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因为徽钦二帝死前都被烫去脸,就剥去我姐姐的脸皮,是吗,狗杂种?”
“这是一项危险的实验,我们要引诱怨灵出来。”
“你这个魔鬼!”
我愤怒,使劲挣脱着手铐,恨不能将那副豺狼的嘴脸撕碎。
“别激动!精彩还在后面,这是诱使怨灵出现的唯一办法,只有找到怨灵仇恨的怨结,我才能找到那幅千古名画《清明上河图》真品的去向。这一招果然奏效,我们收获颇丰,你姐姐那张完整的女人皮果然出现了淤斑,一枚双龙印赫然出现,我们将它真貌复制在录象带中,通过互联网传给了一位专家。……”
残忍的手段让我瞠目,我怒视着他,吼道:
“魔鬼!为了甄别这张皮的现象是否特殊,你们还残忍地剥去了十七张少女的人皮,就在那个地下魔窟,其中最小的只有不到十二岁!”
“你洞察一切!很好,我也许忽略了鬼魂的力量#糊们冤屈的灵魂至今还在哭泣,愿我们共同进地狱!可他妈的就在实验大获成功之际,那段录象被一次失误散播到网上,惹恼了怨灵,接着看过那段录象的一些个人就神秘地死去。”
“我给你纠正一下,那不是什么失误,戚斯龙是操作录制图象的关键人,他在你们的淫威下屈服,眼睁睁看着恋人庞甄痛苦地被处死,那天夜里,他悔恨交加,想在电脑里删除那段录象,可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录象中,他删除了所有的资料却删不掉那个影象,第二天值勤时他把光盘给了一个很爱他的另一个女人,她是个女记者,可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再次看见了陌生女人的影子,便自知活不了多久,在宿舍留下八月二十日绝命日记,后来你涂掉了那一页。对吗?”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是的,他死前一天,好象心事重重,我现在也想不出他为什么那么焦虑。后来我审查了他录制的实验影象,都被他删除了,只发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头像,她好象还唱着一首难听的歌,这一点至今仍不解其妙。”
“怨灵的咒语,人被剥皮以前,就会听到那首歌谣,你没死我不认为是什么幸运!”
“那是因为我手上有件重要的东西。”
“双龙小印图象?你已经把它交给了同伙的一个神秘人物,这也许是你们保命和实施阴谋的唯一资本。”
“这足以说明怨灵夜有弱点。”
“我看你倒像个白痴!季大队长,其实有些事你根本不清楚,而且就在今天早上,你的得力助手宁妤也被剥去了脸皮,现在在我前面开车的宁妤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你知道吗。”
“胡扯,她是鬼?……”
“你不相信?请看她的脚上穿着什么?”
季云生探过头去,眼睛瞪得大大注视着黑暗中司机的脚。
“绣花鞋?”
“你知道她什么要戴副墨镜吗?还将头发遮住脸?”
“宁妤……你,你转过头来!”
季云生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才明白原来他也被鬼魂欺骗了。
“她没有脸皮,除了那张会说话的嘴巴,和只能上翻的白眼,她死了!你懂吗?”
我用最大的声音咆哮着,因为这家伙正在张皇失措。开车的宁妤没有回头,我这才突然发现,她真的没有了腿。
“鬼啊!快停车,你这婊子!”
季云生被吓得乱了阵脚,持枪的手不知该指向谁。我知道此次凶多吉少,车前方的电子表针就要指向16分44秒的最后时限了,我也不禁焦急起来:
“够了,你和我一样,时间还有一分五十三秒,要想办法停车。”
可开车的所谓宁妤一直没有回头,奔驰车平稳地向前,她穿着警服,披着长发,脸部只有一个缝,表现十分镇静,镇静得就像一具僵尸。
季云生的情绪很快就要失控,这盘棋走到现在,居然连个〈清明上河图〉的影子都没捞到,受骗的屈辱和绝命的恐惧使这家伙要狗急跳墙。
“我要先杀了你!都是你他妈的捣的鬼!”
“受骗上当了?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怨灵,见到他的人就会死!”
“你他妈的闭嘴!”
“既然我和姐姐是怨灵的载体,你为什么那么大胆子非要我们死呢?这就是报应。”
“给我闭嘴!我先杀了你。”
“怨灵会剥了你的皮!因为你见过她的影子,也听过那首歌!”
“她不敢!我死了,怨灵的秘密就被公诸于众,怨灵的尸骨会被烧掉!”
“终于说实话了,你们所谓的把柄其实是在依兰城那口井挖掘出的几根白骨!”
“那是怨灵的根,大不了玉石俱焚!”
“没那么简单吧,真正的怨灵是一对同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