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上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来自杏子,一个来自江严。看到杏子的电话,我才忽然想起,昨天跟杏子说好的,如果她到家了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她已经平安抵达了。现在的杏子,正在她美丽的故乡、温暖的家里睡得正香吧,我微笑,开始洗脸刷牙。
不一会,手机响了,却是江严打来的。我心中有些犹豫和彷徨,将军的意思,是要让我尽量断绝和江严的往来;而江夫人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和江严往来,好好的帮她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而江严的那个密友琳琳,却是跟我说,如果我为了江严好,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我头大如斗,终于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江严的声音吓我一大跳,她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兴高采烈,根本不是我想象中虚弱的声音。她带着三分戏谑的口吻跟我说:“小流氓,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啊,谢谢谢谢!对了啊,我昨天喝酒了有没有闹什么笑话,你有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啊!”
江严说话的语气,彷佛是我们热恋那段时间一样。我很奇怪,原本因为毛衣事件而冷淡下来的江严,怎么此刻又变得如此的热情似火。她很久没有叫过我小流氓了,而我也很久没有感觉到最初的江严了。
我的情绪本来有些矛盾和阴郁,但是江严几句话就把我的心情调动得开朗起来。我被江严所感染,于是也带着三份戏谑的口吻对江严说:“你昨天喝酒了没有闹笑话,我也没有趁机占你便宜,我说真的,千真万确的,绝对不骗你一点点……真的,绝对假不了,我赌咒和发誓!”
江严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跟我继续玩笑下去,而是轻轻的告诉我说:“小流氓,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这次回家只有几天假期,过年后那边还要值班呢,就是说,我春节就在部队过了。你新年快乐啊,本小姐提前给你拜年了,有没有红包!”
我差点把刚喝下去的稀饭喷了出来,有些招架不住的对江严说:“红包当然是有的,不过里面只包了一毛钱……你要一毛的硬币还是纸币。”
江严说:“小流氓,你狠……我要一毛的硬币,你给我准备好吧,我傍晚的时候,正好过来拿。挂了挂了,我有事情不跟你说了,拜拜!”
江严的电话如风一样的来,又如风一样的去。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那是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的感觉。我想,江夫人说得对,我不能因为躲避江严,跟她连朋友也不做,象她这样的好女孩,再拿十个八个来做你的朋友,都是不嫌弃多的。
江严并没有过来,傍晚的时候,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小流氓,我跟爸爸妈妈去云南旅游过年了,那里是爸爸和方叔叔以前当兵的地方。别忘记你欠我的红包,我要一毛钱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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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回她的故乡靖州过年去了,江严跟将军和江夫人飞去云南过年了,我忽然感觉有些孤寂。但是我总算是闲下来了,不用每天学习、写程序,也不用每天想着跟杏子的将来,我可以想干吗就干吗。
于是我有了很多时间思考,回想跟杏子和好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疲倦,一阵莫名的疲倦。长期的不见面,在渐渐的消耗我的热情,但是这长期的不见面偏偏是我们感情路上必须的。
我自己对于和杏子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样的处理:我不敢用以前经常跟她聊天的那个QQ,就是因为以前用那个QQ跟她聊天,后来我们分手了,我怕不吉利;我不敢进书店等她,因为书店代表着“输”;我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于是什么都顺着她,她说少见面,我也很少会说一个不字……这大概就是我疲倦的由来吧。
但愿我能实现那个最初的梦想,和杏子在一起一生一世。
过年的前后,我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祝福短信。那些短信或者长、或者短、或者感情真挚、或者非常搞笑,来自于我众多的朋友、同学和亲人,那是他们对我最真挚的祝福。每收到一条短信,我都会换上我自己的名字转给杏子,我很傻很傻的想:要将我获得的幸福、我获得的祝福和最心爱的杏子共享。
杏子可能是很忙,她收到这些祝福的短信之后回复得并不多,经常是一个笑脸,两个字“谢谢”,或者干脆就不回复。只有在我把唐乐给我的祝福转给她的时候,杏子才忍不住发笑。那短信的内容很恶搞,而杏子可能是在同一天之内,从唐乐和我这里收到了两条同样的短信,于是回复我说:你跟唐乐一样,幼稚得要死呢!
我收到这条短信回复,不由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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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我费了九牛二虎,终于在繁忙的网络中,打通了杏子的电话。在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鞭炮声此起彼伏的气氛中,我轻轻的向杏子问候新年快乐,杏子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我问她:“你在家里还开心吧,你爸爸没有难为你吧!”
杏子有些不快的说:“我爸爸怎么会难为我,你这傻子,我说要去读书,他根本就不反对;我跟他说吴威的事情,他也没有怪我。我爸爸总是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