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媛根本不可能吐露一言半语。所以,儿媳妇就低头不语,默默承受着婆婆的歇斯底里。不过,如果母老虎婆婆不在自己面前的话,熙媛真想掏出藏在包里的香烟,抽上一根,心想:“要是那样,老太婆该晕倒了。”
此时,老女人和熙媛还不知道她们要去的目的地——善宇家正有足以令老女人晕倒的事情等着呢。
“我……讨厌像你这么狡猾的女人,容熙小姐!”
爱子眼中充满了憎恶之情,她苦涩地对容熙说。爱子讲的是实情。
在汉城的时候,容熙和善宇上床,爱子也没有怨恨她,觉得自己和容熙都同样是银彩的代用品。但是,爱子发现善宇遇到容熙后,不和自己过夜时,她开始憎恨容熙了。爱子真切希望的事情,容熙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于是,爱子用残酷的嗓音无情地责难容熙。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善宇哥!但是你想恋爱,对不对?善宇哥年轻,长得帅,很优秀,对你感兴趣,所以你就想和这样的男人上床!你,你只是利用善宇哥罢了!”
听着如此恶毒的责难,容熙脸色苍白,她用力甩开了爱子一直托着自己脸庞的手,然后和小女人一样,厉声说道:“你怎么会了解我#葫以不要把自己当成我,胡说八道!我爱那个孩子!你凭什么说我的爱不是爱情?你有什么权利!”
容熙的辩解之辞让爱子心头一震,但是外表看来,爱子的脸上还是完美地堆满了嘲讽的冷笑。爱子接着讲了自己可以说出的最残忍的话。
“这是深爱善宇哥的女人的权利!是你来这之前和善宇哥一起过夜的女人的权利!”
突然之间,这里的空气好像凝结成了冰块。容熙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对方讲了些什么。容熙虽然知道在比自己小八岁的小丫头面前不应该这么失态,但是如果可能,她真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这孩子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现在听错了吧?”
容熙听到爱子的谎言,失魂落魄地傻望着爱子,爱子却又挥起了马鞭。对容熙来说,这个小女人到现在为止都很正直,可就是从这张正直的小嘴中,爱子编造了平生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的“谎言”。
爱子希望这个谎言能让容熙痛苦,让她受伤害,让把她视为心脏,曾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善宇也同样痛苦。
“就是这样,善宇和你过夜的前一天,正是在和我一起过夜!”
“容熙,干什么呢?怎么不开灯啊,睡着了吗?”
善宇大大方方地举着一束要送给容熙的红玫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家门开着,屋里却被一片漆黑和寂静包围。善宇正要打开客厅的灯,黑暗中传来了容熙的声音,平静,沉着。
“等一下,先不要开灯,就三分钟。”
对于跑回家,希望能够早一分钟看到容熙面庞的善宇来说,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要求,可他还是按照容熙要求的,没有开灯。容熙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讲的。精确的三分钟过后,容熙现在作好了准备,可以和善宇面对面了。她就又开口说道:“现在可以了,可以开灯了。”
男人突然有了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遵照女人的要求,打开了灯。一开灯,耀眼的灯光下出现了容熙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已经凉透了的两个茶杯前面。
“你说回来得晚,结果提前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继续等你呢。”
“我提前回来了,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不必这样,我也想过直接走的,可是应该把你给我的钥匙还给你。另外,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容熙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平静,但是却准确地向善宇传达了自己的意图。
“还给我?为什么?”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需要这些钥匙。”
善宇知道自己准确得可恶的“感觉”是正确的,脑子里经常会响起警笛声。
“不妙,不妙,不妙。”
突然,容熙面前摆放的两只茶杯进入了善宇的视野范围。
“谁来了?”
容熙一直低头对着茶杯,这时才第一次把视线投向善宇,她的口中传出了和她的双眼同样平静的话语。
“爱你的女人。”
如果善宇正确理解了容熙的眼神的话,就意味着深爱他的粉红女郎对容熙说了些坏话。
“爱子和你说什么了?”
“对,是爱子对我说的#糊说你和我过夜的前一天,你和她在一起过夜!”
善宇不做作不委婉地提问,容熙也不做作不委婉地回答。当刀刃般尖锐的话从自己嘴中脱口而出的时候,容熙自己也为说的话大吃一惊。
天啊!这种呐喊似的可怕的话真是我说出来的吗?真的是吗?
客厅里的空气又冷得冰块一般,就和爱子讲这话时一模一样。容熙死命坚持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因为自己不能在他的家里,在他的面前,为了和他一起过夜的其他女人,为了他而哭泣,于容熙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