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听个说法的,不是看这样的血肉模糊。大哥若有本事,大可以在牢里驯服了这个女人,再在堂上让她从实招来,也好省了我们的时间啊!”
“二弟以为这事还能再拖么?”皇子翔冷冷说道,“中原已经下了战书,这事情的渊源起伏若不尽快弄清楚,我们的战事就要一触即发,我看这事情刻不容缓。今日就算着女子的嘴是象牙做的,我也要把她撬开!”
“父皇!”皇子睿针锋相对道,“我们都膨可不是什么蛮夷之邦,用这样残酷的手段对待一个妙龄女子,父皇您的颜面该放在何处。”
我跪在地上,任着双腿发麻,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他们的意思是什么,着实需要好好深究一番。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直接的目的,我理解不了,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却在这里为我争得面红耳赤。
皇子翔看到了都膨王眼里流露出对皇子睿的宠爱,脸上突然发狠:“二弟恐怕不知吧,慕容兄的死可是和这女子有莫大的联系,案情未明,而如今她却只字不发,让慕容兄冤死九泉,你昂我们如何能够善罢甘休?用严刑逼供算是最便宜她的办法了。”
谈及慕容公子,都膨王的心情又灰败起来:“睿儿,这女人实在来头不小,还是任由你皇兄来做吧。”
皇子睿牵了牵唇,没再说什么,看我的眼神是无奈,没等鞭子到我身上,他就借故出了去,他或许是不愿意看这样的行刑,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鞭子顺势下来了,握在男人的手里,力道尤其地重,每一下触肤即皮开肉绽,我咬牙坚持着巨痛,低下头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模样。
血水混合着汗水滴滴淌在白色的波丝毯上,渐渐的染红了一大片,我一声都没有叫出来,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子,自己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半分。
我不晓得他们脸上的表情的怎样的。
在异地他乡,这才叫做真正的孤立无援,想来个游刃有余的机会都没有,人生地不熟的下场就是这样,薛子谦!我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了这个名字,一切都是他,我可以接受被他送到都膨,但我不能容忍我在这里受尽折磨,这笔帐我一定讨回来,我一定得回去。
二十鞭过后,他们收住了手,皇子翔冷冷地走到我面前,用折扇抵起我的下颚,冷冷道:“我可没打你脸,不然你自己会痛苦而死的;怎么样,这鬼魂鞭的滋味好受么?”
他轻轻地又加了一句:“赶紧说出幕后者是周渝睿,不然半条命就被我收了去了。”
我含怒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好!”他冷喝,“再加二十鞭,给我狠狠打!这女人太不听话了。”
这刑罚毕竟是残酷的,二十五鞭过后,我就觉得生命在一点点游离开去,头发散了,衣衫褴褛,体无完肤,他们,真的好毒辣!
做个比较,我甚至觉得,在中原我还是太幸运了,至少没有人曾经这样地虐待过我。
我被打得一次次地歪倒身子,皇子翔一次次地给我泼冷水,问一遍相同的话,我盖而不答,他无奈的同时还是狠狠地打。
生命就这么脆弱单薄的东西,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你会觉得人活着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
我一个字都不说实在是愚蠢至极的想法,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跟他们来都膨皇宫了。
四十鞭过后,皇子翔怕我死掉,总算使了个眼色令手下止住了手,而我已经是血肉模糊,差不多还剩半条命,可这一切还不是我自找的?
“真的不说?”都膨王看不下去了,颇为可惜地说道,“那你当初毛遂自荐地来谒见寡人做什么?”
“脑子里一时犯糊涂!”我喘息呻吟道,“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放肆!”皇子翔冷冷地把玻璃杯摔到我面前,怒不可遏,“你这女人,把我们都膨人当猴耍么?我父皇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见了面却还卖什么关子?就凭你的无礼莽撞,来人!给我用板子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