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丝绯红,看小茶这么兴奋,她也不能扫兴吧!晚镜稍稍尴尬地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晚镜垮着脸,硬着头皮坐上琴椅,早知道在家的时候就多向夫子学学,现在倒好,琴棋书画都不通,让她如何弹奏呀!现在可真是出丑了。
一双玉手轻摆在琴弦上,试着回忆流景抚琴的模样,可是她还是迟迟弹不下去……
“琴有五弦,分别是宫、商、角、徵、羽……”晚镜身后传来一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说道。
“吓……”晚镜从琴椅上跳起,而琴弦在慌忙之中被手触碰到,发出一声响。
匆忙间,晚镜忽扯小茶的衣角,在她耳边向她说明来人的身份。
两人不约而同的福了福身,“皇上。”
独孤沧溟嘴角擒着一抹笑,即声道,“爱妃好雅兴,病初愈则抚琴。”
来者不善。大白天的忙事之人,不单单是来此听琴这么简单吧。独孤沧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晚镜已略揣一二。
小茶很有默契的和晚镜对视了一眼,然后告退。
芍药端上了两只精致的茶杯,和一盏配套、用磨沙打制而成的白色茶壶后,默默退下。
独孤沧溟饶有兴致地捋了捋衣端的袖口,替晚镜倒了杯茶。“尝尝。”
独孤沧溟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使得晚镜浅皱柳眉,盯着小茶杯。
呈银翠色的茶叶还在白瓷茶杯中不停地打转,过些许时候,杯中茶叶在热水中由卷状慢慢舒展开来,渐渐沉底之后,接着传来香气扑鼻而来。
“皇上,关于纳……”欲开口,却被阻止。
“晚镜可知这为何茶?”独孤沧溟略带笑意,在杯沿轻轻吹气,呷了一口茶。
在众人面前称她为爱妃,在私底无人时称之晚镜,这让她更加不解他的做法。
既然被他阻止了,自己再如何解释也是多余的,恐怕会越描越黑,也罢。晚镜陪同独孤沧溟慢慢品着茶,湖水涟漪阵阵,时不时吹来一阵风,感觉惬意非凡。“可是洞庭碧螺春?”
“可是凭‘茸毛不落,卷曲成螺’得知?”独孤沧溟赞许道。
“以前老师……不,我是说夫子,曾经教过。”其实不品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但若不品其茶就言其名,恐有不妥罢了。
“夫子难道未曾教你如何抚琴?”官宦小姐、名门千金都会琴棋书画、品诗论茶、刺绣烹调,流景样样皆通,怎做姐姐的不如她呢?
谁说没教过!晚镜暗暗辩驳,可是总不能搬出架电子琴来弹奏一曲吧!原本以为古筝和电子琴、钢琴同一音理,可是她碰了之后,才发现古筝上找不到DoRaMi……
见晚镜不语,独孤沧溟又转回了正题,“纳多妃有一习惯,那就是晚间会喝一杯碧螺春……”说到此处,独孤沧溟把目光射向了她。
慢慢的品了最后一口茶,晚镜轻笑,“原来纳多妃喜欢喝茶?早知如此,我应派人送些茶叶过去才是。”
“可是昨晚那杯茶中却下了打胎药。”独孤沧溟还是目不斜视地看着晚镜,仿佛谈天气般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