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选我还是眩糊?”
元宝现在已经将目光投注在未着寸缕的纤春身上,对脱衣色诱洞主的话充耳未闻。纤春那美好柔嫩的娇躯上有无数刚才狂风暴雨留下的痕迹。白皙娇弱的肌肤,青紫交错的伤痕,楚楚可怜的少女神态,对于具有暴虐因子的男性确实很具有吸引力。
元宝的态度,仿佛抽了洞主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她脸上青白交错,眼看就要发作,没想到她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撇了元宝转头问子墨:“你身上有我以前熟悉的人的味道,你把她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熟悉你以前熟悉的人。”子墨冷漠的回答。
“她喜欢人家叫她小翠。”
“她被我活剥了皮做成衣裳。”子墨干脆地答道,眼睛仍然是无焦点地游曳。
三和在一旁急得都要吐血了,想到云锦洞主也可能将子墨扒了皮做成人皮灯笼,给小翠报仇,就只觉得冰凉的寒意从背脊上嗖嗖地冒了出来。
云锦洞主甚是满意自己催眠的效果。微微一笑不作追究。
那纤春和茜春听了子墨这话,却涨红了脸,目光中充满愤怒,看那样子是恨不能将子墨的皮扒了。
子墨仍懵然不觉,呆呆地打开腰带,拿出那件火狐裘,轻轻地放在榻上。艳丽的火红,顺滑丰美的毛质,剔透晶莹的宝石,都闪着奢华的光,在这夏天的深山夜色中,那奢华就显得十分的癫狂冶艳。
纤春、茜春看着这件华丽的狐裘,嘴里升起一股又腥又咸又苦的味道,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像一片暴风雨里的落叶,她们的手指甲紧扣在掌心,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背上隐隐冒起几条青筋,估计已掐出一个个鲜红的月牙。她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子墨抚摸着狐裘上柔软的毛皮,“如果不是活活地剥下它的皮,毛色也不会这么鲜艳,通常死狐狸的皮毛会颜色黯淡很多。”她轻轻地朝上面吹了一口气,那柔软的细毛,打着旋分开,可见根根殷红没有一丝杂色。
“贱人,我要你偿命!”
纤春再也不能忍耐了,仰手向榻上的子墨扑来,那刚刚还柔弱无骨,嫩纤纤玉指上伸出根根的利爪。急速,恶毒的利爪,通体闪着乌光,坚硬得如同钢铁。三和下意识地想奔上前护住毫无反应的子墨,那洞主已经出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纤春已跌到榻下,雪白的脸颊上映着一个明显的红手印,肿起老高。
“你倒是真的长进了,我都还没尝鲜,你就敢擅自作主?!”前一句还笑语嫣然,后一句却比腊月的寒霜还冷。
这时天空中的一部分碧蛾,怕有千百个,忽然蜂拥上来,围着春纤,周身乱咬。那春纤想必是万分畏惧云锦洞主,对这些碧蛾不敢击杀驱赶,只用两手护着面孔,丝毫也不敢反抗,跪在地上,不住口地惨呼。转眼工夫,她混身上下就被咬得血肉纷飞,遍体朱红,眼看肉尽见骨。连周围的昆仑奴见了这般惨状,脸上都含不忍之色,但因惧怕云锦洞主喜怒无常心性残毒,谁也不敢开口。
“洞主求求你饶了姐姐一次吧,咬坏了以后也就更难诱来猎物了。”还是茜春看不过去,开口恳求。
“这种没用的小骚狐狸,尽带回来些不入流的山猪野狗,要来有何用?”云锦洞主的回答寒冷似冰。
“求您看在我和姐姐跟了你这么多年,时时殷勤服侍,日夜为您物色新鲜果子,凡事从不敢违逆半分的情份上饶他一命吧!” 茜春拼命地叩头,雪白的额头被坚硬的青石撞破,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淌了下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云锦洞主这才狞笑了一声,厉声说道:“纤春,你记住:违逆我意决无好下场。本来准备它日擒到你那叛逆出逃的姐姐小翠,供我碧血神蛾每日零碎咬啃,见筋见骨,连受一百年碧蛾之苦,才将她锉骨扬灰,消魂化魄。没想到她那么便宜就死了。今日先给你稍微尝点厉害,你如学她背叛,这就是榜样。今天看茜春的面上,暂且将你狗命饶过。”
那些碧蛾似与洞主心灵相通,“卟”“啵”地一哄而散,继续在半空盘旋。
“还不起来?”洞主沉声怒喝。那纤春已经浑身破碎,被咬成了血人,在地上气息奄奄。听到洞主呼喝忍痛咬着牙将身子爬起来,站在旁边。
“你现在还想要她么?”洞主翻脸如翻书。侧过脸笑吟吟的问元宝。
三和心想,这洞主的心肠可真是歹毒,纤春当她的心腹不知有多久了,其他男子不过是稍微青睐,就找个借口把她给废了。心性如此残忍凉薄,不知真地得罪了她的人,落到她手里又结局如何。
元宝呵呵痴笑,摇了摇头 “可惜,可惜,都烂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要的了。”
“小姑娘,你呢?”云锦洞主侧过头问站在身畔的子墨。
“我一个女人,要你们两个女人来干嘛?”子墨的语声虽然十分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这种清雅的魅力,远比云锦洞主听惯了的那种甜蜜娇媚的语声都要大得多。
“你是女人么?我倒想看看。”云锦洞主的眼睛里发着光,三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