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几乎不敢相信她和汉城那个寒酸土气的漫画家是同一个人。
这样一个女人,真的会转眼就要到三十岁了吗?
恋爱中的女人是美丽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自己深爱的善宇使容熙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自己爱的男人正爱着其他女人,就是他的爱让其他女人变得如此光彩照人。爱子突然萌生了这种真实又可怕的想法。
“善宇说过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心脏。”
爱子听到善宇袒露心声的瞬间,心痛地几乎要全碎了。也是在这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善宇把自己伤得有多痛苦,自己也要让善宇有多痛苦。
爱子心伤地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容熙,还有挂在后视镜上的又一个女人的照片。男人女人之间为什么总是会存在爱情这种可笑又痛苦的游戏呢?
爱情,是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半途而废的狂风暴雨,因为这该死的爱情,爱子现在决定变成以前绝对不想成为的卑鄙残忍的女人,她尽量控制着嗓音不要颤抖结巴,开口说道:“你知道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
“不知道。”
“善宇怎么和你说的?”
“他没说。我也没问过,总感觉不应该问似的。”
容熙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只是看了看照片,善宇就把照片翻过去了。不要问很难回答的问题,这是容熙成长过程中体会到的真理。
“容熙小姐确实明智。不久之前,我无意之中问起善宇,他冲我大发雷霆。不过好歹是解开了谜团,因为我就算是挨骂也憋不住肚子里的问题。”
爱子最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故意用希荷平常的语气对容熙发起了第一次进攻。
“你听说过吧?叫银彩的?”
“曾经想过……是不是这样。”容熙心说。
容熙感觉到心痛,好像心被人慢慢抓紧,她侧耳倾听爱子的话。容熙的脑中早就传来了危险的信号,“嘟——嘟——嘟”响着。
接着,就像回应危险信号似的,耳边又传来了爱子平淡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银彩,善宇的FIRST。”
“到了,我也有钥匙。”
终于到了善宇家门口,容熙还没来得及掏出善宇给她的钥匙,爱子就用自己的钥匙先容熙一步熟练地打开了房门。接着,爱子又在容熙前面先进了善宇家,钻到容熙不知道在哪里的厨房里。容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傻站在善宇家客厅里的时候,爱子已经在善宇的厨房里麻利地找出茶杯泡茶,招待容熙了。爱子的模样就像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
爱子十分正式地双手送上茶杯,容熙也斯斯文文地接过了白色的茶杯。身材娇小的容熙用白皙的双手端着茶杯,这个样子看起来如同茶杯一样洁白素雅。
“容熙小姐,你现在真是美得惊人啊。”
爱子的手突然接触到了容熙的面颊,涂着优雅的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白皙修长,小心翼翼地抚摩容熙的脸庞,好像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也许昨晚善宇也爱抚过她湿润的皮肤吧。
容熙被突然的接触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拨开爱子的手。直到这个日本小女人一边抚摩着容熙的脸,一边清清楚楚地问容熙:
“那你也爱善宇哥吗?甚至到了四个月没见面,一见面就直接上床的地步吗?”
听到爱子的话,容熙盯着她炽热的双眸,感觉好似以前见过的猫的眼睛。人抚摩猫的时候,它的眼睛细成了一条缝,冲人撒娇,可是如果有谁偷猫的食物,它绝对不允许对方这么做,会用锐利的爪子抓破对方。
爱子这时的目光炽热,绝对不允许虚假回答或者闪烁其词。容熙一边直视着爱子的双眼,一边直截了当地回答:“是的,我爱善宇,所以我们一起过夜了。”!
“是的,我和他过夜了。”
容熙和四个月前完全不同,她坦白地承认了这一事实。爱子从容熙的脸上好像看到了今天早上善宇的面孔,他们做出相同的表情,有着相同的眼神,说着相同的话,所以,也给爱子带来了相同的伤害。
这一刻,爱子感到心中无比剧痛,她使劲捏住了容熙的脸庞,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善宇哥的嘛!才过了四个月而已啊!”
同一时间,善宇的母亲,那个老女人和儿媳熙媛正在横田机场一起办理入境手续。老女人来这里是为了看看一个人偷偷回到日本,四个月来音讯全无的小儿子善宇。
“你是这样,镇宇也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竟然背着我把这孩子转移走了!听说他从当初托付的小叔子家里搬出来了?还自己买了房子?”
婆婆尖声质问了两个小时,熙媛已经累得疲惫不堪。老女人一直有飞机恐惧症,这是平生第一次勉强坚持着乘坐了飞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她的歇斯底里比平时还要严重一倍。所以,儿媳妇真想冲着冷酷地苛求自己的婆婆大叫:“房子买都买了!凭什么为了令郎的事情这样对我,这个老太婆!”
但是,如果离婚另当别论,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