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张牙舞爪蜂拥而上,用铁链套了阿鬼。乐天和小云都惊呆了,他们反应过来刚要有所动作,士兵们把钢刀给架在脖子上:“你们动一个试试。”阿鬼争辩着:“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我?”军校鬼笑着:“嘿嘿,你最好自己问问上边。我就是按照命令行事,对不起了,给我押回去。”士兵们拖着铁锁,把阿鬼给拽出李家。
陈小元看着阿鬼被锁着远去,不断的顿足。他告诉乐天和小云:“你们俩看家,我去找伯颜,一定要问个明白。”说完,陈小元出门而去。乐天看着小云说:“师妹,我们不能这么袖手旁观。我想今天晚上偷入大牢,去救出阿鬼师兄。”小云点点头:“师哥,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商量好了,各回自己屋子穿戴夜行衣和随身武器。
陈小元一路狂奔到伯颜的祝葫,急急的就往里闯。门口的两个士兵武器一横:“干什么的?”陈小元满脸是汗:“我要见伯颜大人。”一个士兵说:“这不是陈道长吗?你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阿郎在厨房里嘱咐厨师把道符用热水熬上。眼看着水逐渐煮沸,道符在水中化为无有,这汤水全是黑色,但幽幽的还往外散发着清香。厨师熄了火,用嘴吹了吹热气:“阿郎大人,你煮的这是什么呀?这么香。”阿郎端起药锅来说:“中药。孤陋寡闻。”说着,他端着出了厨房直奔伯颜的内宅。
阿郎推门进入屋子,屋子里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阿郎皱着眉头慢慢走到伯颜的床边:“大人,大人,我是阿郎,来吃药了。”从帐帘后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什么药呀?”阿郎慢慢的掀开帐子,不禁吓了一跳。
伯颜瘦的皮包骨头,满脸的青色。头发几乎全成了银灰色。床上还散发着一种霉烂的气味,真是诡异莫名。阿郎多了个心眼,他说:“九星给你熬制的汤药,我给你端来了。”伯颜挣扎的要坐起来:“快,快喂给我喝。”阿郎放下药锅,把伯颜给扶了起来。伯颜的手紧紧抓着阿郎的手腕:“快喂给我喝。”阿郎低头一看伯颜的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整个手已经完全呈墨绿色,指甲奇长,扣在自己手腕上冷的如冰。
阿郎挣脱了他的手,取过药锅,用勺子先搅了两下,为的是散发热量。然后舀出一勺汤药,递到伯颜的嘴边:“大人,请喝。”伯颜缓缓的张开嘴,露出了两颗细长的獠牙,慢慢的喝了下去。阿郎看着伯颜的样子,心里非常狐疑,看他的样子非常像中了某种邪术。伯颜咋咋嘴:“好喝。我还要。”阿郎又给他一勺,伯颜喝过之后,突然抱住那汤锅:“我要喝,我要喝。”他抢过药锅,张开大嘴,“咚咚”就往嘴里倒,黑色的汤水撒了一身。阿郎看的目瞪口呆:“大人,大人,热,小心点。”
伯颜把药汤喝光,仰天长笑:“好喝,太好喝了。”突然眼珠一翻,“砰”的一声倒在床上再也不动了。阿郎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说:“大人,大人。”伯颜面无表情,皮肤僵硬,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个人已经死了。阿郎用手去探伯颜的鼻息,什么气都没了。阿郎这个恨呀:“上当了。上了九星的大当。这个狗娘养的。”
突然,伯颜的喉头又发出“呵……呵”的声音。阿郎仔细去看,伯颜突然嘴一张,一股腥臭的绿水喷了出来。幸亏阿郎躲的快,要不非淋一身不可。他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伯颜。伯颜突然坐了起来,又僵直不动了。
阿郎小心的走到他的跟前,看到伯颜的目光呆滞,就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伯颜眼珠子没有任何神采,只是直直的看着远方。阿郎心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走为妙。他这就转身便走,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拉住了自己裤带。他回头去看,惊的目瞪口呆,伯颜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地上,墨绿色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腰带。阿郎毕竟见多识广,知道这个伯颜可能已经尸变了。
他拽出钢刀,随手一刀劈向那手指。但那手指十分刚硬,刀只是在上面留下个划痕。阿郎无奈,只好解开裤带。突然那伯颜出手如电,霎那间另一只手的手指直插阿郎的脖子。阿郎反应极快,低头闪过。但那伯颜速度更快,手指改插为抓,一把拽住阿郎的脖领。阿郎挣脱不得,飞起一脚踢在伯颜的裆处,伯颜毫无知觉。那只抓住裤带的手,飞了上来一把掐住阿郎的脖子。那手指甲太过锋利,一下就插进皮肤里,阿郎就感觉疼痛难忍,拼了命的挣扎。
伯颜另一只手也掐住了阿郎的脖子,十个手指甲都深深的陷在脖子里。
阿郎气渐渐不够用了,他拼了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刀直劈伯颜的手臂,耳轮中就听见“咯”一声,伯颜的右手还真让他给砍断了,大量腥臭的绿水从伤口喷出,流了阿郎一脸。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伯颜大人,陈小元求见。”阿郎一听,来了救星,可是自己的脖子被掐的紧紧的,嘴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干着急使不出劲。士兵等了会儿,听到里面“支支呀呀”的似乎有人在勉强喘着气。士兵又敲了敲门:“伯颜大人,那我让他先回去了。”阿郎情急之中把手中的刀扔到门上“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