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他还真的能把事情收放自如,“那我们说些别的,为什么每一次我见你仿佛都有很多感触?”
“是因为子菡每一次离开你都去做一件不小的事。”我淡淡道,“每做一件事,我自然是有感触的,你也已经有心得。”
“周渝睿肯放你?”他浅浅笑着,“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除了我,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被你当猴耍,你永远游刃有余,说说,这次用了什么手段?”
“哪有那么多手段?”我苦笑,“不过是他不爱我而已,他既然不爱我自然也随我的便了。把我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留着,他也未必会安心。”
“那深碧玉是怎么回事?”他淡淡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甘愿地交给你?”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人,一向都是反复无常的。”我熬不住了,微怒,“你倒是好,现在反而来说周渝睿的好话了,若别人问我你当下意欲何为,我该怎么作答?”
“我不过想让你把事情看清楚罢了,明天这里就不再属于你了。”他轻描淡写地笑着,“无论怎么说,有些话你也只肯对我讲,对周渝睿,你何时海阔天空地聊过?”他总算没有打破沙锅问我爱不爱周渝睿,或许他的眼里没有爱,也不屑提起爱。
我不理他,淡淡道,“我想见周清忆。”
“她还没起来。”薛子谦微微笑着,极轻极动听,“我的好妹妹,难道你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后的女人通常要好好养养身子么?”
“我已经起来了。”这样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周清忆也似薛子谦一样走了进来,旁边搀着昨日的喜娘。清晨的她脸上尤带三分睡意,但精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笑起来的时候也比任何时候都幸福,我知道昨晚,她应该是开心的。
她今日穿得很简单,没有了昨日的大红大紫,盛装款款,一件青色的纱袍,零星地缀绣了几朵梅花,美得恍若仙子。
“夫人!”薛子谦有礼地叫了一声,用目光示意喜娘扶清忆在旁边的座位坐下。
“爵爷早安。”清忆淡淡地说道,“子菡也来了么?”
“是的!”我笑着朝她走过来,“我可没睡好,所以过来看看你,那一声恭喜我还没有说啊。”
“你们慢慢叙。”薛子谦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识趣地和喜娘出了去,把叶森安插在门外。
我在薛子谦的位子坐下,淡淡看着她,竟然连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倒是她,柔柔地道:“不用担心,他对我很好。你去看哥哥了么?”
“去了。”我低低道,“他很好。”
“你爱我哥么?”她温温地笑,她可没有薛子谦那么理解我,“我知道的,他是爱你的。”
“爱!”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
“那为什么你还要走?”她疑惑,“怎么那么不会珍惜眼前的幸福?”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有了,自己也不一定要,不一定会守。”我苦笑,自嘲,“是我自己不想要而已。”我保留了几分实情。
“哦!”她甜甜地笑,“我也不难为你了,反正那是你和哥哥的事。”
毕竟已是了女人,她的体态看上去多了分柔媚诱人,大抵女人就是这样,而我早已是这样了。
“我待会儿有事,就让叶森送你回房吧?”我淡淡道。
“叶森?”她嘴里重复着,似是个很遥远的名字,“他怎么样了?”
聊起叶森,我不觉得想笑,直到肌肉酸疼,才兀自止住:“他可真是个情痴啊,听说你要嫁人,不晓得有多么失意痛心呢。”
“我现在已经嫁人,他可安心了?”她急急道,“我总不想让任何人为我伤心,这样,我会认为自己欠了别人什么。”
“哪能那么容易?”我轻笑,“他这种人,一旦爱上了某个女子,必定爱得万劫不复,说不定最后不能如愿,会疯掉抑或是自寻短见。”
“若真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她苦笑,“我们都有自己爱的人,不能够独善完美,总是有残缺的,我能够和薛子谦在一起,还是自己的身份帮了忙,否则他无论如何都看不上我,至于叶森,他注定的可怜的。”
我抬头看着门外的叶森,与我们隔着一大段距离,我确信他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诺言,首先做一个合格的侍卫。
“清忆!”看到叶森,我忍不住问她,“如果你没有爱上薛子谦,你会不会嫁给叶森?”
“当然不会!”她淡淡笑道,“无论如何,这世上的爱情婚姻都是身家利益放在前头,我和他在一起铁定吃苦,不管他有多爱我,我绝对不会领情半分。”
“可是他确实太认真了。”我轻轻叹气。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要有门当户对的资本的,他若赤条条的一人来娶一个大小姐,他能给她什么?”清忆淡淡笑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