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些噪音。其实想这样的高级住宅区隔音效果是非常好,可孙萌心虚,她害怕别人听到挥刀剁骨之声会起疑心。
虽然如此,可孙萌看着尸体却迟迟不敢下手,毕竟想和做是两码事,当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那需要异于常人用的勇气和心里承受能力,高高举起的利刀来回了好几次,都没有胆量砍下来。
时间一久,孙萌握手的刀也开始颤抖了,甚至还有点抽筋,可是她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做了这事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家里有尸体,她只是想和平常一样,可以平平淡淡的上班,不想牵涉到任何古怪的事中,可是这一切已经由不的她自己了,事情一旦开了头,警察如果有所发现,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不光是自己,就连石怀君也拖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里,孙萌面色更加苍白了,就连嘴唇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她终于闭上了眼睛,把心一横,手起刀落,对着尸体头部猛砍好几下,直到他用完最后一份力气才停了下来,但是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不愿看。
一来二去之下,石怀君已经睡了一个小时有多了,顿时之间他有如梦游一般站了起来,巴咋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此刻,他只听见洗手间有挥刀剁骨之声传来,他好奇的放慢步伐,轻轻的走了过去,只见孙萌早已全身鲜血,两只眼睛早已没有了光彩,面色也是白的恐怖,汗水混着血水从她下巴尖滑落,手中断刀机械性的在砍在尸体之上。
也许对孙萌来说这是支解,但是看在旁人的眼里,这完全是在剁肉,而且是肉酱的那种,那俱尸体的头部早已经被砍成了一滩血水,红白涂了一地,满天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刚刚睡醒的石怀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道:“喂,你在干什么啦?”
孙萌依然没有回答,而她手中的大刀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做着机械运动。
石怀君倒是什么也不怕,只是有点担心,他走了过去,蹲在孙萌身边,看了看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又看了看眼神空洞的孙萌,轻轻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你在干什么?”
良久,孙萌才有了反应,缓缓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石怀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道:“你醒了啊。”
“我问你在做什么?”石怀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把夺下孙萌手中的断刀,将她拉了起来,正色道:“你醒醒,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碎尸。我不能让警察查到蛛丝马迹,我还不想坐牢,一定要碎尸,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孙萌似乎神经兮兮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石怀君手中刀夺了下来,用力对尸体砍了几下。
“你没事吧?”石怀君关心的问着,他虽然单纯,但并不笨,心里完全清楚孙萌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的。
“我没事。”孙萌缓缓的回答着,继续砍着尸体。
“我觉得你该好好休息下了。”
“不行。”孙萌话音立即重了许多,双眼睁的圆圆的,看着石怀君激动道:“一定要快的处理了,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不行,千万不行……”
这话也不知道是她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石怀君说的,反正一直都在不断的重复着,看的石怀君都有点心寒了,他并不是怕尸体,也是不是怕碎尸这一幕,他最怕的就是孙萌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吃不消,精神迟早会崩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休息。
一想到这里,石怀君迅速伸手在孙萌颈部大动脉上一捏,暂时让她晕厥过去,最后将她抱回房间让好她好好的睡一觉,至于剩下的这些工作,石怀君心里当然清楚该怎么做,只是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要怕警察,到底这些警察意味着什么。
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在神农架十多年,石开始终都没有向儿子提起过山下的事,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教育方式也很特别,其实作为父亲,石开经历的事情确实比一般人多很多,但是他个性偏激执拗,总是用发身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平凡的事情为经验来教育着儿子,以至于石怀君出生到现在,该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该知道都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