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情况就道:“再真的没有了……”
陈九天就在他脖子上先前那口子里延伸一划,口子就有了两寸多长。
李知府就又开始写。又写了一个案子的受贿,道:“这下实在没有了,可以对天发誓!”
陈九天这下不再说什么,只用刀在他脖子的那道血口上又延长了一寸多。
“哎哟——”李知府跪下去磕头:“大爷,我实在只有这么点……”
陈九天还是不做声,又用刀在那口子上延长了一寸。这时这道血口已经将脖子绕了小半圈。李知府就又开始往下写。
最后,李知府的背上一共划了十五条口子,他才基本上交待了他的主要罪行:共贪污、受贿折合黄金一千二百五十万两,其中受贿有六百五十万两;制造冤案一百五十余期,致死人命一十二条;用这些钱置买田地一万二千一百余亩,兴建庄园一座、一千余间,另兴建房屋五十五栋一千一百余间,“金屋藏娇”先后八个……
陈九天对那女子道:“将你金银拿出来!”那女子拿出了五十两左右的金银。陈九天道:“就这么点?”
女子道:“全在这儿了。”
陈九天将金银还给她:“拿着吧,从此可要改邪从良!”女子千恩万谢。
党正福在地上哼得急切,那刀锋鼻上都流下汗珠了,实在有些不行了。陈九天便去给他解了穴道,进行了一些按摩,又用功给他把武功废了,然后给一粒药丸让他服下。党正福身子很快就好些了,跪在地上磕头,千恩万谢。
陈九天对党正福道:“天亮后你就回老家去吧。记住,再可不要保护这等贪官污吏之人。如果下次再碰上了,那就真的要你‘回老家’了。”
党正福:“那是那是。义士大恩大德,小人没齿不忘!那我现在就起程离开这肮脏之地——”
陈九天瞄着他:“现在就走,好去报告郑总兵来抓我?”
党正福:“大侠说哪去了,大侠大恩大德我是没齿不忘!”
陈九天:“其实报案我也不怕,他们抓了我这么久,死伤那么多人,我可以说没受寸伤。”
党正福:“大侠放心,我也算是江湖中人,知恩图报这点义气还是有的。”他的确说得异常真诚。
陈九天转身就要李知府帮忙写个布告,他说他写。李知府只得服从。陈九天清一下喉咙严肃而庄重地道:
“大清王朝蛮州府知府李国福,任知府十五年,贪污受贿、敲诈勒索、买官卖官,等等,共获得赃款折合黄金一千二百五十万两,其中受贿有六百五十万两;偏袒、冤判官司、案子一百五十余起,致死人命一十二条;明在为官,实在为己聚敛财富;官风恶劣,坑害百姓,横行霸道;毫无官德,一贯吃喝嫖赌、狎妓养小、腐朽糜烂,肆无忌惮,不仅不像为官之人,连人也不是了!由于狡猾、阴险、诡诈、恶毒,致使皇帝两次下派巡抚查办无果。行贿朝中要员,倒有靠山为之说好,证明是清正廉洁之官,皇帝昏庸,竟然树为当朝楷模,大国上下学习共勉,而百姓则怨声载道……我等本着上为中华江山社稷着想,消除隐患,下为黎民百姓明冤除恶,消灾济难,解救于水火,现将蛮州知府李国福,就地处斩!……”
这时只听“啪哒”一声,知府李国福在听到“就地处斩”四字时,一下子瘫软到地上。
陈九天喝道:“快起来继续写!”
李国福没有动,好像死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了似的。陈九天上去将他狠狠提起:“你写还是不写?”李知府仍然不声不响。陈九天用手探他鼻息,呼吸正常,原来是在装死赖活,顺手打了他一耳光,往地上一甩:“去你娘的吧, 这几个字我还不能让你来写呢!这是体现我等代表百姓大众权力的几个字,能让你写吗?”说着严肃而庄重地上去拿起笔,“这几个字我要亲自来写!”说着就在纸上写下了“立即处斩!”四字。他将“就地”两字改为了“立即”!然后蘸了蘸墨,在布告左下方浓重地写上四个大字的落款:“无名大侠”。
王姣看了看,道:“你还是用‘无名大侠’为名字?”
陈九天慷慨道:“今生再不改名!”
王姣看了下又道:“你还是在尾上写个某年某月的时间吧。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大清道光’三年八月……”
陈九天愤愤地道:“现在天地昏昏,哪还有什么日月?什么大清#狐只是表面还有一口气,实际它早死了!我不签这些窃国恶贼的狗屁年号!”
王姣:“他们不是还在统治吗,还在到处抓你吗,怎么死了?”
陈九天:“一个朝代的存在,主要是存在于人心之中,并不是只存在于招牌,更不是存在于刀枪,存在于军队!而现在,在人们心中又哪还有这个王朝?早把它恨死了!”
王姣点了点头。
陈九天对党正福道:“你想将功补过吗?”
党正福那刀锋鼻一挺:“想,想。大侠尽管吩咐!”
陈九天道:“那好。现在我吩咐你将这个全府,不,全省最大的贪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