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现在怎么办?”出得含章殿,秦怀玉凑了过来,急切的问道。
“告知各路群豪,暂时呆在巽风城里不要离开。另外,总坛进入战时最高戒备,各宫殿、屋宇、亭台楼阁多遣教众严加把守,另外……”任逍遥神情凝重,沉吟半晌后补充了一句,“总坛的出入不要控制,盘查一律取消。”
“不控制!?”秦怀玉惊道,“不控制的话要是绝杀的杀手混进来……”
“还是封锁四门吧,这样查起凶手来也方便。”
“封锁,封锁的住么?少林、丐帮、四大世家、五大剑派、蜀中唐门、十三省绿林盟数千群雄还有我们自己的教众难道憋在总坛,都不出去?何况刺死唐大护法的是恨天,四门封得再死能挡得祝蝴?”任逍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原本他就十分敬佩这位弃暗投明、协助唐云鹤一手撑起蜀中唐门的老前辈,昨晚听孟飞说起自己生世,晓得在护送自己逃难的途中唐天鹰曾出过力(提供情报,助唐云鹤扫平绝杀大小分舵二十四处,一定程度上阻止了对他的追杀),算起来是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而今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他已成了具冰冷的尸体……
“但……如此内紧外松,岂非更给对手可乘之机。”张劲宏插言道。
任逍遥笑而不答,陡然运起第六感,确认方圆十丈内无人在偷听或是窥探,这才转向柳玉虚、独孤宇,沉声道,“柳盟主,独孤前辈,你们以为呢。”
柳玉虚轻捋白须,似笑非笑的道:“任教主怕是故意要给绝杀可乘之机吧。”
独孤宇身为嘉许的点点头,接口道:“巽风城里高手如云,唐天鹰这一遇刺想必任何人都会崩紧心弦,多加提防。鬼冥神君应诺退走,绝杀扭转败局的唯一机会就是趁此杀光各门各派的高手领袖,趁中原武林盟群龙无首,联合弥勒教、党项会一举破之。恨天武功再高终究只一个人,要想达成计划必然会派焚日、绝月、追魂、夺命、慑魄甚至是更多杀手想方设法的混进来。”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想必各帮会、门派的宗主掌门定会多加提防,相应的总坛也进入战时最高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武功高绝如恨天也休想肆意作案,来去自如……”任逍遥微泛冷笑,虎目掠过森寒的杀机,平静至近乎冷酷的道,“接下来无论绝杀的目标是谁,只要行动中出现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差错暴露了身份,本教教众会在十数之内赶到总坛内的任何地点,将其一举擒拿。”
“倒时我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他开口,乖乖说出恨天和其他杀手究竟藏在哪儿。”声音不大,但却震撼,字字千钧,充盈着强大的、无与伦比的自信,更有一种令人信服、坚信他会成功的奇异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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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巽风城里一片昏暗,除了打更的更夫,所有百姓都已进入了梦乡。
然而在城池的西南角,天极教总坛所在此刻却是亮如白昼,一片通明——足足八千名教众手举火把、腰挎利刃,在金甲天王荆嗣的统一调配下严密把守住总坛内所有的通路要道,他们都是各堂口抽调出的精英,一个个高大威猛、步履矫健,武功虽然未必一等一,甚至有的连二三流也称不上,但长时间的军事化操演训练出的组织性、纪律性以及视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责、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斗志绝对是任何杀手最感恐怖、最感棘手的天敌。
外坛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为各派群雄暂住之所,守备尤其严密,天极教各军指挥使几乎全部带队。内堂因系教中重地,寻常教众不得擅入,遂由秦怀玉、张劲宏亲率内卫把守,各路群雄事先均已知会:戌时一过,除几大宗师协助缉补杀手,任何人不得离开住处,违者——杀无赦!!!
例外的只有一处,太极殿。
***熙熙落落的点着,守卫也不见增加,好像完全不怕绝杀来行刺似的。
这也难怪,太极殿是任逍遥的寝宫,就算恨天有心想杀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别说任逍遥的第六感世所罕有,方圆十数丈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瞒得祝蝴,即便恨天和五大杀手杀光仅有的守卫强攻进来,能在闻讯而来的大批禁卫赶到前杀……不,伤到轻功天下第一的任逍遥么?
卧房里,幽幽地烛火透过薄薄地灯罩射出来,在昏暗地房间里洒下一层淡淡地诱惑,空气里弥漫着异样地气息,有些灼热、有些暧昧。
锦幄犹温,兽香袅袅,任逍遥一袭睡袍,半倚着梨花木精雕的大床。
南宫凤仪一身宫装华服,轻盈的坐在桌边,酥胸半露,肤若凝脂,容光明艳,头上梳的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荡漾着浓浓地春意,轻风透窗而入,薄薄的轻纱紧贴她娜曼妙的娇躯,春光乍现又隐,煞是诱人,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使人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