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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成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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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术篇 58、“经儿可教”,权传嫡子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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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心的青少年的革命年代。蒋经国也被卷入革命的洪流之中,成为一个急进分子,被下逐客令。因此而在上海待不住了,转到北平就读,后来也因同样的原因,来到广州,听到在苏联举办的“孙逸仙大学”在招生,于是,他要报考“孙大”,到苏联留学。此时的蒋经国,他要求到苏联留学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为了“革命”。就他自己而言,他是一个革命急进分子;就他父亲而言,被人称为“红色将军”,高喊着“我们党的前途端赖尊俄为师”,他有这样的要求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此时的蒋经国赴俄的目的不能用后来的蒋经国成事后的结果来套,他的确是为了追寻理想,坚持信仰,献身中国革命,去莫斯科“孙逸仙大学”的。

    蒋介石让他去“孙逸仙大学”,其初衷就不那么简单了。他有一种矛盾的心态,自他考察俄国起,对俄国革命并无好感,对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在内心是反对的。从这一点说,蒋介石不赞成蒋经国去苏联留学,也是很自然的,他还有现实的因素促使他同意蒋经国到莫斯科“孙大”读书。最主要的有两个原因:

    一是蒋经国已是一个革命急进分子,因参加上海“反抗五卅惨案”大游行,被学校当局开除学籍。没有办法,只好把蒋经国拜托给在北平的好友吴雅晖,在吴雅晖办的北京外语补习学校短暂停留。可蒋经国因参加反对北洋军阀的学生运动,下狱两周。北平也呆不下去了。与其在国内,倒不如到俄国去更好些。

    二是蒋介石也有自己的打算。用江南先生的话说:“蒋介石是道地的机会主义者,又是玩弄权术的斫轮老手”。很难排除蒋介石另有所图。那时,“以俄为师”是时髦的话语,到俄国去取经是时髦的行动。况且,他蒋某人在高喊着“我们党的前途端赖尊俄为师”,他难道不能用支持儿子去俄留学的行动来表白自己?他要让蒋经国去苏联留学镀金,积累政治资本,同时也使自己获得苏联顾问的信任,获取政治资本。送蒋经国留学俄国,是蒋介石下的一个政治赌注。

    1925年10月,蒋经国和同行的共22人,在广州搭苏联轮船到上海,回到自己的家乡与母亲毛氏告别,然后,在上海乘苏联货轮,经过数天,抵达苏联海参崴,再改乘火车,驶往莫斯科,这是一个漫长的旅行,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旅行:“车外漫天飞雪,人人冻得哆嗦不已,车内竟无取暖设备。因缺原煤,车头引擎的动力,依靠标杆,行驶缓慢,更逢站必停。车上没有餐车,没有饮水……”然而,对于怀着一样热情的蒋经国等人来说,这都算不了什么,到莫斯科“孙大”那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漫长的旅行,他们一群人终于到了朝思暮想的“圣地”,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到了“孙大”,校方送给了他一个俄文名字“尼古拉”,此后,“尼古拉同志”代替了蒋经国。他和其他21人分在一个“教授班”,与他同学的不仅有国民党要员的儿子,还有后来成为共产党的革命家的邓小平、廖承志、林袓涵(林伯渠)、乌兰夫。蒙古族的乌兰夫还与蒋经国坐同一张桌子。在这里也是“国共合作”的场景。从此,蒋经国在红色的苏联呆了13年。对于他来说,这13年是他确立自己的信仰的年代,也是他蒙受羞耻、经受磨难的年代。不管怎样,这13年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是一个重要的政治阅历。蒋介石让其子旅俄留学,是对是错,这只有他自己评判。

    评析:

    如果说,蒋介石作为一个自然人的父亲,有些不太尽人情的话,对儿子没有给予一般权贵、富户那样的亲情关怀,那么,作为政治人的父亲,他是对蒋经国投入了自己的感情的,他严格督促儿子读书,为将来“天降大任于子”作准备,这是一种“望子成龙”的又一个境界。第一,教育从儿时抓起,严督其学,蒋经国年10岁时,其父就要他读《说文解字》,并且指示说:“此书每日认得二字,则三年内必可读完,一生受用不尽矣。”其教子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第二,把伦理教育寓于接受知识的过程中,使学知与做人有机地结合起来。他给年幼的儿子开的书单子中,最主要的是四书,尤其是《孟子》、《曾文正公家书》。他期望蒋经国“不愧为蒋氏之子”,成为“治国”之才,而“治国”,始于“齐家”。“齐家”的标准,“在家,对亲需要孝顺”。他效法曾国藩对自己的子弟的训诫,要求自己的儿子,在承袭传统道德上成为模范。

    第三,既重视传统,又能赶新潮。在督促蒋经国学习传统文化时,还在学习西方新学方面能够提出要求,比如要求儿子认真学习英文,甚至说到这样的程度,“现在时世,不懂英文,正如瞎子一样,将来什么地方都走不通,什么事业都赶不上。”应允儿子的志向,支持蒋经国赴俄留学,既有明确的政治目的,也是一种时髦之举。

    第四,要求具体,持之以恒。他给儿子写信频繁,每封信必问学业如何,并提出具体内容和量化的要求,即使他对英语一窍不通,却给儿子额外地规定学习任务,传导如何学习外语,云云。

    然而,种豆不一定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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