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曾想过一下吗?"我停声不说了。尼摩船长站起来说:“尼德·
兰思索的,企图的,要做的是什么,随他的意思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并不是
我把他找来的呀!并不是我高兴把他留在船上啊!至于您,阿龙纳斯先生,您是
能了解一切的人,就是不说出来您也能了解的人,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回答您的了。
希望您来谈这个问题的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因为第二次我就是听都不听您
了。”
我退出来。
自这一天起,我们的情形很是紧张。我把谈话报告给我的两个同伴听了。
“我们现在知道,”尼德·兰说,“对于这个人我们不能有什么期待了。诺
第留斯号现在接近长岛,不管天气怎样,我们逃吧。"但是天气愈来愈坏,有迹象
预告大风暴就要到来。空中大气变成灰白的牛奶色。在天际,接着一阵一阵疏散
的淡云来的,是那朵朵的浓密乌云了。别的低垂的层云很快地在空中飞过。海水
高涨,鼓起阔大的波涛。除了喜欢跟风暴做朋友的那一种:海燕外,所有的鸟都
不见了。风雨表显著下降,表示空中的温度很高,水蒸气很多。暴风镜受了大气
中饱和的电力,内部物质分解了。风雨的猛烈斗争很快就要展开了。
大风暴在5月8日那一天爆发,正当诺第留斯号跟长岛在同一纬度上,距纽约
水道只有几海里远的时候。我可以描写这次风雨的激烈斗争,因为,不知由于哪
种古怪的情绪,尼摩船长不让船潜入海底,而要它在水而上乘风破浪。
凤从西南方吹来,首先是一阵一阵的凉凤,就是说,每秒的速度为十五米,
到下午二点左右,速度就达到每秒二十五米。这是暴风的速度了。
尼摩船长站在平台上,在猛烈的暴风下屹立不动。他腰间用绳子捆住,可以
抵抗阵阵冲来的大浪。我也站在平台上,也用绳子把自己捆起来,欣赏这风暴,
同时又赞美这不怕风暴的无与伦比的人。波涛汹涌的海面被浸在水中的片片巨大
浓云扫过。我再也看不见大漩涡中形成的中间小浪。只有煤黑色的长波大浪,浪
尖并不汹涌,因为它们紧凑环境中,只有像康塞尔这样的一个佛兰蒙人才能安心
接受。
真是,如果这个老实人没有肺而有腮,我想他很可以做一条了不得的好鱼!
“先生,怎么样?”尼德·兰看见我不回答,立即又说。
“尼德,那么,您要我去问尼摩船长,他对于我们是怀着怎样的意图吗?”
“是的,先生。”
“虽然他已经说过了,也还要问一下吗?”
“是的。我希望最后一次把这件事搞明白,请你特别为我同他说吧,单单以
我的名义同他说吧。”
,‘可是我很难碰见他。而且他也在躲我呢“那就更多一个理由,必须去看
他了。”
“尼德,我不久一定问他,”
“什么时候?”加拿大人坚持地问。
“当我碰见他的时候。…
“阿龙纳斯先生,您让我找他去好吗?”
“不,我找他去。明天……”
“今天。"尼德·兰说。
“好。今天,我就去看他。"我回答加拿大人说。要是他自己去的话,一定会
把整个事情搞糟了。
我独自留在那里。我决定去问船长了,我打定主意立即把事情办完,我喜欢
办完的事,不喜欢待办的事。
我回到我房中。从我房中,我听到尼摩船长的房中有脚步声,那就不应该放
过这个碰见他的机会了。我敲敲他的门,我得不到回答。我又敲一下,然后我用
手转动门扣。
划为条纹。
我受不了闪电的光辉,但尼摩船长正视着它,好像要把风暴的灵魂吸取过来。
隆隆可怕的响声布满空中,这是很复杂的声响,由互相击打的波浪怒吼声,大风
的呼啸声,雷电的爆裂声所组成。凤从夭际各处吹来,台风臼东方出发,经过北
方、西方和南方,又回到东方,跟北半球的回旋风暴的方向正相反。
啊:这大西洋暖流#狐被称为风暴王,真有道理!由于在它水流上面,备层
空气的温度不同,使它造成厉害强大的台风。
接着大雨,就是一阵烈火。雨点变为轰掣闪电的羽饰了。真使人要说,尼摩
船长想求得一种配得上他身份的死。
是要让雷来轰自己呢。受到了一次可怕的颠簸震动,诺第留斯号把它前头的
冲角竖起在空中,像避雷针那样,我看见从冲角上发出很长的火花。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