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入仙境感觉,那还知人间何世。
铮錝几声,风中传来阵阵琴韵,初时也不成曲调,只是零星几下弦响,左一声、右一声,清脆爽利,如流水落花一般,与透窗而入的凉风交相应和,丝毫不显突兀;渐渐的,拨弦转密,曲调却仍十分简单易聆,犹如一鸿清泉款款淌过松间,幽冷地明月从天上洒下淡淡地清辉,漂着落花的小溪蜿蜒而下,叮叮咚咚的顺过溪石,激起无数晶莹水珠,颇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任逍遥抬眸望去,见南宫凤仪低垂着乌黑浓睫又弯又翘,白晰腴嫩的小手居然比阳雪凝霜琴上的玉制琴轸还要玲珑剔透,纤细的皓腕随着琴韵轻柔地翻动,衣袍起伏德褶皱中尽显胸前娇美的峰壑,不由看得呆了。
南宫凤仪一曲抚罢,抬头见任逍遥呆瞧着他顿时玉颊微红,水灵灵的清澈明眸里似笑非笑:“即兴奏来的一首曲子,调还没谱全呢,用得着……”
任逍遥一楞回神,教主架子荡然无存,嬉皮笑脸的道:“当然啦,我初出江湖游历各处时听遍无数大家,却没有一个的琴艺及得上你,要说那首流传千古的高山流水怕也不如方才的幽幽雅韵啊,对了,这曲叫什么名字。”
南宫凤仪得情郎称赞,俏脸抹过红晕,招架不住的露出女儿羞态,垂首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乜眸笑啐:“我就那么随手弹几下,舒缓舒缓心情,哪成什么曲调,更别说和伯牙的高山流水比了,你啊就是改不了拍姑娘马屁的脾气,讨好人家也不用这样吧。”当真如天香忽绽,满室骤地亮了起来。
任逍遥哈哈一笑,忽然运劲凌空一扯,使出了擒龙手的功夫。
南宫凤仪“嘤咛”一声,硬是被他揽进了怀中。
“逍遥,你……你要干甚么。”
“你说呢,哈哈哈。”任逍遥哑然失笑,一边去拉床头帷幔,一边道,“夫君我不是干什么,是要……”
“砰!”大门倏地被人推开,一道凤姿绰约的靓丽人影疾掠而入。
任逍遥、南宫凤仪不约而同的止住了动作,扭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真宫寺美奈那张清雅脱俗,明丽照人的俏脸,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衬得脸色晶莹、肤光胜雪,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冷厉无比,一袭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映着昏暗的灯光,初看犹如同一枝绰约朦胧,弱不胜衣的芍药,带着不染纤尘的雅致清理,再看则有种刀锋一般的冰亮美态,窈窕修长的身段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时刻撩拨着任逍遥的定力。
真宫寺美奈一瞥衣衫凌乱的两人,顿足嗔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空……门外守备薄弱,万一恨天冲进来……”
“哼,我还怕他不来呢。”任逍遥哈哈一笑,复拉住南宫凤仪皓腕,轻轻一拽把她揽进了自已怀中,作恶多端的大手不安份的滑进她的衣襟内,手下传来的滑腻感伴随着南宫凤仪娇躯的阵阵酥颤怎一个销魂了得。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瞧着满脸闲适,慢不在乎的任逍遥,真宫寺美奈急了,快步走向床边,边走边劝道,“娘亲常说中原有句古话,叫做‘胜不骄、败不馁,即使你赢了鬼冥神君也不该目空天下,自以为是,不把和他其名的恨天放在眼里,你这种心态是最容易被杀手钻空子,最容易阴沟里翻船……”
“好啦,好啦。”任逍遥不耐烦的挥挥手,咧嘴笑道,“别忘了,说起偷袭、伏击、暗杀来,你们扶桑忍者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恨天吃饱了撑得,会把主意打到身为武林太阁、执掌忍术界的我头上?嘿嘿,他要真这么傻,我只好送她一句老话……呵呵,顺带着也教你: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哈哈哈。”
真宫寺美奈见他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禁跺了跺脚,秀眸射出焦急不安的神色,紧张道:“哎呀,我的太阁大人,你要在殿外多派守卫我还不说什么,可这门口稀稀拉拉的就那么些人,要是……哎呀,龙姐姐说了,不光恨天武功高绝,麾下五大杀手的本领也不逊色与各番队队长,倘若六人齐至……哎呀,说不定现在就潜伏在外面了!”她越说越急,急匆匆转过身去走到床边,两手飞快的结印,运起洞察仔仔细细直言打量着殿外的状况。
任逍遥依旧面泛笑意,直觉她纤腰款摆,步态轻盈,袅袅嫣然的背影说不出的好看,浑然没有半点戒备的样子。”
“没有……这边没有……那边也没有……”真宫寺美奈一边瞧着,一边喃喃自语的道,忽然面色一紧,“啊,是谁,怎么走的这么快——逍遥,这人有问题,赶紧穿好衣服,我们一块去……啊,你你你……”回头招呼任逍遥的刹那,她娇躯陡然一震,眸中射出惊悚、战栗、不能置信的神色,惊呼道,“你不是逍遥!!!”
“啊,什么!?”南宫凤仪闻言乍惊,欲待起身纤白如玉的幼细皓腕已被“任逍遥”按住,浑身再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