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除了圣上来访不需要等候外,任何人上门拜访本王都有拒绝不理的权利,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你若不想等,转身走就可以了。”
“周渝睿!”我习惯了他的不拘一格的对我的态度,突然这样的工整严厉,我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就是听着不顺耳,索性再骂上几句,反正他也不会把我再怎么样,“你简直就是公私不分,为了那些红红艳艳的宠妾,连送信的人都抛在门外,虽然不是什么八百里加急,但总归也是自己妹妹的信,我与你素有渊源,你又是何待客之道?难道你们这种王爷皇子统统都是一样的不堪鼠辈!”
他在帐中冷笑:“你觉得薛子谦也是这样的男人么?”
“你管他干什么?他哪点比你差?”我没好气,“您自各好好风流吧,清忆的信我丢这儿了!”我说罢就要走。
“等一下!”他语中笑意渐浓。
“怎么,王爷是想赐我赏钱?”我冷笑,“那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这里暖和,你就不想让自己的体温回升一下?”他撩开床帘走了出来,我惊在那里。
他穿得的确是睡袍,一贯的白色。但头发没有乱,脸色也很好,这本就很正常,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连一根女人的头发也看不到!
难道……他还是在对我笑,笑得让我心里起疙瘩。
猜测本就不好玩,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扑哧笑出来:“王爷可真是太强了,竟然把女人都吃进肚子里去了,还不见骨头。呵呵,真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啊!”这通常都是白痴说出来的话,希望我现在说是太聪明了。
“你不是也陪我睡过么?怎么不见你那会儿称我为野兽?”他狡黠地笑出来,走向我,温柔地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女人,自始至终就我一人。这绣花鞋,不过是我在投石问路罢了。”
“关我什么事?”我白他一眼,“您做戏给谁看呢?奴婢眼拙,怕不能和你演这出戏。”这个男人太会变,经过这事,我不得不堤防些,他的确是感情上可怖的高手,竟然能让我心里泛起醋意,转瞬又如沐春风。
“怎么,吃味了?”他更是笑得戏弄,“子菡,没必要这个样子吧,看来你还是真在乎我的。对么?还真的在门外等了那么长的时间,恐怕是很想见我吧!要知道,你在外面等着,我的心却在这里候着,我们俩是彼此都不曾亏欠的。”
我不露声色,走到床边拾起那封小小的信,递到周渝睿手上,转个话题道:“我去看了清忆,她让我把这信交给你。她对你所有的话都在里面了。”
他接过信,不看一眼,放到一边,笑着看我:“那你想对我说的话呢?写在了哪边?”
“周渝睿!”我平静地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真,觉得很怅然,我淡淡道,“你还想继续玩我么?你若还是兴趣盎然,我想我已经累得差不多了。彼此放过,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于你我,都长过一季。”
“子菡!”他不急,轻轻道,“那天是我错了,看到你当时欲言又止我心里不好受,所以话重了些,现在留在我的身边好么?我不会再对你使坏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子的。”听到他这样真切的话,我心里酸涩,推开他,眼泪涌了出来,“你每次都是这么说,把我举上天堂又置于地狱,你到底想怎么样对付我?我毕竟不是个普通的侍女!我随便嫁给一个男人也比在你这里受气好!”
他双手按上我的肩,沉沉地吐气:“那你告诉我:你愿意留下么?”
我不响,心里怔怔的难受,想起了那日清忆在胭脂阁中对我所提出的要求:子菡,我不过想让你留在周渝睿身边,那么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他。
这确实是我答应过她的,不管当时是为了什么,还是敷衍什么,我想自己应该履行这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就算,心里千遍万遍的不同意,可说到底,究竟我还能走怎么样的路呢?还有什么能够让我选择呢?
周渝睿显然不懂沉默即是答应,他轻轻地问道:“我知道,那么久的时间里,你还是没有爱过其他男人,对么?即使你不太相信我,你还是只能选择我。”
“是么?”我抬起头看他,“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薛子谦会把我嫁给一个达官贵人么?我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小姐,这个身份还是可以利用的。怕到时候,一切我更加不能做主。”
“是么?”他换了个神色,笃笃定定道,“如果他会这么做他就不该是薛子谦,如果你会答应他你也不是薛子菡了;如果你事事都依他,愚忠得过了头,你还会那么累么?一切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那里有反抗,哪里就有事端。你的生命才多短的时间,看起来似乎很千丝万缕,其实简单纯粹的很。”
他这话不假,我是听进去了,想起他曾在雨中救了我,想起他曾拿深碧玉来换我的性命,想起他有时亦真亦假的款款深情以及今日的突然“捉弄”,我心一动,叹了口气:“好!我可以答应!”
“丫头!你总算还是识货的。”他勾了我的鼻子,笑容满面,又问我:“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