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越来越美了。”晚镜很假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跪下,恭敬道,“参见娘娘。”
“自家人,何必多礼,姐姐赶快起来。”流景莲步轻移,款款来到晚镜身旁,扶起。
流景见晚镜不说话,以为她是因为她不救许府而生气,就接着道,“其实,本来我想救许府的……可是……流景是一介女流,而又不得干预政事,所以不便向皇上说什么,还望姐姐见谅流景。”
“恩,若娘娘没事的话,奴婢告退。”晚镜熏冶美绝的容颜,却带有七分苦涩,两分无奈,一分凄凉。
抬头看屋外的天,明月初上,竟已是亥时。
“原来我竟是如此软弱。”唇角浮过一丝苦笑,穿好衣服梳好妆,铜镜中,那张容颜分明是绝世的冷艳,却亦是难言的委屈。
罢了罢了,何必去想,想有何用?
“晚镜,别想得太多。”闵依从背后抱住晚镜。闵依不禁感叹,镜中的晚镜是如此的美丽,可是她却带着无法抹去的忧愁。“第一次进宫是这样的,以后你就会习惯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晚镜推开她的手,转过身,“你不会懂的。我并不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一时感叹,而是……”
“什么意思?”闵依的秀眉皱得很深,心中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是她有不能说的苦衷,而是因为她身上带着每月附身一次的鬼魂呀!而是……而是她明知这是历史,还自不量力地去改变历史啊!“没什么。对了闵依姐,我们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工作呢。”晚镜浅笑道。
“晚镜,你不觉得你的容貌会给人带来压迫吗?我在宫中待着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从我见到景妃娘娘的那时起,我以为天下间最美的就是她。可是听说许府的大小姐许晚镜也和景妃有得比,我以为这是夸大其辞,但是当我见到你的当时,我就知道你的容貌更胜传言中的……但是,晚镜啊,难道你要顶着这张面皮在宫中活下去吗?如果是,那请问,你能安全的活下来吗?”闵依面色严肃。
“我知道了,谢谢你闵依姐。”晚镜柔柔的笑着,嘴角擒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让人恍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为了他,我会活下去的。”晚镜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漂亮男孩的笑容。
镜之草吸收着月光的精华,它依旧在轻轻地摇曳,散发着淡淡地哀愁,仿佛与晚镜是一体。
晚镜滴了一滴血,看着草儿在慢慢的吸收……
一切都是为了你,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