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福斩首!”
党正福陡地浑身惊憷:“大侠,求求你吧,我这手负了伤,现在还是软的,这事,请你原谅,叫我干别的什么都行,干这我一时间还不行……”
陈九天厉眼瞪他:“我给你认真地解了穴、治了伤,还服了解药,怎么还不行?”
党正福:“确实不行。”说着伸出手给他看,“你看嘛,确实是软的,没一点力,是杀不死人的。”但他那高鼻梁又如刀锋一样高高地竖着,好像随时要砍向哪个人的。
陈九天很是气愤:“手软了。是的。如果叫你去杀百姓,杀好人,负责杀一百个你手也有力!”
党正福一下子跪在地上,给陈九天求饶:“我现在是重罪在身,全身都是软的,更何况手。请大侠原谅,大侠大恩,我定有他报!”说着就给陈九天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那高高在上的刀鼻,便如刀锋砍在楼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王姣想进一步讨好陈九天,骗取信任,上前一步道:“别啰唆了,我来斩!”
陈九天道:“不能在这里行斩。这虽是他小老婆的住处,但她是无罪的,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受惊害怕,我们还是到一个路口上去吧。”
这党正福连忙赞同地道:“这样行。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久来到一个街口。这时四周很静,整个世界像是停止了呼吸的。半边月亮正搁在西边山崖,像是这世界的一片落叶,正无可奈何地飘下山去。
陈九天叫王姣拔出剑来,道:“看看你的刀法了!”
陈九天话音未落,就只听“嚓”的一声,大贪官李国福的头就落了地。王姣认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是她杀的,只会定罪于陈九天无疑,为了获得陈九天的进一步信任,她就露了这么一手。她想这下陈九天怎么也不会对她产生丝毫怀疑了。
陈九天道:“好刀法,有气魄!”
昏天之下,那党正福回过脸去,从他那阴森的眼睛里,滚出了两颗泪珠,自高高的刀鼻两边缓缓流下。原来他是要来为李知府最后送送行,倒还真有一份乡情。
接着他们将布告和李知府的供词在墙上贴好,将李知府的头在墙上挂好。
党正福这时对他们深深鞠躬,感慨地道:“二位真乃当世大侠、天地英雄!几千年以来,有谁真正为百姓着想,为民除贪杀恶?历朝起义,也都是争夺皇位;所谓江湖武侠,说到底都只不过是争名夺利、打来斗去的瞎胡闹,到底又干过什么正事?多少农民起义领袖,都是一坐上皇帝的宝座就什么都忘了,民众为他的皇位作出的牺牲都付之东流。在下感激二位不杀之恩,我当没齿不忘。待我回家看看老母妻小,定来追随二位英雄,真正为民除害。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后会有期。现在我就此告辞了。”他竟然说出一番令陈九天十分吃惊的大道大理,说得慷慨激昂,说着又是深深一揖,神情十分谦恭诚恳,还有一种难舍难分的义气。
陈九天听了他这一番话,很感兴趣,也抱拳施礼:“老兄走好,一路平安!我等着你的佳音。”说着用一种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他。
党正福也是一副深情的样子望着陈九天,又是恭敬的一礼,留念地道:“不久定有佳音相报。”
不久,天已渐亮,陈九天和王姣到一小店吃了点东西,就往城门走去。
城门已经打开,守门的正在检查进出的行人。检查得十分严格。他俩朝城门外一望,不禁心下一紧,外面的部队如包谷林一样密集,看不到边,就像洪水一般淹没了整个城池!前面,全是弓驽手,手持弓,箭上弦,还有无数火枪,一齐直指城门狭窄的通道!在正门口,还停着两辆军用大车,四个轮子的,大概那里面坐的指挥人员。
陈九天和王姣由于穿着特别的军官服,一点也不慌,真如两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英姿勃勃,洒脱自然地向城门通道走去,连行人都向他俩投来羡慕的眼神。
但就在这时,那军车里忽然有人朝他俩一指:“就是这两个!”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