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巾微笑中透着诡异。
“望木大侠成全,以往杨天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木大侠海涵。”
“咱们的那点恩恩怨怨早在太公岛上就一笔勾销了,现在重新开始,我问你可想知道麦子的消息?”木巾还是那张让人脊背发冷的笑脸。
“杨天恳请木大侠……”
“跪下说。”木巾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欺人太甚!”一声断喝,又有几个人影闪进了狭小的屋子,关浪、碧水寒带着几个魔教教众围在我的左右。
“属下等参见教主,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七八个人一起开口,别有一番气势。
“木巾,教主已经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关浪说的。
“魔教上下唯教主马首是瞻,举全教之力与先生相斗,阁下以为如何?”这句是李雨僧说的,多年不见,他还是那般火爆脾气,别看魔教这方面只有七八个人在场,却是包括李雨僧、宇文锯沫、翁盈在内的教中精锐。
木巾并没有被李雨僧的声势震慑,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发射暗器的圆筒,朝着白墙一按机括,一枚钢针沿着四十五度角斜飞出去,正扎在戚看花撅起的屁股上,只听他疼得嗷地一声惨叫,装死计划宣告失败。
“啊……”我蓦然感到心头一痛,这正是麦子的暗器,因为出了故障,当年没有杀死我,麦子也没有修理过,当作纪念品每天带在身边,看来麦子真的在他的手里。
魔教弟兄见木巾动暗器伤人,而且暗器的发射方向变幻莫测,纷纷拔出刀剑,准备听我一声令下就把这个阉人分尸。
“住手!”我分开众人走到木巾面前,在一片惊呼声中扑通一声跪下,“杨天心服口服,望木大侠垂怜,指点麦子芳踪。”
“杨天啊杨天!你也有跪地求饶的时候!”木巾仰天大笑,“魔教的好汉看见了吧,你们的教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各位脸上可有光乎?”
我身后的兄弟一片死寂,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杨天的神话在他们的心中轰然倒塌,但我没有余力去在乎这些,恐怕麦子的消息对我而言更重要。
“杨天!”木巾接着冷嘲热讽:“你是淫贼的时候,我是大侠;你是魔头的时候,我是天下第一门派红叶谷的谷主;如今我的身份说出来会吓死你们这群江湖草莽,你呢?跪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这个时候你的女人在哪?你的麦子在哪?在哪?在哪?你不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偏不说出来,除非你叫我爷爷,从此改名木天!哈哈哈哈……啊!”
刀光一闪,木巾的笑声嘎然而止,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站在木巾的身旁,钢刀架在他脖子上,正是躲在窗边时刻准备逃跑的水凝子。
“说!那个叫麦子的在哪?”水凝子逼问口供的声音都那么甜美。
“不说,你敢杀了我吗?难道在司徒捕头的面前敢对我动手不成?”木巾依然嘴硬的反驳。
“公道自在人心,国法固然不容情面,但只要人心向善,一定不会坐视你咄咄逼人。”说到这里水凝子对司徒明嫣然一笑:“司徒大人,八月十五快到了,街上有人贩卖假元宵的无证摊贩,大人是吃皇粮的差人,是不是该去管一管呢?”
司徒明怔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为民作主、维持治安是司徒明分内职责所在,夫人请放心,本官这就去清剿。”说完一声呼啸,带着一众捕快鱼贯而出。
木巾一脸愤怒:“夫人三言两语骗走了捕快,又待怎地?”
“妾身一介民女,又能把木大侠怎样,本来连说句话都不敢的,但没法子啊,谁让你知道奴家夫君想知道的秘密呢,只好烦劳木大侠说出麦子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