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喉咙发干,似说不出话语。咽了口唾沫瞪着刘燕问:“他们,他们不同意?”刘燕点点头。
欧阳一鸣顿感一股彻骨地绝望,身上的气力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瘫在那里,那双眼睛就愣愣地看着刘燕,身体嘴唇都在颤抖。
刘燕低头说:“我这次来,就是,就是特来见你的。他们——不同意。”欧阳一鸣愣愣地看着她,少顷才问:“你就是、就是特来告诉我——特来告诉我你的父母不同意的?!”
刘燕表面平静,心头却在滴血。她在来这里之前是考虑过无数次的。她想她不能说出那晚和张雷的事。她想她也只有说出是因为父母阻拦的原因。她想她找不到别的理由。这回就在心里说:“一鸣啊,我不能说出真相,那样你会一辈子都看不起我的,我不愿意,不愿意啊!”
刘燕心里说着时,便就又控制不住了,眼泪就哗地流下,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欧阳一鸣说:“一鸣,你听我、听我,慢慢地和你说。”欧阳一鸣尽管心里焦躁,但还是希望马上就知道结果,禀住呼吸点点头。
刘燕看着他,轻轻地缓缓地,但语气中透着异常地坚定,说:“一鸣,你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你才是这一生我最爱的男人!这一生是,下一生还是!”欧阳一鸣瞪着她没言语。
刘燕凄婉地看看他,看着他,迅速低下头,好一阵才说:“可是,可是一鸣,咱们俩,咱们俩有缘无份呐。”
这句话尽管刘燕说得很轻,但欧阳一鸣听在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眼张失道地看着刘燕,哆嗦着嘴唇,一霎间又说不出话来。
刘燕说:“一鸣,这件事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是慎重考虑的,咱们、咱们俩无法在一起。”
欧阳一鸣听了这句话,像被一把剑猛刺了身体一下,腾地弹起,直着腰,探着头看着刘燕,不敢相信地问:“你、你、你说什么?你说的是、是真话?”
刘燕痛苦地摇摇头,在这时她哽咽了,说:“一鸣,你、你和徐慧才是最合适的。我不该和你在一起。咱们俩,咱们俩,咱们俩相爱,本来就是个错误。”
欧阳一鸣听了这句话就感觉头脑发胀,看着她道:“可我和徐慧没有发生……”顿了一顿说:“可你、可你、你以前,你不也是……”
刘燕摇了摇头,哽泣道:“一鸣,我无法左右我自己,我,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一鸣,你,你能,你能理解我吗?”
欧阳一鸣疑忌看着她,不停地摇着头,突然道:“不——不——不!我不能理解——我不能……”刘燕看着他,正想说出话语,欧阳一鸣盯着她又道:“你是说,你、你这次,就是来和我分手的?”刘燕点着头说:“是,我就是……”欧阳一鸣问:“你决定了?!”刘燕点了点头,便就凄楚地喊了声,说:“我没办法,我也是没办法啊!一鸣,你就原谅我吧……”说到此便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欧阳一鸣登时又像瘫了似的,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刘燕一阵没说话。突骤间,猛地抬起紧攥的右拳砸了下沙发扶手,瞪眼看着刘燕怒叿叿地问:“你说,你的父母是怎样逼你的?”刘燕吓得浑身抖了下,霎间止住了哭,抬头惊惶地看他。
欧阳一鸣道:“他们有啥权力阻拦我们?他们有什么权力?!不,不行,我要去和他们理论!我要去找他们!我不稀罕他们什么高位,我也没想过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我爱的是你,咱们两个相爱,他们没有拆散咱们的权力?”
刘燕看着他,片刻摇摇头,废然道:“一鸣,不只是,不只是他们的意思,也,也是我的意思。”欧阳一鸣听了这话,头又“轰”地一下。片刻疑惧地看着她,哆嗦着嘴唇问:“你?——你心甘情愿?”刘燕点点头。
欧阳一鸣看着她,脑中霎间一片空白,接着就浑身颤抖不止。瞬间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刘燕站起身,身体哆嗦着走到床头柜前,拿出那只皮包,拿出一张红色的硬纸来,转身走到欧阳一鸣前,伸手递过去,眼泪直流说:“一鸣,我、我已经结婚了。”
欧阳一鸣“啊”地叫了声,看着刘燕显得不知所然。霎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过刘燕手中的那张红纸。就见上面赫然印着“结婚证”三个大字。再就看到了刘燕和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的合影。
他的眼睛瞬间模糊,有一会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漆黑一片。又一会慢慢恢复了视觉,那张拿在手中红纸上的三个烫金大字越来越清晰。这一刻,他就像猛然抓住了一块烧红的铁板那样烫手。一抬手将这张纸扔了出去,腾地站起,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刘燕惊悼盯着他,颤抖着嘴唇说:“是、是真的。”
欧阳一鸣看着刘燕摇头,再摇头,再摇摇头……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吽吽地吼叫:“不可能,不可能!!”刘燕哀伤地乞怜地看着他,两行眼泪流着。那眼中流下的不是泪,而是血啊!
欧阳一鸣猛地伸出那双大手,一把抓住刘燕的双臂,瞪着喷火的双眼,紧紧地看着刘燕那双流泪的双眼,怒吼道:“你,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