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王爷。”我轻轻唤他,双手绕上他的脸颊,“你真以为子菡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
他笑了起来,剑眉星目往我眸上蹭:“什么样的女子我搞不定?你不要多想,你的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只属于我。”
“如果明天我就要离开呢?”我淡淡道。
他用食指抬起我的下颚,轻轻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准备跟我玩?还准备把上次你淋雨的旧帐拿出来?”
我找不到借口,索性闭了嘴,用沉默打发。
“是薛子谦么?”他温柔道,“他又让你做什么了?”
“别跟我提起他。”我推开他,沉着脸:“是我自己想不开,觉得心太烦,乞求找个安静的地方来静静心。”
“你真的想要什么?”他不耐烦,眼里似乎有愤怒,“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最要紧的就是被一个男人养着,有个依靠。现在你面前有那么一个现成的男人,能给你所有的一切,你到底又哪里不满足了?”
“别劝我。”我缓缓下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真的不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背后他沉沉的声音响起:“怕是你从来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张口闭口的说男人坏,你自己岂不是更不负责任?”
“或许。”我收起所有感情,不想把我的事告诉他,也不想与他多说,就算是对不起他吧。即使他会保我安安稳稳地留在逸王府,可是清忆呢?薛子谦的话一向算数,他会如何地对待清忆?外面可以传得天花乱坠,可究竟谁也无法看透那深闺里的所有一切,无论发生了多少的不愉快,量清忆这样的女子,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一个女人,总有虚荣心。但,那会害人。
多年之后想想那时的行为太过幼稚,可是人总要傻几回的。
“你是在试探我么?”周渝睿还不放弃,“你是真的要走么?”
“是的!”我重重地点点头,轻轻地,轻轻地道,“我并不想试探任何男人。”
我已经穿好了衣服,远处的天空早已零星地开始泛白。
“你爱我么?”他轻轻地问道。
我本想说一句爱,其实我也是真的爱他,可,“爱”这个字,说出来是要负责的,我怕说出来我会走不了。
于是,我沉默。
“那好!”他松了口,得到了他的答案,叹了气,轻轻道,“你走吧,我留住了人也留不住你的心。静一静也是好的,记得回来。”
我真佩服自己的断然决然,我就这么走了,那时侯心痛排山倒海而来,我竟然还这样一步步地离去了。我当初心里一直不停地劝自己,如果周渝睿能够在我出府之前作出一些举动,假如紧紧地抱住我、恳切地留住我,用荆葫有的婉词,那么我一定不会走,一定会对他坦诚公布,我一定什么也不顾及了,毕竟谁都无法拒绝自己爱的人的留下的要求,可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那么平淡的口气,像是无所谓,质问我的话也没有一句。
他还是不太在意我的,以前或许是如他所说,现在,怕是腻了吧。我自我安慰一下:离开了,也是好的,至少我不得不这么做。
一个男人会在自己爱的女人走的时候,平平淡淡若无其事,那么就千万别在他身上奢求些什么。
记得回来?这话的他说的,究竟又能信它几分?那不过一个承诺,出于男人的一种礼貌,一种风度,怕到了那时他早已忘记,男女之间的情爱都喜欢看得见摸得着,隔得太远,会烦了!淡得都不见了踪影!
我这几日总是逸王府与爵爷府两头跑个不停,连我自己都困乏无力,两头都难以应付,这话真的让周渝睿给说对了,我一旦进入了薛子谦的圈子,生活永远不得安宁。
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爵爷府里依旧很热闹,婚后的第一天那种喜悦的气氛自是无法阻挡。
我在大厅里看众人们忙碌收拾,昨晚的一地狼籍已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去他房里,清忆在;去他书房,他肯定不在。索性我搬了根椅子坐在厅中。
“子菡小妹!”薛子谦素来有早起的习惯,这日他容光焕发,施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容自然俊美,“你越来越听我的话了,到得那么准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没好气,“谁让你手中有那么多的王牌可以处处牵制着我呢?”
他笑笑,不语,在我对面坐下。
“慕容公子什么时候启程?”我问他。
“急什么?把一切都放下了么?还是急着逃避?”他淡淡笑道,“怎么不问问我与清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闺中房事爵爷也要拿出来卖弄过么?”我冷冷道,“爵爷不要以为我对什么都感兴趣。”
“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