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算是叶森还会留点心计,否则我真认为他是个白痴得可以的杀手。
话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王妃笑着看着我,有一些得意,道:“薛姑娘,王爷有告诉过你府里的规矩么?”
“王妃!”我辩解:“此’认识’非彼’认识’,我与他仅有一面之交!”
“好了!薛姑娘,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王妃冷冷道:“府里若有不速之客,那人与谁有关,谁就该得到仗责!”想必王妃此人就是这样的女子,与到棘手的事情只挑重点来考虑,与她无关,或与事情无关的旁支细节她全然不会在意。
眼见我又要处于下风,我正想为自己辩解之际,院子外面,响起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怎么不把事情弄清楚呢?”
众人寻声望去,石径上走来一位女子,她披着宽袖飘逸的月白色袍子,上面亦用月白与银色的丝线缀满了精致的梅花,远看不觉,走近时,只觉秀雅扑面,那种不露声色的美艳暗香,竟是胜过世上任何五彩缤纷。我只觉眼前一亮,好张明媚秀娇的面孔。
可惜,她是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而来,走得极缓极稳,这样的出场让我意识到她是——瞎子,那么绝艳,气质夺目的女子却看不见人间百态,定是上天造物的败笔之处。
不过,她的笑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明丽,她笑起来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空了,一切阴云都散了,她的笑容没有金钱的肮脏,没有世俗的拨弄,更没有阴谋权计,这样的女子,让我一见便深深惊叹。
她一直都是笑着走过来的,虽然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虽然她的双眸是暗淡的。
王妃看到她,急忙去挽祝糊,温柔道:“清忆,为什么不在屋子里待着,身体好些了么?”
她就是清忆,就是让周渝睿挂心的女子?终于让我见到了,在这样的一个尴尬的时刻。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的确,大多数男人见到她都会情不自禁恋上她,无论她是否失明。可时间久了,他们或许会厌恶了,对王孙贵胄来讲,一个身体有残缺的女人总归是要不得的,放在老远看看不打紧,走近了,滋味就不会那么好受。
上天总是很公平的,给了你一些总要收回去很多,你觉得太不公平,而老天却觉得它已给你最高的赏赐了。
“我哪是一个病秧子?”清忆微微笑着,无神的双眸似是亮了起来,“怕落下铺褥之疾,所以来走走!王妃,这里的事我怎么觉得处理得不太妥当呢!”
“哪有什么不妥!”王妃笑着,“这也是依规矩办事啊!清忆,你不明白这事中的原委。”
“我都明白。”清忆淡淡笑着,声音幽雅得极为悦耳:“王妃,这事情本来也不算什么事情,薛姑娘与他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相处,你大可当充耳不闻!况且就凭他们三角猫的功夫能把叶森怎么样?”
她与淡笑中露出来的笃定,却让我为之一怔,这个可人儿无论言语还是外貌果然不同凡响。
王妃笑的哑然,想必她也是有些畏惧清忆的:“凡事总该小心为妙,若纰漏,王爷怪罪了,我可不好受!”
“哥哥不会那么好恶不分的!你大可放心!这事本也就不由你管。”清忆轻轻笑着,轻握王妃的手,“太傅夫人在厅中等你有些时辰了,你们不是有事么?”
王妃只好点点头,柳眉一挤,示意侍卫退下,自己又好言道:“清忆,我送你回‘隆冬园’!”
清忆推开她,淡然道:“我独自在这里坐会儿,不用担心我的!”
“这……”王妃不放心地看了我好几眼,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领着所有的侍女走了,叶森也随后一纵身,翻墙而去。但我看到,从清忆出现的那一瞬起,叶森的视线就未曾离开过她。人,都有情,不否认叶森对清忆动了情,但他得不到她,这是我唯一能够肯定的事。这也是后话。
顷刻,园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被她的明艳沉稳所摄住,呆呆地看着她。
她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笑出来:“薛姑娘,我帮了你,怎么不来扶我一把?”
我拉回思绪,立刻到她面前,搀祝糊,她的手很光滑细腻,如凝脂一般的洁白修长。近距离便让我觉得她的五官仿佛是从一块巨大的美玉中雕出,实在太过养眼。
我扶她在我的藤椅上坐下,我自己则进屋挑了把椅子在她一旁坐着。她淡淡道:“在府里,做事就一定要小心,否则麻烦就会多的!”
“郡主。”我道,“今日,子菡非常感恩谢戴!”
“客气什么?”她淡淡一笑:“叫我清忆,我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罢了!”
“清忆,要茶么?”我突然想到待客之道,便问她。
“有没有红茶?”她淡淡问。
我问道:“什么?”
“你没听说过这种茶么?”她吹气如兰:“我只爱喝红茶,喝不惯其他的!十岁以前曾经喜爱过’碧螺春’。那时侯我母妃会经常捧一杯红茶,端坐在窗前,耳濡目染,我便也爱上了这种饮品。”
我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