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峰估计也够了。我们有身份的优势,我们是流氓,当流氓的好处就是可以漠视规则,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唐一峰不怕我们去举报,去告他,但他会怕流氓始终盯着他。
我拿着刀,割开唐一峰的上半身绳子逼着他交代问题。
唐一峰颤颤地说:“我写,我写。”
在刀的寒光下,唐一峰出奇的顺从,老老实实地写着,非常配合。唐一峰这样就变成了一个羔羊,我和弱女姐都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操他妈的,早知道这样上来就揍他一顿就能解决问题,何必和这贪官扯些别的。
我想想也就明白,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我感觉现在我突然不怕唐一峰了。原本怕他,也不过是怕了他头上的地委书记的帽子而已。但是现在我明白,一个能这样疯狂地卖官敛财,甚至达到肆无忌惮的人,政治智慧或许并不那么高超。
也许他也在怕,疯狂地敛财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自我保护,他认为钱多安全一些。
我总认为他们高高在上,当了大官,就以为他们有多睿智,他们的见识就会高人一筹。我敬佩智慧的人,比如袁老师。可我现在知道,乌纱帽和智慧或许并无多大联系,有时候反而是一些可笑的小丑才能得到更高的官位。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的领导才能,而是因为,他们肯卖力表演。
很有意思,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弱女姐和唐一峰都看我,他们都不明白我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