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芳娘试探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穿这种颜色的?”芳芳知道娘问话的目的,可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好意思对娘说呢?
“太深了,男人家穿还差不多。”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喜欢穿深色的,你看人家城里,色艳的都让老年人穿了。”
“现在的人啊,真让人想不通。芳芳啊,你该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啦了,娘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凌云飞,可已经这么多年了,兴许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
“我早就不想这事了。即就是人家没有娶妻生子,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
“几月前我听宋大娘说那个严民书记对你不错,还救过你一次命呢,听说是离过婚的,你是不是对他有点……”
“娘,您就别唠叨了,严民是个好人,可人家是个大学生,可我……”
“好,娘不说了还不成吗。明天我想回去。”
“您不是说多住几天吗?怎么突然间又想回去了?”
“这两天你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你宋大娘那边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
“娘,您干脆搬到我这来算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自你爹去世后,你哥嫂就搬过来住了,可他们整天忙着干活家里没个人不行啊!”
娘要回去了,明天以后她又该承受孤独了。特别是娘刚才的那番话又一次勾起了她的心事,说实话她心里无时不在想着凌云飞,可这只能是一种遥远的期待。她是在等着凌云飞,但却不希望凌云飞在等着她,凌云飞是个好人,他应该遇到一位比自己更好的女人,她甚至希望凌云飞像娘预料的那样早已娶妻生子。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牵挂着他,放不下他。“云飞你在那里?这些年过的好吗?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她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严民也是个好人,像个大哥哥似的。对他,她也曾有过‘非分’之想,可一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又立即打消了念头。像希望凌云飞那样她也希望严民幸福,她期待着好人能有好报,期待着好人一生平安!
期待贴在胸口
胸便宽了
思念藏在心里
心却小了
孤寂的时候
沉静熬不过心跳
激情总是把忠诚放纵
不时的拥抱着昨天的那份感动
……
第二天清晨,娘回家走了。天突然下起了细雨,芳芳站在屋前,一种忧伤的感觉迎面袭来,她孤独了起来,门外的那颗老石榴树和她一样孤独!
清晨楼前站
雾如烟
细雨无声
空院静寂寂
寂寞石榴门前堵风雨
霜来叶满地
残枝悄悄随秋去
孤树伤别离
上午,五才正站在村头等车,‘坏媳妇’提着个小包走了过来。
“‘坏’嫂,看样子你要去镇上啊?就在里等车吧,等会蹦蹦车(机动三轮车)就来了。”
“是五才啊,我去镇农技站买点种子,你上哪儿啊?”
“秀娥让我去镇上取点货,好些日子没取货了,货架快空了。”
“听说宋大娘这些天病得厉害,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坏媳妇’问道。
“医生已经让准备后事了,唉,可怜啊!病轻的时候怕给儿子添麻烦,不去治,自己硬扛着,现在想治也没法了。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
这时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
这些日子灵山村的确变了,人们脸上多了份喜悦,心里多了份希望,村前村后人们都在议论着挣钱的事儿。在后山,三来,一坏,等村民正在后山劲头十足的开荒,说是准备植树。前山的田间更是一片繁忙景象,快嘴,强强,拴侠等村民正在埋头栽葱,。
“哎,快嘴,你说芳芳当了村长,那她办的那个幼儿园可怎么办呢?” 强强问道。
“听说和小学的学前班合并了,现在搬到学校去了,那个白凤现在是幼儿园的园长兼村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 快嘴边干活边道。
“一年级的语文老师不是六帅的情人常爱妮吗?” 拴侠问道。
“你说那个女厨,自从杨六帅跟那个温州女人跑了以后,她就被新来的那个姓柳的女校长给辞退了。”
“你说这六帅为了跟那个温州女人连校长都不当了,值不值啊!” 拴侠又问。
“什么值不值啊!人家这叫对爱情的执着,你们懂吗?” 强强插道。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是没有那个温州女人他也得跑,他犯的事让人家厂子赔了几十万,国家还不让他进去坐上几年!回来后还能当校长吗?恐怕连教师都保不住,这六帅也不傻,一走了之。知道不。” 快嘴又道。
“跑算什么办法,迟早会被人家抓住的,还不如早点自首,弄个宽大处理。” 强强道。
“他如果知道