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无法避免。该解决的,到时候自然就会解决?”想着时,便也就感觉心胸开阔,亦是感觉这和尚修行的高深和话语的玄妙。于是自我安慰道:“既然如此,那就随缘而去,不再强求了。”此时,欧阳一鸣的心里竟也感觉非常地释然。
正想时,忽儿感觉一阵凉爽,一团黑腾腾的云不知啥时飘来,身下的地面登时像泼上了一层灰黑色的墨。正自得意享受着清爽的快意,忽焉间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欧阳一鸣在这半山道上无处躲避,也就只好被雨淋着。霎间浑身湿透。仅两三分钟这片云即从头顶飘去,天上再现火热的太阳。
欧阳一鸣伸手摸着满头满脸的雨水,看着浑身湿透的衣裳苦笑着摇摇头想:“晚出庙来几分钟,也不至于像现在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突忽又想:“或许这也是定数,该淋这场雨是躲也躲不掉的。”有心想回去晾一晾衣服再下山,抬头看了看那火热的太阳,就想,在这样烈日的暴晒中,穿在身上晾干也用不了多时。便就重新骑车下了山去。
半路时,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干透。进入市区看看天色尚早,便就慢慢骑着。忽地看见一处草绿色的门上写着电报、长话的邮局分站,便就想到了刘燕。停下,推着自行车上了台阶。门口锁好自行车,探手向口袋摸去,便就摸出两张十元潮湿的钱,兀自笑笑走进门去。台前交了这二十元的押金,按营业员的吩咐进了二号长话间。
拨了号码心就开始狂跳了,片刻接通,便传来了刘燕的问语:“你好。”欧阳一鸣本想开句玩笑的,刚刚“喂”了声,话筒里就传来了刘燕急切的声音:“一鸣,是你吗?”欧阳一鸣笑了说:“刘燕,是我。”话筒里一下静寂了,欧阳一鸣“喂”了两声,没听到回音,就有些焦急,问:“刘燕,你怎么不说话?”
在这时,话筒里传来了刘燕哭泣的声音,欧阳一鸣的心瞬间紧缩,慌慌地问:“刘燕,你怎么了?哭啥?”话筒里传来的,依然是刘燕抽泣地声音。
忽骤间,欧阳一鸣感觉到了一丝不祥,心就在嗓子眼颤动,躁急地问:“刘燕,你哭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啥事?”话筒里刘燕的哭声小了些,说:“没,没有啥事,我就是,就是特想你。”听着这话,欧阳一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便就问:“那你哭啥嘛?真的没有啥事?”刘燕说:“没,没有,能有啥事啊?我,我就是想你,特想你。一鸣,你怎么,你怎么回家这么多天,就不给我电话啊?我,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欧阳一鸣“噗”地笑出了声来,说:“你看你,你这一哭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我还以为你出了啥事。”刘燕那边沉默了片刻,说:“一鸣,这些天,我快不能控制自己了,我想你,无法忍受。我、我现在,我现在真后悔调回来,真后悔!”欧阳一鸣问:“你咋会有这样的想法?调回去不是很好吗?都是主任了。”刘燕说:“可我,可我见不到你。见不到你,我就感觉啥都没意思。一鸣,我是真的后悔调回来,真后悔……”话筒里又传来了刘燕的哭声。欧阳一鸣虽听着刘燕的解释,但还是止不住心跳,总好像感觉刘燕就是有了啥事似的,想了想她又能出啥事?于是说:“看你,还说我像个孩子呢,看你现在倒真像个孩子。”刘燕问:“可你干吗老不给我电话啊?我一直盼找你的电话,可就是盼不来。”欧阳一鸣沉默了片刻,低沉着声音,说:“这些天,家里出了点事。”瞬间,话筒里传来刘燕焦躁地问语:“出了事?出了啥事?”
欧阳一鸣瞬间眼圈红了,说:“我奶奶突然去世了,所以,所以我这些天一直没给你电话。”刘燕便惊讶道:“你奶奶?你奶奶去世了?怎么会这样?”顿了一顿又惶急地问:“你不是说,你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好吗?怎么会忽然这样?得了啥急病啊?”欧阳一鸣说:“不是病了。”于是就把老太太摔下山后去世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抽泣起来。
刘燕静静地听完后,说:“一鸣,我错怪了你,对不起。老人去世是很令人伤心,你一定要保重,不能老是这样悲伤的。”欧阳一鸣便就想到了慧心和尚的话语,控制了情绪说:“没事,我没事的,这几天好多了。我奶奶也是去世得太突然,所以……”刘燕说:“我理解的。”顿了一顿说:“一鸣,奶奶去世,你咋没和我说?不然,我也是应该过去的。”欧阳一鸣心又是一惊,便就想到徐慧,心里就涌出了对刘燕的极大愧疚,说:“你离得那么远,也不好让你过来。再说,咱们俩还没有结婚……”刘燕就说:“咱们俩现在和结了婚还有啥区别?”停了下话又急忙说:“好了,不说这了,说着你就会伤心。”欧阳一鸣“嗯”了声,再就问:“刘燕,你这一段时间好吗?”
刘燕听了欧阳一鸣这句问语,脑中便“轰”地一下,自然就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瞬间,也就好像自己正面对着欧阳一鸣似的,心虚的不敢言语。欧阳一鸣又说了句什么,刘燕也没注意听,就慌慌地说:“我,我还行,就,就是想你。”欧阳一鸣说:“我也是,很想你。”刘燕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说:“一鸣,我,我和你说实话,我真很后悔调回来。可,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假如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