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沙儿将哥哥和惊雨安顿好,遣散了围在一起的下人。愁眉不展地看着徐福,悲哀的说道:“阿福哥,怎么会这样?”惊雨死了,这对哥哥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哥哥多年以来从不沾染儿女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惊雨,她却死了。看哥哥的样子,三魂去了两魂,还不知道等哥哥醒来,要怎样安慰他。
看惊雨躺在那里的样子,颜色如生,脸上还能看出那一抹微微的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已经死了。可是惊雨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人就是这样的脆弱,前一刻还笑语如花,这一刻已是人去楼空。
徐福也料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看蒙恬的样子状若疯狂,恐怕醒来后再见到惊雨的尸体,仍会承受不住。况且夏天气温毕竟是比较高的,尸体这么放着,很快就会变味。很难想象,如惊雨一般如花般娇艳的姑娘,死后和平常人也不会有所不同。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让惊雨入土为安。
“沙儿,趁着你哥哥还未醒过来,咱们先把惊雨姑娘葬了吧,省得你哥哥醒来,又是一番风波。”
沙儿的小脸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说:“阿福哥,也许惊雨只是睡着了,你看她还是这么好看,这么漂亮,很快她就要做新娘子,她是不会死的。”
温柔地拥住沙儿,徐福柔声道:“沙儿,你要坚强,你哥哥需要你的照顾。如果你也陷在悲伤里不能自拔,那谁来安慰你哥哥呢?要知道,他才是最伤心的人。”
徐福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换作是他,也许还要更加疯狂些。他根本想都不敢不想,如果失去了沙儿自己要怎么办,天与地都毁灭了,也许什么也剩不下。
“阿福哥……”沙儿趴进徐福怀中,放声大哭,可怜的哥哥,可怜的惊雨,老天爷怎么会这么残忍。
两人心绪平复,就开始紧张的忙碌,也许哥哥很快就会醒过来,还是挺阿福哥的,先把惊雨葬了吧。
“阿福哥,惊雨姐姐最爱荷花,我们不如就将她葬在荷花池边,哥哥思念惊雨的时候,也方便过去凭吊。”说实话,沙儿舍不得将惊雨葬在外面,况且惊雨还没有嫁进蒙家,葬到祖坟里,恐怕于理不合。
徐福摇了摇头,伤心人最怕触景生情、睹物思人,蒙恬这个样子,如果把惊雨葬在园子里,恐怕蒙恬再也无法振作起来。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沙儿,就这么办吧,你让下人去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咱们在你哥哥醒来前,一定要做完这件事。”
到三更的时候,徐福和沙儿已经将惊雨葬在了荷花池边,一抔黄土就掩埋了绝世的风情,那个从天而降的、美丽的惊雨就这么去了。
“阿福哥,人生是不是总是无奈悲伤多过幸福快乐,是不是有情人大多要分离?”沙儿问得很傻,可是她怕,怕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去一个没有阿福哥的世界,多情总比无情苦。
徐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拥着沙儿,天上繁星似锦,雨天过后的星空总是更加美丽,不幸就像蝴蝶破茧而出所留下的壳,每一个要真正长大的人都要经历各种不同的不幸。是谁说过,人生就是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幻灭,谁也逃不掉。徐福本没有向道之心,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才发现,要想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别无他法,只有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窥破天道,超悟生死,否则早晚也是昨日黄花今日飘零,早晚也会面对生离死别。
两人不再说话,相拥而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也可以多陪伴惊雨一会儿。直到启明星升起,两人才黯然离去。
“师兄,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吃好吃的,这里什么都没有。”胖球嘟嘟嘴,眼看就快要生气了。
“师弟乖,师兄闻到了寻梦草的香味,那可是毒仙门的至宝,我倒要瞧瞧他们又拿这东西出来害了什么人。”白胡子安抚着师弟的情绪,他们药王门和毒仙门是死对头,如今发现了毒仙门的蛛丝马迹岂有放过之理。而且,这寻梦草可是好东西,说是草,实际上这是一种毒蛇,这种毒蛇性喜人血,必须寄养在活人体内,只是被寄养的人会如同死去,不过这也差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人虽然没有真死,但如果三天之内不取出毒蛇,就会变成真正的死人,到那时毒蛇就会自行出来。
白胡子拉着师弟躲躲藏藏,循着那股特殊的气味而来,实际上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到这种渺茫的气味。
很快,他们找到了蒙大将军府,找到了荷花池边,看到了那个新鼓起来坟包。白胡子气得直跳脚,不断嚷嚷着:“胡闹,真是太胡闹了,根据香味散发的程度来看,此人中毒不超过六个时辰,怎地就埋了呢?要知道埋在土里以后,因为空气不流通,寻梦草在里面无法呼吸,就会拼命吸取人体内的养分,本来三天的命只能剩下一半。
我灵药叟怎么这么命苦,救人还得先挖坟,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挖一次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师弟,咱们玩游戏好不好?“白胡子寻思着师弟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多,如果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