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多么耀眼的阳光都不能让金波觉得温暖,她以为正翰依然是爱她的,就算她真的有了外遇,正翰也可以因为爱而把所有的遗憾都轻轻忘却,因为她仍然记得,他们是因为爱而结婚,爱也可以让他们继续走过悠悠岁月,直到年华老去。
此刻,正翰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正在和金波提出离婚的要求,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得让金波感到一阵阵心寒,金波完全没有料到的,让她感到心寒的不仅仅是正翰面部冷漠的表情,还有他刺骨的话语:“我没有钱分给你。”
金波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正翰重复着:“我没有钱分给你。”
金波很吃惊:“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正翰将他把账户转移的事情和金波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没有用我名字存的钱,所以一分也分不了。”
金波又提起她和正翰还没有来得及住的公寓:“那我们那个楼房呢?现在不是正在建么?”
正翰冷冷的解释:“那不是我们的楼房,当然也不是我的。”
正翰继续说:“还有精神损失费,在法律上你是不能来申请的,要申请也要由我来申请,但作为一个男人,那点儿钱不值得,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生活在一起的份儿上,我想给你一点儿钱,但是对不起。”正翰一边说又一边拿出文件:“这是我的文件,是证明没有用我的名字存过钱的文件。”
金波脸上有些抽动:“怎么能,怎么能……”
正翰依然很冷静,又提出了绣彬的抚养权。
视儿子为生命的金波马上反驳:“绣彬不行,绣彬一定要由我来抚养。”
正翰不屑:“你有什么资格?”
金波有些震怒:“资格?我是他的妈妈!”
“哼,你还能说得出口!”正翰显然对金波的理由怀着无比的蔑视:“现在我不想闹得不开心,也不想纠出以前的事情,但是,我怎么能交给一个被别的男人迷住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的女人的孩子抚养权呢。”
金波终于哭了出来:“我被什么男人迷住了!”
正翰马上回应着:“我这里有证据。”
金波想起自己的不对,只能让步:“好,我别的都可以不要,但是绣彬不行,绣彬不能交给你,他一定要由我来抚养。”
正翰想马上结束谈话:“我不想再和你多说了,你要是冤枉的话可以马上上诉。”说着,正翰起身离开,没有一丝回头的余地。
金波被搁置在那,眼泪簌簌的流下来,曾经是她爱的并且爱她的男人,如今真的冷漠至极,形同陌路。很多复杂的感受涌上心头,爱里夹杂的些许恨意。然而自己要不要恨这个冷漠的男人,该不该恨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金波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朋友美善劝金波上诉,也收集一些正翰有外遇的证据,这样也许能够得到一些财产,金波一面痛哭流涕,一面激动的说:“哪对夫妻会想到离婚呢,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绣彬就行了,我不能没有绣彬。”
美善安慰着金波:“所以我们要上诉,要先找律师。”
金波没有马上和美善一起去找律师,她很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的思考一些她和正翰之间的关系,过去的点点滴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不能够这么容易忘却的,更何况,正翰还是绣彬的爸爸。
夕阳下,和煦的阳光照着金波的身体,线条柔和而美丽,但是金波并不觉得温暖,对于一个即将失去孩子抚养权的女人来说,她的精神也许比以往更加无助,金波甚至想象着,如果上了法庭,大家统统的将所有感情的东西抛在脑后,而冷静的面对每一句陈词,要是起了争执,绣彬幼小的心灵就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冷漠的正翰一定不会让步的。那么孩子怎么办,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受到这样的折磨。
金波想着想着,伤心不已,正翰冷漠的面孔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不禁有些害怕,这样的生活究竟要怎么才能维持下去,而又会有什么好处?
金波决定,和正翰离婚。
在家中,金波无奈的和家人诉说着和正翰离婚的事情,翰杰劝说着女儿:“你们都说好了,再考虑一下吧,你们还有孩子,你们两个人可以什么都不想就去做决定,但是还有一个无辜的绣彬,你们怎么可以光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能够替孩子想想呢,就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么,就原谅他一次吧,一次失误也是有可能的。”
绮子也这么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说实话吧,正翰也不是在外面有了孩子,你和他离婚你怎么办,你没有工作又没有钱,绣彬是绣彬,你也是问题呀。”
金波有苦难言,她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方式将自己也有外遇的事情告诉家人,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让父母知道的,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和家人争辩了,于是将房门紧紧的关起来,一个人哭泣着,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