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看到木星背面那道3万公里极光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
他知道火星的阿瑞斯曾使用过那道极光。
怎么样收集的?对深邃是一个永远的好奇。
能够收集光,自然能转化为能量,有能量在深空中就能做很多事。
他就看见了前面的一间小屋,一间能收集能量的屋。
这木星就是浩渺:318个地球那么大。纵使深邃在“轮回树”的作用下,能够像超人一样来去自如,但在这如雾如迷宫一样的木星上寻找费雯丽他们,也如大海捞针。
这一个多月的寻找。已把他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架。
那小屋是用冰和炭砌成的,看起来像是一间爱斯基摩屋,可是小屋外却有一道和小屋极不相配的非常幽雅的前廊,前廊的屋檐下,居然有一块块只有地球才有的太阳能板,那板就是走廊的地板和栏杆。
深邃的人快垮了。
他这个人不是容易垮的,他们都已经过浩渺的宇宙,千难万苦才到达
这里。
他看到这栋灰色的小屋和檐下的太阳能板时,几乎认为自己在地球的那个实验室。
极光斑驳掩映下的小屋,在夜空中分外绚丽。
他仿佛回到了地球的北极,那北极光出现的北极。但地球的北极永没有这么寒冷。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白色的女人,白如雪,静如岩,飘逸如风,美如幽灵。
“我知道你已经在太空行走了很久,我看得出你现在一定又累又饥又渴又寒。”
她用一种表面冷冰冰内心透着关切的语调问这个陌生的深邃:“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想来取一点食物?”深邃的到来竟没有引起她一丝惊慌。
深邃点头,又垂下头:“吃饱了我还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他腼腆地笑了笑:“只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一个消停的地方、”
她又静静的看了他半天,才柔柔慢慢的:“你已经找到了。”
吃完了三大堆太空食物之后,他才知道自已刚才吃的就是马肉。
在这种地方,吃到马肉实在算是一种非常奢侈的行为了。
哪来的马肉?这地方怎么可能有马肉?
那女人说:“我也不敢相信,深空中竟然飘来一匹马?!”
“老天,是我的马还是维纳斯阿姨的马?”
“我不知道。”
她撇撇嘴,淡淡一笑。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忽然绽起的那一朵笑容就像是白雪中忽然绽开的一朵梅花。
看着她笑,他忽然觉得她好寂寞好寂寞。
深邃把那柄剑从背上解下,把自已弄得最舒服时,就和衣躺在那条高贵的紫貂皮上。
就算那女子这时候用自己的那柄剑结束了他,他也只会在梦中死去。
带着星的光木星极光的绚丽,深邃很快就进入了一种恍惚缥缈的梦境中。
他甚至梦见了一个卫星,一个青的长着斑斑铁锈的蕃茄一般的卫星,一个女孩子,一个异常妖艳的女孩,正在用一条很长的光束扫荡着一群兵,光束扫过。士兵的身上伤痕累累,而那女孩却在一阵阵悠长的娇笑。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在这群士兵之中。自已已是伤痕累累。
等他从噩梦中惊醒时,冷汗已经湿透了自已的紧身太空衣。
像梦又无梦,今夜那女人根本就没有睡着。
等到她从恍惚的中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木星的天本来也就9个多小时。
雾始终阴魂不散。
深邃已经开始在深空练剑,他在练一种非常奇特非常优雅的剑——像是武当剑但比武剑更玄更飘逸。因为那剑式从贝姨的日志中得来。领悟了更多易经中的万物转换精髓。
她走出来,她披上一件黑色的如缎子一般的锦衣走出来,倚在檐柱下。
她盯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