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上,殿门口的司仪官拖长声音向大家宣告许妃的到来。
众人都未见过许妃的容貌,传闻国色天香,是否真有其事,还有待证实,在场的各位都怀着期待,等着她的出现。
殿上百余人纷纷转头看去,当晚镜在宫女的陪同下款款出现时,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不禁暗暗感叹许妃的魅惑迷人。
用五色琉璃玉丝带串联的一颗荧光色珍珠,垂在额头上,一步一摇摆,更映得晚镜双眸的清澈和迷离。
她身着一件浅粉色的衣衫,衣上刺着巧夺天工的深粉色诱人的桃花瓣,那剪裁之精巧,做工之细致,让人为之大开眼界,再那一头宛如瀑布般自然披泄肩头的浓黑长发,更衬得她身姿曼妙、更加风华绝代。
很平常的打扮,只是再略施了些许脂粉,更衬得晚镜惊为人天。
“不就是皇上封她做妃子,这么铺张干吗,搞得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似的。”萱妃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有哪个妃子册封时有这么大的排场!不用说皇后,就连当今皇上最得宠的景妃也没闹这么大!”
玉妃带着羡慕又崇拜的口气,两眼放光的说道,“许妃好迷人哦,如果我是男人,我都会被她迷住。萱姐姐你别这么说嘛!许妃的身份你应该知道。”
独孤皇朝皇室史表中,后宫妃子很少以姓封妃,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后宫之中除了太后皇后,就属姓为妃的女子最大。既然独孤沧溟以姓封妃于晚镜,就说明了对晚镜极加宠爱。
“听说景妃和许妃是姐妹,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们俩人长得就一副勾引男人的媚样,想想也知道是同一个娘教的!今天景妃都不在场,不然我们姐妹好好问问她!”萱妃老气十足的昂着头,不可一世的说道。
晚镜这时当作没听见,在小筑的陪同下,独孤沧溟身边。
独孤沧溟怕晚镜在宫中寂寞和不适应,特意从御膳房派了她以前的丫鬟——小筑来服侍她。晚镜福了福身,对独孤沧溟行礼,“皇上。”
坐上皇上身边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嫉妒羡慕的目光都射向了晚镜。
晚镜表面上镇定自若,一贯浅笑,暗地里已经快六神无主,手心里也出现了一层薄汗……
“恭喜皇上新婚大喜。”一蒙面纱女子带着一行绝色美女款款走来。“巴古达祁公主纳多多参见皇上。”
纳多多以巴古达祁特有的礼仪向独孤沧溟俯了俯身,甜美的嗓音让人魂牵梦萦。
“严宰相到——”严丛础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锦袍,倒更显得文雅潇洒。
独孤沧溟的脸上仍是一脸的冰冷样,让人难以琢磨,难以靠近。尊贵的气质显露无疑。
“皇上,这些美女都是巴古达祁献给您的。”严丛础对纳多多使了个眼色,纳多多立即会意过来。
轻扯脸上的面纱,露出绝代之容貌,让人震惊之余只剩轻叹。今天的仙女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一来就来两个!
借着淡淡的灯光,让多多显得有些朦胧沉静的美。
晚镜稍稍一愣,纳多多的确美得让人屏息啊#糊自叹不如,望着站在不远处的严丛础,让晚镜觉得自己苍老许多,仿佛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严丛础注意到晚镜在看自己,笑了笑,“许妃娘娘。”
晚镜朝他微微点了下头。娘娘?多么不自在的称呼……好想让大家再称她晚镜。她,从一个千金小姐降到一个卑微身份的小奴婢,再从一个卑微身份的小奴婢升到了高高在上倍受宠爱的许妃,外人以羡慕嫉妒的目光看待她,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皇宫的枷锁是那么沉重与不堪,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经历的大起大落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压力……
纳多多轻移莲步对晚镜大方地笑了笑,“许妃娘娘今天光彩照人,艳压群芳,让人羡慕。”
客套话晚镜不是没听过,不去说什么,同样微微地点了点头,当作打过招呼。
晚镜虽然不懂情,可也看出纳多多对严丛础的那份爱意,她对纳多多深感同情。谁都知道当朝宰相严丛础温文而雅,可对女人却冷血无情。
晚镜借故离开殿堂,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人不胜烦心,还有就是那些嫉妒的目光。
和小筑两人在清净的御花园散步,胜过虚浮不堪的殿堂。看着那些虚伪人的嘴脸,晚镜宁可欣赏娇怯的百花。
纱裙着地,一步一步地拖着,有如百花仙子在月下起舞。
独孤沧溟轻轻地站在晚镜身后,无声地示意小筑退下。
小筑不敢多耽搁,趁晚镜专注地欣赏花儿时退下了。
他从晚镜身后轻轻搂祝糊的纤腰,把头搁在晚镜的右肩,“怎么,不高兴今晚的安排吗?”
晚镜的身体轻轻一颤,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独孤沧溟的手紧紧地箍着她,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开,“皇上请自重。”
“自重?你是朕的爱妃,让朕怎么自重。”独孤沧溟的声音徒然下降到零点。“别忘了今天是你与朕的新婚之日。”
终于,晚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