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清二楚;你当时没有感到奇怪么?那些爵爷府的侍卫的身手不过二三流的手段,他们是绝对伤不了你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凭我的水准怎么会派这样低劣的杀手来解决你们?你就真的这个么看好自己?”
我顿时睁大了眼,恍然大悟:“然后我就可以被都膨人误认为杀人凶手,我肯定不愿意东躲西藏,你又算准了我会直接找都膨王,然后被叶森救回中原……”
“对对对!”他笑得欢悦,“你现在才明白,也不算太迟,我根本就没想让你去都膨待一辈子,你总算是我的妹妹,我还是得让你绕一圈再回来的。”
“你……”我无话可说,倚在床上喘着粗气:“你好象把一切都算准了。”
“哪里,哪里!”他淡淡地笑,“我可没有想到叶森会把皇子翔给杀了,皇子翔是我在都膨唯一的好友,叶森为了你,竟然那么轻易就把他给杀了。不过死了一个人也是不错的,至少双方的关系更紧张。”
“你真的惟恐天下不乱么?”我冷冷道,“你到底寸着一份怎样的心,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这样一个结局。”薛子谦不以为然,“都膨与中原的战事一触即发,是避免不了的,到时候就看我怎么做了,总之,我唯一的对手还是周渝睿。”
“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了?”我淡淡问他,“我不想呆在这里,请放我走。”
“你要去逸王府么?”他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你这样的身体还想继续媚惑周渝睿?不怕他讨厌你?”
“薛子谦!”我突然火大,冷冷喝他,“我要走,你管的了?”
“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他一如既往地温温地笑,“可是我要提醒你,你见了他,打算怎么说?你是想告诉他,你在外头静了一年的心还是回到他身边了,这样虚假的话,你心里会好受么?还是源源本本地把事情告诉他,好让他对我来个提防之心,可是,你若这样说了,去年你的谎言不是不攻自破了么?你忍心在他眼里留下一个虚伪且不信任的影子么?周渝睿是比我还多心的一个人,比我更善变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你就能够完完全全放下心来?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为好。”
薛子谦说得这些话颇有道理,那一瞬间,我竟然开始迟疑,就算我现在站在逸王府门口,我也未必会进去,因为,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薛子谦的话又影响了我,分析问题,他永远比我全面。
“子菡,现在你不晓得怎么做了,是吧?”薛子谦轻笑,“难得回来了,却是想见最爱人的勇气也没有,还要左顾右盼,你敢说你是爱他的?”
“是!”我不想在输给薛子谦,于是笃定地答了一句。
“好!”他喝,双眸燃着火焰,“那你伤好后就走吧,我绝不拦你!”
我想起事情来,淡淡地问他:“周清忆怀孕的事是真的么?”
“如果的真的,怎么不见孩子?”他不屑道,“我之所以那么对叶森说,不过就是想让他去救你,虽然只有一半的机会,但总比不试好,好在,我还是了解叶森的,那么一个二愣子,他还是去了。至于周清忆,这一年来她倒也安分守己,不随便见人,总共才和周渝睿见了一次面,我看你也甭想着看看她了,这么一年,她变了太多。”
“无耻!”我无话可说,只要挤出两个字。
“呵!这话没有根源。”他反而在笑,“恐怕你心里还是佩服我的吧?这个理由你满意么?”
“深碧玉在马脖子上!”我叹了口气,低低道,“这个回答你满意么?以后别来烦我了。”
“你真的打算再去找周渝睿?”薛子谦眯起眼睛,淡淡问:“你想好了么?”
“不用你来操心了,该去哪,我还是会去的,这样无端地耗着,谁应付得起?”我一个翻身下床,径自走了。
背后,又听到他不冷不热,似乎是戏谑的声音:“我相信,你还是会再来找我的!多喝些药,否则身体难好!”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脚步沉了不少,不禁回头看他,还是那个坐的姿势,俊美无与的脸,没有任何感情,只觉得他的眼神是留在我身上的,热热的,冷冷的,我看不懂的。
“为什么?”我幽幽地说道,“为什么你总是对人又好又坏,为什么我恨你不起来?”
他笑得欢了,缓缓向我走来,指间从上至下摩擦着我的侧脸,就像是我最亲的哥哥,他轻轻道:“因为我不值得你恨,也不该让你恨,你更不会恨我,那么久了,你也明白:我从来不想杀死你,我要对付的只是周渝睿!你的恨,从何而起?”
我的心,莫名地坠了下去,脚步杵在那里,再也无法向前走一步,薛子谦就是有这个能耐,让我做事时停滞不前。
可这次虽然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但我绝对不会再被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