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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卷 陕西·王博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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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哭泣的人不孤独》 

    经常哭泣的人,其实并不孤独。

    无论是从“男儿有泪不轻谈”,还是“男人的胸膛是伟岸的山脉”来看,男人都有责任不能哭泣。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重托。

    易经里经常提到这么一个思想:遇则,愚人抵。大地说的凡是遇到的事情,一般都有愚人来承担,而那个年代的愚人并不是蠢的意思,只是一种形象而切实的称谓。这种思想延续久了,就变得顺利成章了。甚至,蔓延到如今来说也一点都不偏颇。针对一个家庭来说,基本上衡量幸福的程度在于男人事业的辉煌。而女人,则成了港湾与生息的处所。

    时代遗留下的问题也具有现实性的。男人的努力程度在某种意思上代表国家的昌盛与发达。战乱年代讲的是身强体壮,和平年代提倡的是德才兼备。所以历朝历代都采取了奖罚分明的政策,而其中很多政策都用于吸引男人的苦力和兴家的意识。当然,部分行业是针对女性的,因为太细腻而且频繁的任务对于那些干惯了粗活的男人来说,不是难以完成,而是根本就不屑。

    历史是一道滑坡长空的痕迹,永远磨擦不了气息与温度。所以自古成家立业都是每一个男人无可选择的路子。在夏禹治水以前,国家靠的是人心合一,但是毕竟光阴隐忍,我们的祖先“启”开始为了子女,揭开了文明实质的一面,他在生前做好了死后的打算,完成了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进而,无憾的撒手人间。作为父亲,他是称职的;作为先帝,他却塑造了一个生为子女的楷模。以至于后来的炎黄子孙纷纷朝拜,争先效仿。

    一旦人生的目标被定格后,剩余下来就是不断的克服困难,迎难而上,奋起直追。所以才有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豪言壮语。

    男人开始谋求发展了,从一开始,从幼小的记忆里他们搜寻成功的秘诀。幼年让他们难忘的是父亲黝黑的脊背,母亲准备的温馨的牛奶。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粮食的颜色,不知道汗水的味道。夏天来了在树阴底下小憩,冬天来了在雪地里奔跑。秋天让他们记住的是香甜,春天让他们记住的是欢乐。他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在襁褓里成长。一晃间,下巴底下盘踞了一圈浓密的青色。

    记忆探测到这里就应该兵分两路了。一者是祖先的观念作梗,由于效仿的年代过久,思想根深蒂固,父亲在孩子他妈还没有谋面的时候已经操家制业了,或者,他的父亲,孩子的爷爷,爷爷的爷爷早已在某个朝代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物质和精神财富。他们期待的只是孩子的呱呱坠地,然后满眼幸福的把幸福了一辈子的家当毫无保留的贡献出来。另一个路子却是无法改变的了,那就是贫穷。这个词从诞生就显得百无聊赖。多生事端。但是从另一个侧面来看却显得生命力异常坚强。几乎从诞生社会开始,他就如影相随。坚强者认为成一笔财富,凭借顽强的毅力,最终可以开拓出自己的伟业;脆弱者不卑不吭,忍辱负重,希望在上苍的怜惜下安度一生。

    “少年是一国之希望,民族之脊梁”梁启超曾经郑重其事的对少年进行了勉励,所以,大凡有过少年经历的人都难以在记忆褪去那段悠悠时光。那些曾经无忧无虑,耳根清净的情形真让人欲罢不能。

    成长的历程总多艰辛。像一块需要出土的绿芽,多受风雨摧残。纵使你生在荷叶之间,虽少了破土割伤手皮的疼痛,也要饱受雨水浸染的冗长。

    一个人在备受别人呵护的时候是最幸福的,但是这种幸福却是越来越少了的。

    出了翅膀的幼鸟总需高飞,否则一生将在巢臼中丧失飞翔的能力。

    于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挥动着翅膀,跃跃欲试。他们期待人生这块验金石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于是你经常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见到这么一群人:要么他们满腹经纶,谈起生活来侃侃而止,他们挥金如土,也敛财如风。他们在喜庆的时候把世界当成舞台来尽情玩乐,悲伤的时候又把人生当成一幕潮起潮落的电影来对酒当歌。他们有的时候是上帝的宠儿,有的时候却是上帝遗弃的种子。要么你也会看到这样一群人,他们经常流动在城市的某个街头,吃着很简便的早餐,挤着很普通的共车,说着小心翼翼的话语,做着默默无闻的事情,他们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得你只能想到上下班,吃饭,上厕所,看廉价报纸,睡架子床。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笑容,没有乐趣,没有故事。你从他们忧郁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清澈,有的只是劳累。如果你仔细观察,你还会看到这么一群人,他们从来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比如建筑场,你才听得到一群吆喝,虽然没有节奏,但是却很有力,他们几乎不喝酒,不逛街,不买衣服,甚至不洗澡。他们只在春节前夕路过火车站,你会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听到他们谈论城市女人的荤段子,只能看到那种庸俗的憨厚,闻到那种残留在发黄的牙齿上食物的腥臭味,但是你却感受不到他们那种简单的幸福。还有一种人是陪你朝夕的人,他们在大街上贱买尊严,无论谁来了都跪地磕头,乞讨你可以满足虚荣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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