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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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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十章 海底煤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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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火山也还是火山。所以

    您的惋惜是多余的。"我们继续往上走。石径愈来愈难走,愈来愈狭窄。有根深的

    空洞时时把路径切断,我们必须跳过去。许多兀起悬挂的大石要人绕路过去。我

    们跪下往前溜,我们附身爬着走。因为有康塞尔的便捷和加拿大人的帮助,——

    切阻碍都克服了。到了三十米左右高度,地面性质起了变化:不过还可以走。累

    积岩和粗面岩后面,接着是玄武岩。后一种结为许多气泡,一片片地摊开在那里。

    前一种形成规律的梭形,像一列石柱排起来,把这巨大穹窿的起拱石支起,真是

    天然建筑物的壮丽模型。其次在玄武石岩中间,有冷了的火石的长流迁回环绕,

    嵌上许多沥青的线纹,同时又一处处铺着硫磺形成的宽阔地毯。一道较强大的光

    线从上层洞口射入,它那隐约模糊的光辉向着所有这些永远埋在媳灭的火山里面

    的、从前被火力排出来的物质照下来。

    不过,到了二百英尺高左右,我们不能再上去了,那边有无法通过的障碍物。

    内部穹窿又成兀起斜出,往上走就转变为绕圈的行路。在山腰的这一层上面,植

    物开始跟矿物斗争。有些小树,并且有些大树从山崖的凹凸处长出来。

    我认得那大戟草,它们流出腐蚀性的浆汁。又有向日草,这名字很不合理,

    因为太阳光从来照不到它们,那褪了色的和不大香的花串向下垂着,样子很凄凉。

    处处有些菊花在悲戚和病态的长叶芦荟脚下,软弱无力地长着。但在火石形成的

    滑道中间,我看见有细小的紫罗兰,还带些微的香气,我承认我很高兴嗅这香味。

    香是花的灵魂,海中的花,像那楼美丽的水草,是没有灵魂的!

    ,我们到了一丛健壮的龙血树下面,这时候,尼德·兰喊起来:、“啊!先

    生,一个蜂巢!",“~个蜂巢!"我回答,做个完全不相信的手势。

    “不错!一个蜂巢,”加拿大人重复说,“并且有好些蜂在周围飞鸣呢。”

    “我向前走去,我要说,这完全是真实的。在那里,在龙血树洞中挖成的一

    个孔穴上,有无数的勤劳智慧的蜂,它们在加纳里群岛上很常见,所产的蜂蜜特

    别被视为珍品,受人重视。很自然,加拿大人要采取蜂蜜,留作食用,我如果反

    对,那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一些干草杂上一些硫磺,在他的打火机上燃起来,他

    就拿火烟来熏蜂。周围的蜂的飞鸣渐渐没有了。那挖出来的蜂巢一共供应了我们

    好几斤香甜的蜜。尼德·兰把蜜装在他背上的口袋中。他对我们说:“我把蜂蜜

    跟面包树的粉和起来,我就可以请你们吃美味的糕。”

    “好嘛!”康塞尔说,“那是又香又甜的面包呢!"“暂时搁起你们的又香又

    甜的面包吧,”我说。"我们赶快做我们的有趣味的旅行。”

    在我们沿着走的小径某处转弯的所在,这湖的整个面貌都现出来了。探照灯

    照在湖面上,十分平静,一点皱痕、一点波纹都没有。诺第留斯号停在那里,绝

    对静止。在平台上和在堤岸上,船上人员正忙着工作,那就是他们在这光明的大

    气中间清楚地投射出来的黑影。

    这个时候,我们绕过这些前列岩石的最高尖峰,它们把穹窿圆顶支起。我那

    时看到一些东西,在这火山内部,动物的代表又不单是蜂了。那是一些蛰鸟在黑

    影中盘旋,飞来飞去,或者从它们筑在石尖上的巢中飞出来。那是一类肚腹白色

    的鹞,及鸣声刺耳的鹰。在斜坡上,又有高矫疾走的,美丽又肥胖的钨。谁都可

    以想到,加拿大人看见这美味的猎物是怎样的发馋,他很悔恨他没有带枪。他想

    法拿石头来替代铅弹,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他居然打伤了一只这种美丽

    的乌。说他不惜冒二十次险,一定要把这鸟弄到手,那是完全确实的事;凭着他

    的灵巧,他终于把这只鸨塞人口袋中,跟一块块的蜡蜜放在一起了。我们这时要

    下堤岸来,因为这山脊没法过去。在我们上面,那张开的火山口像阔大的井口一

    般现出来。从这地方望,天空可以相当清楚的看出,我又看见一堆乱云,被西风

    吹送,一直把云雾的细丝碎片带到这山峰上。这是很确实的证据,就是这些云停

    在不很高的空中,因为火山高出海洋的水平面仅仅不过八百英尺。

    加拿大人打到了鸟半小时后,我们回到内层堤岸来了。

    在这岸上的花草,有那种海鸡冠草形成的大块地毯,这草是泡来很好吃的伞

    形花小草,又名为钻石草、穿石草和海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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