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直直的看着温月儿:“九星说的是真的吗?”温月儿哭着点点头。阿鬼怒道:“你不是告诉我,你是孤儿吗?你是由娘抚养长大的吗?你为什么骗我?!”温月儿的话语里还带着哭腔:“自我懂事起,我娘就不让我往外说爹是谁。我说一次,她就打我……一次。阿鬼,”温月儿看着阿鬼:“我爹对你们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
阿鬼怔怔的看着温月儿,长叹一声转身进屋。九星看着温月儿说:“你是不是出生在阴年阴时?”温月儿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九星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笑容,他想起冥王告诉他的话,石斯的阴气已经被封,如果要救他,必须要采取阴女身上的阴精。而这个阴女就是温月儿。
采集阴精的过程必须要阴女自愿,不能强迫,否则阴精会质变为剧毒之物。九星看到阿鬼和温月儿之间缠绵的关系,立时有了主意。他悄悄的出了李家直奔伯颜的祝葫。看门的士兵通报之后,把九星带进内宅。九星刚一踏进伯颜的屋子,就感觉气氛不对。现在是大白天,但是窗户上挂着厚厚的帐幔,屋子里点着几根蜡烛。整间房子黑暗压抑,床边摆着一双官靴,在烛光下被拖曳的影子极长。这时在挂着帐子的床里传来“咳嗽”声,一个极为难听沙哑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布帘穿了出来:“是……是九星?”
九星皱着眉头:“是。伯颜大人你怎么了?生病了?”一阵强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九星,有什么事吗?”九星说:“大人,你不是要破尸毒吗?我来告诉你办法。”伯颜虚弱的声音说:“九星啊,你会不会看病?一种怪病。”九星说:“小人出入阴阳两界,虽称不上已通生死,但也差不多了。如果大人需要看病,小的到可以尽力。”那虚弱的声音传来:“九星,你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九星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伯颜的咳嗽很剧烈:“九星……把帘子给掀开,不要怕。”九星慢慢的掀开了帐帘,他看见伯颜盖着厚厚的被子,满脸灰青色满头的虚汗,瘦的没了人样子。最令九星奇怪的是,伯颜的嘴撅起多高来,好像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九星皱着眉说:“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伯颜艰难的说:“我也不知道。自从古墓中出来,我就感觉很难受。”伯颜一张嘴,露出了嘴里的两颗细长的獠牙,结结实实的吓了九星一跳。九星想了想说:“大人,我给你摸摸脉吧。”伯颜缓缓的说:“请便。”九星从被子底下,摸到伯颜的手,给拉出了被子。
那手已呈墨绿色,手指瘦削细长,尤其手指甲长的吓人,其长度已经超过了一个指节。九星一翻他的手,看见手掌处的伤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用力一捏还往外洇着绿水。九星心里一咯噔,伯颜这是中了铜甲尸毒。他眼珠一转:“大人,不必担心,这是普通的小伤。想是这伤口处理不净,有了炎症才导致如此。我给你下两服汤药,喝了就好。大人你实在是太操劳了。”伯颜面有喜色:“九星,那麻烦你了。对了,你刚才说要破尸毒。”
九星说:“没错。要破尸毒,首先你要抓住阿鬼,严加拷打投入死牢。”伯颜边咳嗽边艰难的说:“我不懂,这……这是……为什么?”九星呵呵笑着:“然后要告诉那女贼温月儿,如果想要救阿鬼,必须嫁给云从龙。温月儿喜欢阿鬼,必然会从命的。”伯颜面色更难看:“云从龙已经死了,是尸体,怎么嫁?”九星嘿嘿笑着:“大人听说过冥婚没有?”伯颜摇摇头。九星说:“到了七月七,阴时阴刻,在镇外由我布坛做法,引阴间鬼差来迎娶温月儿。到时候鬼差自会拉着她,到冥界去和云从龙完婚。只要一完婚,尸毒自破。”伯颜笑的很难听:“那他们怎么行房?”九星哑然失笑,这个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花花肠子:“大人,阴间的事你就要不打听了,对自己不好。到时候你听我的就可以了。大人,七月七可马上要到了。”
伯颜咳嗽着:“去吧,我的人随你调遣。哦,对了,你在我的枕头下摸摸看。”九星疑惑着把手伸到枕头下边摸出一块金制的兵符。伯颜闭上眼睛:“拿着这令牌去吧,没有人敢不听你的。别忘了给我熬药。”九星大喜,心想这伯颜恐怕脑子已经糊涂了。他忙抱拳,生怕伯颜反悔:“大人,尽可以放心。”
出了屋子,带上房门。九星突然看见一个人斜依在院子里的树旁,冷冷的看着自己。九星认出来了,是阿郎。九星没理他,径直从他身边穿过。阿郎猛然一拽刀,闪在他的面前,拦住去路。九星冷冷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郎嘿嘿笑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根本就没这么好心来破尸毒,你有自己的目的。”九星直直的看着他,慢慢的说:“你也有自己的目的。”阿郎嘿嘿鬼笑着:“识趣的话,咱俩合作。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处。”
九星笑了:“有意思。听口音,你不是中原人。是扶桑那里过来的?”阿郎点头:“不错。有点眼力。”九星收回笑容:“你想怎么合作?”阿郎说:“你来破尸毒,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