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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成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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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博篇 16、挑起迁都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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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政治形势出现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时,主动挑起争端,借机发难,使局势发生逆转,是权谋家常用的应变举措。蒋介石也曾使用这种伎俩,1927年的“迁都之争”就是其中一例。

    事例:

    1926年国民革命军高举义旗,进行北伐,所向披靡,很快取得两湖战场和江西战场的胜利。为了更好地领导全国革命,1926年11月,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决定,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党部迁到武汉的决定。12年,国民党中央通电宣布中央党部及国民政府北迁武汉,计划半月内可到武汉办公。国民革命总司令部仍留在广州,由李济深主持。12月中旬,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及国民政府委员孙科等在武昌举行紧急会议,决定在中央执行委员会政治会议未迁到武昌以前,由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国民政府委员会组织临时联席会议,执行最高职权,处理决定各项重要问题,并发布命令:“确定国都,以武昌、汉口、汉阳三城为一大区域作为‘京兆区’,定名武汉”。随后,正式通知各国政府,表明国民政府迁都武昌以后,所有外交事宜即政府负责。

    1927年1月1日,国民政府明令定都武汉。然而,在此重大的转折关头,蒋介石以设在南昌的北伐军总司令部为大本营,挑起迁都之争,同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相对立。

    本来蒋介石是同意迁都武汉的,而且态度相当地积极。早在未正式作出迁都决定之前,他在9月,从武汉致电谭延闿、张静江称:“武昌克后,中(蒋自称)即须入贛督战。武汉为政治中心,务请政府常务委员先来主持一切,就会大局。否则迁延日久,政治恐受影响,请勿失机,最好谭主席先来。”这表明蒋早就有迁都武汉的意向。同月,他在由武汉赴江西途经岳阳时,又致电广州说:“中离鄂以后,武汉政治恐不易办,非由政府委员及中央委员来数人,其权恐不能操之于中央。必中央来人另组政治委员会以代临时政治会议为妥。”

    对于蒋介石的这个提议,中央曾议决过。这是由张静江、谭延闿在广州主持进行的。蒋介石离开广州出师北伐时,由张静江代理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谭延闿代理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前者是蒋的铁哥们,后者的政治倾向往蒋介石这一方倾斜,且没有多大政治主见,对蒋介石是言听计从,他们都唯蒋之马首是瞻。在接到蒋的迁都电后,即于10月在广州召开国民党中央及各省市、海外党部执行委员联席会议上提出迁都案,但是会议经过讨论,没有按照蒋介石的意愿办。

    会议决定:“国民政府地点,应视其主要工作所在地而决定之。现在国民政府之主要工作,在巩固各省革命势力之基础,而此种主要工作,以首先由广东实施最为适宜,故国民政府仍暂设于广州。”会议还作出请汪精卫销假复职的决议。蒋介石得悉后,于当月再次电请迁都,他说:“武昌既克,局势大变,本党应速谋发展,中意中央党部与政府机关仍留广州,而执行委员会移至武昌为便。否则政府留粤,而中央党部移鄂亦可使党务发展也。”他的这个提议也未被采纳。在取得江西战场军事胜利后,他更以强硬的态度再广州,声称:“中央如不速迁武昌,非但政治党务不能发展,即新得革命根据地亦必难巩固。”接着,他派遣邓演达等人由武昌乘飞机到广州,“催促及中央党部迁移武汉。”

    既然蒋介石曾主张迁都,为什么当正式决定迁都武昌后,他却要反对这项决定呢?

    最根本的原因是,蒋介石随着北伐的胜利和军事势力的膨胀,加快了反共步伐,政治态度急速右转,而当时的时局出现了一些对他政治前景不利的情况,促使他一改初衷,由迁都武昌的坚决拥护者急转成迁都武昌的坚决反对者。

    第一、唐生智势力的崛起,使他感觉到一种潜在的威胁。唐生智本是湖南军阀赵恒部第四师师长,在北伐前夕归顺国民革命军,编为第八军。由于唐生智攻下长沙后,收编了大量北洋军队,第八军兵力迅速“扩充到6师之众,实际有28个团,照军编制,可称10师,军械充足,精神统一,战斗力极强”。唐治军和处理政事果断,要求严格,得到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的支持,而且他与第四军、七、八军的不少将领,均曾毕业于保定军校,被称为“保定系”,蒋介石虽然也在保定军校学习过,但时间短暂,没有形成人际圈子,唐生智的崛起使他感到担忧,在北伐途中他的心情就起了剧烈变化。他得知唐生智为首的“保定帮”已经勾结起来,便紧张起来。北伐军占领武汉三镇后,武昌当时处在唐生智第八军等部控制之下。如果迁都武汉,蒋介石不可能控制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只有迁至南昌属于他所绝对控制的地方,他才有可能用枪指挥党,指挥政府,控制大权。

    第二、武汉高涨的革命氛围,尤其是工农运动的高涨,不利于蒋介石进行反革命的准备。武汉被北伐军占领后,尤其是国民革命指挥中枢实际在武汉发挥作用后,武汉成为中国革命中心,武汉地区工农运动蓬勃发展,湖北省成立农民协会的县达34个,会员数增至28万多人。尤其是武汉工人阶级依靠自己的力量,一举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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