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巴古达祁愿意投降,签下协议书,送上黄金百万余两、巴古达祁特制高贵布缎千余匹、巴古达祁美女百余人,如果皇上同意的话,微臣这就把一切事物打点妥当。”严丛础修长的身影出现大殿之上,弯了弯身作揖道。
“爱卿,这点小事你做主。”独孤沧溟望了望大殿周围百余名大臣,“没事就散吧。”
独孤沧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阵轻风般消失不见了。大臣们面面相觑,半晌之后才退朝。
严丛础却仍站在大殿中央,面色坦然,眼神却透露着万分的犀利。镜儿,迫不得已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可是我们必须熬过去,为了你的将来。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大殿。
严府。
“爷,您总算回来了!多多姑娘找不到你,正在乱发脾气呢!”严总管福态的肚子滚啊滚的滚到严丛础的脚边,身上脸上淤青、血渍一大片。纳多多虽然美的惊人甚至可以和晚镜相比,也足可以让男人销魂,但脾气却臭得可以,只有严丛础才能制服她。
严丛础慢悠地一挑眉,示意他身边的两大侍卫——左达、右达上前去查看。左达、右达领命之后,直接冲上去。
他自己则却慢哉慢哉地踏进书房。为什么是书房?因为他毋需费心去寻找多多在哪门哪户大吵大闹,满地的碎碗碎盘碎花瓶已自动背负起引路的任务。
严丛础千年不变的优雅笑意挂在嘴边,雷打不倒的悠哉神态,踩在碎瓷之上,每走一步便会听到碎瓷彻底化为粉末的裂璺声。
来到了书房,就瞧见一名美得惊人的艳娃右手举着藤蔓红玉观音身,左手扬着精雕细刻的紫檀笔架,正要将那两件价值不菲的古物摔到地上,让它们成为怒火肆虐下的无辜灰烬,这时——“圣母玛利亚”出现了。
“纳小姐,玩够了没?”严丛础靠在书房门前,两手环胸意兴阑珊地问道。
一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出现了,纳多多好脾气地粘到严丛础身上,“础,人家说了多少遍,人家不姓纳,人家姓纳多,不叫什么纳小姐。叫我纳多多就行!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没多久。如果我不来,只怕某些宝贝要和我说再见了。”严丛础嘴边挂着笑,但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两大侍卫却知道,此时的严丛础快喷火了。严总管私底下对他们两兄弟说得话绝对正确,虽然纳多多和晚镜一样绝艳动人,但是两人的脾气却有天差地别。
“你的脸溅到墨汁了。”严丛础边说着,一边轻轻拿起她手上手绢柔柔地为她拭去脸蛋上的墨汁。
一张令人心跳加速的美颜,那充满诱惑的微翘红唇、带着蒙蒙水光的美目、雪肌玉肤……严丛础不得不承认一般男子看到这张脸大概都会想一亲芳泽,这天生是一张媚人尤物的脸。
如果说流景是高雅倾城,晚镜是魅惑倾国,那她无疑是艳美绝代。
“础,你对人家实在是太好了!”多多猛地在严丛础的脸上亲了一下,弄得严丛础无力招架。多多的俏脸上一片得意。
“明天你携带你们巴古达祁的美女进宫,身为公主的你,今天就好好准备下。在严府你可以大肆用摔物品来宣泄自己,但是皇宫不一样,收敛下自己的‘好’脾气。假若你在宫里闯的祸,可没人替你收拾。”严丛础挣脱纳多多的手,悠然离去。
纳多多委屈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留我吗,础?”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水蒙蒙的美眸闪现出泪光,础,你好绝情。虽然你这么绝情,可是人家还是爱你的呀!爱你的一切。
晚霞在严府洒下一片绚烂色彩,那橘红色的暮色落在纤细身影上,在那张艳丽的脸庞上嫣染着朦胧的光影,更显得那安逸的姿容是如此安详,仿佛是静等着久久未归的丈夫的妻子,她还是那么静地站着。
明天,我等你。纳多多在房门口站了一下午,直到晚霞的出现,她才死心,才知道严丛础不会为她再来这里了。无论她多么的娇蛮,多么无理取闹,他还是那惯从容优雅的笑意。女人是敏感的,她又何尝不知他心底深处已经有人了。
*
清沧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下一片绚烂色彩,灯火辉煌,呈现一片柔和的金色。
“醒了?”独孤沧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昏迷一天一夜是该醒了。”
晚镜打探着四周似曾相识的布置,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宫里第一次相遇地方就是这。
晚镜从容地起身,跪在地上,动作是那般的自然,“皇上。”
独孤沧溟不去理会她的动作,跳挑眉,“不再叫帅哥了?”
还能叫帅哥吗?他们俩人的交集,也只限在那次街头偶遇罢了。她不是他的谁,她更没资格称呼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
“许氏晚镜听旨。”独孤沧溟噙着一抹飘忽的微笑,黑眸灼亮得骇人,“许府有一长女,名为晚镜,倾国倾城,朕甚是欣赏,特封为许妃。”
一字一字地印刻在晚镜的心里,生疼生疼,血已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