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兰终于有时间来看盼盼了,她拎着包走进了金鸡中学高二一班女生宿舍,一位女生正在扫地。
“阿姨,您找谁呀?”
“沈盼在这儿住吗?”
“您是?”
“我是沈盼的妈妈。”
“她吃完饭后去锅炉房打开水去了,您先坐这等等她马上就回来。”
这是一间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宿舍,里面住着八位学生,四排架子床从四角定位后经延伸占据了房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空间,靠窗唯一的小木桌上放着八个人各自的餐具及喝水的杯子,洗涤用具发在低层床下各自的脸盆里,低层床下有限的空间里还放着各人要换洗的鞋和暂时不用的杂物。床的被子没有个叠整齐的,有些根本没叠,枕头旁边是一堆课本和平时学习用的各种书籍,架子床护栏上搭着各种衣服,不知是要洗的还是准备换的,门的后面更是热闹,公主们平时吃完小食品后废弃的各种包装袋几乎都集中在这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散发着各种诱人的气味,然而床下的鞋子,床上的衣服,桌上个别餐盒里的剩饭,没吃完的剩水果却散发着另外一种气味。这些像一曲浪漫的交响曲回荡在宿舍的每个角落。也许在述说着时代的进步!也许在考量着人的意志。苏雪兰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上学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啊!可现在毕竟不是过去,她们是新世纪的新新人类,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是时代赋予他们的特点!
这时沈盼提着热水瓶走了来。
“盼盼!”
“妈妈,您怎么来了?”
“妈妈今天在市教委办了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阿姨,我去教室了。” 一女生道。
“好的。”
“妈妈,学校让我今年和高三同学一起参加高考。”
“你是怎么想的?这次你在高三参加摸拟考试成绩怎么样?”
“在全校前三名之内,学校是让我只报清华、北大,我想再努力一下问题不会很大。”
“那就去考吧,多一次锻炼的机会也好啊,思想上不要过于紧张,今年考不好,还有明年嘛。”
“知道了,妈妈。”
也许天才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然而天才却不一定是这里造就出来的,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位伟大的妈妈,还有座在她心目中和妈妈一样高大的山!
灵山村的变化给秀娥的商店也带来了机遇,人们手里有钱了,购物的数量和机会也就多了起来,时间大都集中在上班前和下班后。这会商店没顾客,秀娥一个人坐在柜台前织毛衣,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只见二怪提着行李站在门口。
“二怪哥!你怎么回来了,伤好了吗?” 秀娥大吃一惊。
“好了!我出院了。” 二怪道。
“真的好了?让我看看。”秀娥上下打量着二怪。
“怎么你一个人啊,五才和孩子呢?” 二怪问道。
“孩子大的在学校,小的在家里和他奶奶在一起,五才他——”
“五才他怎么了。”
“他不想和我过了。” 秀娥哭了起来。
“什么?五才不和你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难过,秀娥,慢慢说。”
“他和常爱妮好上了,要还我离婚。”
“那个常爱妮?”
“就是原先在村小学当代理教师的那个小妖精,她都怀上五才的孩子了。二怪哥,我可怎么办啊?”
“五才现在在哪儿??”
“常爱妮在镇上办了个“心上人”旅店,还开了个小餐厅,五才他在常爱妮的餐厅帮忙。”
“这小子!我找他去!” 二怪欲走。
秀娥拦住了二怪: “别去了。二怪哥,我求你了,这事已经够丢人的了,他要和谁过就还谁过去吧。离了红萝卜我照样吃臊子面!”
“便宜这小子了!”
“你刚下车,先坐下歇歇,我给做饭去。”
此时苏雪兰正在宿舍门口给小宝煎药,教导处的陆主任走了过来。
“苏校长,你是在给谁煎药啊?” 陆主任问道。
“还不是小宝的病,最近又有了反复,医生说让我换个治法吃几付中药试试。” 苏雪兰道。
“小宝这孩子平时看起来挺活泼的怎么突然给病了?”
“也没什么,只是血压有点低,经常头晕。”
“你是不是带孩子去金鸡在人家大医院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
“你就放心给孩子治病吧,学校的事我帮你处理。”
“谢谢你,我的课按进度剩几个课时了,这两天我把它进行完,后期的工作你得多辛苦一点。”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下午,常爱妮正在旅店餐厅招呼生意,二怪突然走了进来。
“来来来,快请坐,您吃点什么?” 常爱妮招呼道。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