿童。”
郭傲强放肆地说:“我们下边的村干部哪个不关心留守妇女?轮流值日、分片包干,每个干部包一个村的妇女,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张所长笑得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猥琐起来,问:“怎么个包法?听说现在 ‘当上三年小村长,满村都是丈母娘’,还有几个留守妇女为争一个包村干部竟然大打出手!”
“玩笑话!玩笑话!”郭家宝急忙摆手说。
王副镇长说:“听说你们下边干部滋润得狠,一个人包几个留守妇女,比包二奶滋润!留守女人长期守空房,饥渴难耐,有的主动投怀送抱,还倒贴!看你郭家宝,又黑又瘦,是不是照顾留守妇女累的?”
“王镇长,可不能这样说!俺虽然是小小的村书记,比不上你们镇里的大干部,也是堂堂正正的人民公仆,哪能乱来?”郭家宝先是装作委屈和一本正经,后又笑着说,“不过,谁家的地要是旱了,本人也愿意义务浇一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郭家宝黑瘦干枯的老婆王洪芬进来送菜,嘟哝着骂:“你们这些臭男人,在一起,就说能腔!”
男人们醉得傻笑。
王洪芬回厨房后,郭家宝自嘲道:“这女人叫我惯坏了,看我脸上,给我抓的印子!”
“你一定不老实,才挠的!”张所长笑道。
散场后,已是下午三点多钟。郭家宝被酒精顶得不老实,到处溜达,闯入邻居周凤玲家。周凤玲正在大床上睡觉,郭家宝看着她苍白的脸,不顾她六七岁的女儿正睡在另一头,手伸进薄被窝。
周凤玲惊醒,一看是郭家宝,想起来,却不能动弹。
郭家宝的手已从她内衣里探进双腿之间。
周凤玲哭叫:“你干啥?郭书记,我类风湿犯了,都不能动弹了!”
周凤玲也是留守妇女,患有严重的类风湿,发作起来,就瘫在床上不能动,丈夫在外面打工挣钱,给她治病。
郭家宝索性掀开被子,把她下身内衣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