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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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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溅泪 美丽的女人像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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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郭晓斌经常捧了鲜花来学校门口等杨旸,因为他知道杨旸特别喜欢鲜花。郭晓斌开车的技术非常好,开得很稳,让杨旸坐在车上就像坐在房子里一样。郭晓斌是个经历过很多女人的情场高手,他很懂得生活,很会寻找男女之间生活的那种精神感受,他陪杨旸聊天,带她去十三陵。为了追求杨旸,他甚至在北大报了一个英语学习班,从ABC开始学习。杨旸想,这人挺上进的,30多岁了还那么爱学习,尽管杨旸也知道,郭晓斌到北大学习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后来郭晓斌来了两趟,实在听不进去课,就再也不来了。

    只要不上课,杨旸就打电话给郭晓斌,让他开车来接自己出去玩,郭晓斌也成了杨旸在北京最亲密的朋友。有一天,杨旸的手不慎被开水烫伤了,她鲜嫩的手背上马上起了水泡,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她捂住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立即想到了郭晓斌,刚打完电话不久,郭晓斌立即开车来到学校,急忙送她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后,杨旸真诚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耽误了你的生意,可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郭晓斌听后只是笑笑说:“这有什么,保护你也是我的职责啊。”他的口气似乎是在保护一个小妹妹,让杨旸心里倍感温暖。

    随着与郭晓斌越来越深入的交往,杨旸发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每次看到郭晓斌,杨旸都有一种预感,自己跟这个坚韧执著的男人将要发生点什么,可自己还没有做好恋爱的准备呢。那些日子里,杨旸一直被一种兴奋和痛苦包围着、折磨着、左右着。

    有时候下课了,杨旸经常幻想郭晓斌会站在教学楼或宿舍楼的门口等自己,她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见到一个男人。无论如何,只要能跟郭晓斌在一起,她就是快乐的。当然,杨旸知道自己跟郭晓斌的距离是很远的,人家是一个功成名就的青年富商,而自己不过是个在校学生,加上年龄也相差10岁,杨旸一下子还跨越不了这些心理障碍。尤其是陪郭晓斌出去应酬的时候,别人都争先恐后地给自己和郭晓斌敬酒,杨旸知道人家都是冲着郭晓斌来的。

    杨旸从内心里并不喜欢郭晓斌的那些大款朋友,她觉得那些人俗不可耐。有一次她跟着郭晓斌去赶一个饭局的时候,轻声劝郭晓斌少跟他们来往。郭晓斌说:“我知道,你同他们不一样,你是好人。”

    在杨旸20多年的生命中,她可能碰到过比郭晓斌优秀的男人,但在他心目中他们跟郭晓斌相比都黯然失色。杨旸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郭晓斌只有一个,而且偏偏就让自己碰到了,这是自己的福分。与郭晓斌交往的所有细节,都点点滴滴地在杨旸心里融化成她对郭晓斌的爱恋,不可磨灭。郭晓斌占据了她全部的心,在杨旸远离老家,独自一人在外求学的时候,她没有理由不需要并喜欢郭晓斌对自己的关照。

    有一天,郭晓斌突然让杨旸下课后去亚运村的罗马花园。杨旸去了才知道,为了离杨旸近一点,郭晓斌在房价很高的高档住宅区罗马花园租了一套房子,他让杨旸去是签租房的合约。到了那里,杨旸很意外地见到郭晓斌的家里有好多人,有他的同事、司机和生意场上的朋友。杨旸一下子愣了,其实当时杨旸跟郭晓斌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但郭晓斌这样做明显是公开他们的情侣关系。杨旸当时也默认了,郭晓斌跟杨旸说,学校的条件毕竟差一些,你就搬过来住吧,杨旸就搬进了罗马花园。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爱情生活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2002年9月2日,我第一次采访杨旸的时候,提出给她拍几张照片。她在拍照的时候还摆了一些镜头感很强的动作,并且让我尽量把她拍得好看些。

    2002年9月9日,杨旸的一审判决书下来了,作为法院工作人员,我事先知道了杨旸的一审判决结果是死刑。因为一直关注杨旸的案子,我随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到秦城监狱为杨旸宣判,想在杨旸得知判决结果后再次采访她。

    初秋的阳光非常刺眼,进入秦城监狱后我却感到了丝丝凉意。说真的,虽然秦城监狱的名头如雷贯耳,但真正进入监狱内部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按照监狱的规矩走过层层关卡后,我跟随法警把杨旸从监号里带了出来,她知道我们是来给她宣判的,但她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拖着沉重的脚镣来到监狱大楼西侧的一所平房边上,这个地方是专门为死刑犯宣判的,宣判后警察会在法官的监督下为死刑犯戴上死囚特用的手铐,警察们说这叫“搋子”或者“死搋”,意思是说,如果死刑犯上诉没有被改判,将会带着这副“死搋”走上刑场。

    一般手铐是戴上即可,而“死搋”需要用重磅油锤砸,就是在死刑犯的双手各套一个用钢筋制作的有铆口的铁圈儿,然后用钢筋楔子直接楔入铆口,靠人力是无法打开了,除非用锯条锯断钢筋才可以打开。

    杨旸被带到宣判现场的时候,跟杨旸同时被宣判死刑的9名犯罪嫌疑人都被砸上了“死搋”,有的在哭喊冤枉,有的泪水长流,有的默默无言,现场气氛仿佛降低到了冰点。所有的警察和法官都严阵以待,唯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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