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的马。我都要散架了。”男子可怜兮兮的说,可也加快了速度追去。一时间,只见两朵白云在官道上驰骋。
沛郡东邑
天色已经黑了,往常平静的东邑此时却人声鼎沸。无数人手持火把,围在一间破败的茅屋外面。每个人都神情激动,有些人已经叫嚷起来。
“村子里已经失踪了三个人,他们都和这茅屋里那个女人有一腿,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儿子邪门的很,不知道是谁的杂种。”
“这种女人应该浸竹笼,当初她不明不白大了肚子,就不应该留下她。”
“说不定那女人是吸人骨髓的妖孽,烧死他们算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要对茅屋中的不利。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最多就是谁家的鸡走丢了。现在,村子里接连失踪了三个年轻力壮的大活人,这已经在村子里面引起了恐慌。而屋子里面的女人,出了名的人尽可夫,和那三个男人都不清不楚,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一旦认定了罪魁祸首,善良愚昧的山民也会杀人不眨眼。
“秀儿,是娘害了你。”女人将儿子搂在怀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当初莫名其妙地怀上孩子,自己的爹娘气得一命呜呼,为了养活孩子也养活自己,她不得以利用自己的身体来挣些银钱。原本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后来时间长了渐渐喜欢上那档子事。说来惭愧,现在的自己虽也是用身体赚些柴米钱,但她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现在报应来了,这几天的几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消失不见,事前都曾见过一条大蛇,难道他们都被蛇吞了。可是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点痕迹也没有,只有男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的衣服。
“娘,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小男孩安心地窝在娘亲的怀里,小脸上一片平静,好像根本不把门外气势汹汹的人放在眼里。
“傻孩子,他们要烧死咱们娘俩。”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外面的人群已经失去了理智,纷纷将火把扔到茅屋顶上。干燥的茅草一点就着,顷刻间,小茅屋就成了汪洋火海。
“师姐,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去看看。”白衣男子一马当先,朝着火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真是的,也不知道师父说的那个孩子在什么地方。也罢,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白衣女子拍马追了上去。
“师姐,茅屋里好像还有人。”
“咱们进去看看,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师姐,外面这些人好像不是坏人,只是普通的百姓。里面的人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就算不是好人,咱们也去瞧瞧,省得平白害死好人。如果是坏蛋,凭咱们的功夫,也用不着怕他。而且,我有预感,师父要咱们找的人说不定就在里面。”
“师姐都发话了,师弟也没什么说的。我自己进去就行,师姐在外面把风。”说着,男子就飞身而起,离开马鞍,朝着火的茅屋扑了过去。
好在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屋子前面,没有人看见屋后发生的事情。
茅屋疯狂地吐露着火舌,想要把所有的人化为灰烬。白衣男子夷然不惧,左手出掌如风,凡是掌风扫过的地方,火焰都暗淡下去。将摇摇欲坠的茅屋后墙砸飞出去。只一眼,就看到了傻坐在地上的母子俩。
那个妇人死死地将儿子护在怀中,火焰的灼烧已经让她麻木,唯一支撑她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让孩子活下去。
小男孩很平静,在心里,他宁愿和母亲这样死去,也不愿像以前那样屈辱卑微地活着。
白衣男子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母子两个抱起来,一个旋身,从刚才的破洞钻了出去。
“师姐,咱们先离开这里。”男子将虚弱的母子抱上马,自己也腾身而上。
“好,咱们就先去刚才经过的那片密林。”
妇人受伤太重,已经不行了。没等白衣男子将她放到地上,就咽了气。而那个小孩子只是吸入了太多的浓烟,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没什么大碍。
“师姐,咱们怎么办?这孩子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咱们还要赶路。”白衣男子为难得说。
女子的眼中泛着些许泪花,看到这感人的场面,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亲人。楚国破灭,家国沦丧,亲人们无一幸免,天地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不错,她就是阿房,那男子不言自明,正是徐福。
“将他娘亲埋了,咱们把他带走吧。”阿房只觉得同病相怜,不远再让这可怜的男孩自生自灭。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徐福双掌齐出,轰然巨响中,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将妇人的尸身埋好,做了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记号。两人带着男孩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