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羊羔入虎穴。
这一计直刺完全是我自己内心的烦躁与伤痛,我想让他尝尝。
叶森说得对,很少有人是薛子谦的对手,我的武功自然也不敌他,第一招过去,我便已经输了,他温柔地在对面笑,也不闪身,轻巧地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我的剑尖,剑身在我手上,我却动不了它,我弃了手,顺势换掌劈过去,岂料他的速度比我还快,掌力一吐,我已经被他击飞了起来,稳不住身子,重重地摔在马车上,无脏六俯似乎也要被撞了出来,我忍住心痛,忍住疼痛,却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把马车的帏布沾上了血红的一片,我捂住胸口,无力地抓住一个可以靠的东西,降下车帘,再也不看车外的那两个人。
若是原来的自己,我完全可以接下这一掌,可是终究受过皮外伤,触及胫骨,又刚刚经历长途跋涉,体力和心力自然不盛,我呕出血来,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恨这世界的虚伪,叶森竟然也是这样的人,一开始说得好听,在薛子谦面前,他所有的承诺全部都忘记了。
马车抖了一下,又开始行动了起来。世界之大,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的人,虽然活着要靠自己,但也没有必要落得个孤立无援的地步。
我孤零零地坐在马车里,眼睛一闭,睡了过去。或许,能够睡上这么一觉,也是不错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管不了了,只好乞求上天对我公平一些。即使是死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觉得自己活的真的很失败,能南宫府出来至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伤疤也数不胜数,我哪里还像个富家小姐的样子?很多人都说过要为我好,可他们做的行为哪几些是在帮我,世间利益前面,他们早将一切都忘记了。
薛子谦对我也还算是有些礼貌,我一送进了爵爷府,他便传来大夫给我把脉开药,又命侍女给我梳洗换妆,我神志涣散,任由他们动作。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还活着。
忙碌了几个时辰总算停了下来,她们将我扶到床上躺下,见我闭了眼,便出去请薛子谦了。不到片刻,薛子谦果然来了。
他手里端了碗药,坐在我枕边,轻轻道:“子菡,我想你可以吃些药,旧伤严重的很!若不除了病根,以后就麻烦了。幸亏我下手尚轻,没有得太多的内伤。”
我睁开眼,愣愣地看他,苦笑一声:“哥,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想要什么,你就说吧!”
“先喝药!”他淡淡地说着,一手从我后颈滑下,将我扶起来,把药碗蹭到我的嘴边。我没有推开,乖乖地喝了下去,喝药是耽搁不得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缓了口气,又躺回去,“你当初不是说你不会在利用我了么?”
“呵呵!”他竟然笑了起来,“子菡,你自己没有想过么?你还欠了我什么?”
我想不出什么,便摇摇头。
他沉沉地看着我,眼里锋芒无数,他淡淡拂着我的脸颊,一字字道:“深碧玉!”
这个男人可是厉害得过分,这样一件事情竟然还记着。
“子菡!”他轻轻笑,明显的得意,“你一定猜想得到,我将深碧玉交给了慕容公子,可惜不巧的是他在途中被杀,你又侥幸逃脱,这么重要的深碧玉你怎么会忘记带走呢?我之所以不放你走,就是为了这么一块深碧玉的下落。”
“真的?”我幽幽问道,“果然是为了深碧玉?”
“否则还能有什么?你真以为我那么罪大恶极么?”他眯起眼睛笑,“说吧,你把深碧玉放在了哪里?”
我气馁,任何事情都逃脱不了他的思量,我还是从实招拉比较现实,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不会给你!”
“你有选择的余地么?”他温柔地笑,倒也不急,“你打算给周渝睿?去讨好他么?”
“难道让我来讨好你么?”我不客气地顶过去,“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来讨好你了。”
“子菡,听叶森说你这趟都膨之旅,可是极其辛苦的,是这样么?”薛子谦淡淡地坐着笑,“说说看,以你的聪明才智为何还会被都膨皇室打成这副模样?”
他不说也罢,这次提起来,我也是一肚子火,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原本和慕容公子的关系不错,却为何还要杀他而后快?若不是我武功不弱,否则我的尸身早已风化在土堆里了。”
薛子谦诡秘地笑,一时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他所做的事情变数太多。
“子菡!”他轻轻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走到这地步也是我心里早就想好的。”
“是么?”我不解,疑惑地瞪着他:“如果你可以说出什么让我信服的理由来让我原谅你,我就将深碧玉双手奉送。”
他继续道:“你去都膨的路上,我的确派了人做刺客你们,但我向来知晓你的武艺,你有多少斤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